夏荷“噔·······噔”地快步走上楼来,刚推开贾珙卧室的房门,就见春桃身着淡绿色对襟锦衣长襦裙,乌黑浓密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髻上随意地,斜插一支翠绿的玉簪。
此刻,她正端坐在屏风前的锦墩上,细心地给贾珙,赶制狐狸皮毛大氅。
见夏荷就这么,慌忙火急地闯了进来,春桃连忙抬起臻首,青葱般的食指,轻轻竖在樱唇边,朝匆匆闯进屋里的夏荷,轻“嘘”了声。
然后,她又指了指,正在床榻上酣睡的贾珙,连连示意毛手毛脚的夏荷:小声些,别吵醒贾珙!
夏荷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伸出粉嫩的小手,拍了拍自己初具规模的胸脯,长呼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了。
只见,她黛眉微皱,朝正在床上酣睡的贾珙瞅了瞅,清亮的眼眸里,满是担忧之色。
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连忙提起裙摆,轻踮起脚尖,搓手搓脚地,来到了春桃的身前,伸出柔嫩的小手紧紧抓住,春桃娇嫩的柔荑,轻声哼道:
“春桃姐,二爷还没醒吗?”
“刚才,焦大穿戴整齐,上楼来找二爷了,说是那些个新招募的亲兵,已经在夏塔庄的营地,集合完毕了,就等二爷到来了!”
“这二爷不在,亲兵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训练。”
“他想问问二爷,这训练亲兵到底是,按照过去的方法训练;还是二爷又有什么,新的章程没有?”
春桃耐心地听夏荷唠叨完,当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她一个女流之辈,行伍之事她并不懂,但也不想任何人,打搅了贾珙的休息!
“夏荷,你先去前院的厨房,嘱咐厨娘们,再把二爷的早餐温一下,可别二爷要吃的时候,凉了就不好了。”
“我去瞧瞧二爷,这都快卯时了,二爷也休息了,快四五个时辰了吧。”
“按说就是再累,也不会睡这么长时间的!”
春桃黛眉微皱,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心下有些疑惑:“难道是,春花姐交给我的秘方,有什么问题不成?”
夏荷听了春桃的吩咐,却也没怎么动弹,抓住她的柔荑,轻轻摇了摇,娇笑道:
“春桃姐,你想是糊涂了!”
“你不是刚刚才让我,去前院的厨房,给二爷的早餐温了温么?!”
“这才片刻工夫,怎么这会子又要温了?”
“春桃姐,要是再温下去,恐怕你亲手炖煮的肉粥,就要变成稀泥了。”
“到时候,二爷喝不到肉粥,体会不到你的情谊,可不就浪费了这般苦心?!”
春桃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白皙的额头,撩了撩耳边的秀发,轻声自责道:
“瞧我这记性,想是刚才事一多,就忘记了。”
夏荷紧了紧,抓住春桃柔荑的小手,明眸里满是不信地,调笑春桃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一颗春心,都牵挂在二爷身上了?!”
春桃一把丢开,夏荷抓住自己胳膊的小手,伸出青葱般的食指,在夏荷娇嫩的额头上点了点,轻声笑骂道:
“小蹄子,你自己春心荡漾了,可别扯我身上来!”
夏荷娇躯一扭,躲过了春桃的突然袭击,越发放肆调笑春桃道:
“这有什么的?”
“我们的身子,早晚都是二爷的。”
“发春怎么了?也就只对二爷发春!”
“我们俩本来就是二爷房里的人,这辈子都是要一起,跟着二爷过日子的!”
夏荷眉头一挑,压低声音,娇笑道:
“也不知道是谁,昨个夜里,趁我给二爷收拾碗筷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和二爷,搂抱在一起的?”
春桃见夏荷嘴里没个把门,这等闺房隐私之事,也能随意宣之于口,当下,她有些羞恼地道:
“小蹄子,你自己发春,怎赖上我了?”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俩在贾珙房里,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嬉闹起来了,一时把正在床榻酣睡的贾珙,抛之脑后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贾珙就醒了过来,身着一件米白单衣,揉了揉他惺忪的睡眼,现在她们俩身后,满是好奇地道:
“是谁,发春了?”
春桃她们俩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唬了她俩二爷一跳,不过夏荷才轻“啊”一声,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只见,她莲步轻移,一个闪身就躲在了贾珙的身后,双手死死地拉着贾珙的睡衣,露出小半个小脑袋来,气喘吁吁地向贾珙求助道:
“二爷,快救救我,拦着春桃姐姐些!”
“刚才,奴婢揭破了春桃姐姐的小心思,说她春心荡漾了,没想到她就恼了,要撕烂人家的小嘴呢!”
夏荷莲步轻移,一个闪身,让追挠她的春桃,一时扑了个空,身形站立不稳之下,倒在了贾珙的怀里,四目相对,春桃瞬间羞红了脸颊,挣扎着从贾瑚的怀里起来,撩了撩耳边的秀发,并没有说话。
“呵呵·······我说吧,春桃姐春心荡漾了!”
“二爷,你可看见了?”夏荷拍着小手,笑嘻嘻地从贾珙的身后走出来道。
当下,贾珙见春桃有些羞恼了,连忙拉着一旁的夏荷,和稀泥地道:
“好了,夏荷,适可而止吧!”
“要不然,我不在的时候,她要是欺负你,可怎么办?”
贾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当下有些着急的道:
“你们俩怎么不叫醒我,这都什么时辰了?”
“你们不知道,我今天要去营地,训练亲兵吗?”
“这第一天就迟到了,叫那些人怎么看我?”
春桃听得贾瑚如此说,当下强忍着心中的羞意,一边服侍贾珙洗漱,一边柔声劝解道:
“刚才您睡着的时候,焦大才来过,想问问您,这新招募的亲兵,怎么训练。”
“不过,我见二爷您睡得香甜,不敢打扰。”
“毕竟,您昨日才用秘法修炼过,又泡了药浴,万一打搅您,出了差错,可就不好了。”
“于是,奴婢自作主张,就没让他们进来。”
洗漱完后,贾珙匆匆喝了几口夏荷端来的肉粥,道:
“嗯,你想的挺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