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一群什么叽霸玩意儿,居然合起伙来贪墨我的提成!”
“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拿到,咱们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便宜谁。”
“一个个都使用下作手段,想逼我走,没门!”
“就算真的要走,我也一定会把你们都通通给告发了,大家一个个都他妈的别想好过!”
蔚蓝独自一个人走在,上海市北京路繁华的街道上。想着刚才办公室那些公司业务员丑陋的嘴脸,和部门老大两边和稀泥,联手贪墨他的提成,可是他自己又无可奈何。
只能下了班,随意地走在上海的路街道上,愤愤不平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蔚蓝缓缓地踱着步子,随手翻看着曹雪芹的《红楼梦》,看了眼北京路的灯红酒绿,此刻,他的心情愈发地烦躁起来。
东南沿海六月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前一会儿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下一刻就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盘。
“轰隆隆”一声惊雷,炸的整个城市都震动了。
蔚蓝还没来得及感叹完风云的多变,好死不死的一道电闪雷鸣过后,他就这样在这个孤单而又薄情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蔚蓝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发现他自己光溜溜地,漂浮在一片枯枝败叶的荷塘里。
周围大火焚烧木质建筑物,产生的滚滚浓烟笼罩着,蔚蓝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他隐约的听见,此起彼伏的“走水了,走水了”的呼声,和“哗啦啦”的泼水声,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年轻女性的惊呼声。
此时此刻,泡在荷塘里的蔚蓝,全身上下痛的厉害,只感觉他的灵魂都快要出窍了。
蔚蓝艰难地摆动摆动,他那光溜溜的右手,略微抚摸检查了下身体,还好档里的宝贝家伙都还在,当然如果此刻他还穿着裤衩的话。
蔚蓝察觉到他整个人都好像缩小了一大圈,全身上下泛着奇异的红色光芒,就好像是肌肤被烧坏后,皮肤又重新长出来的、那种嫩肉的颜色。
蔚蓝从小就在这,汉江平原、鱼米之乡长大,游泳,摘莲蓬,那都是他拿手的绝活。
只是,现在蔚蓝体内火热,体外冰凉。他那虚弱的身体,此刻正经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全身上下那是疼痛得,一动都不想动一下,大脑意识昏沉,手脚抽搐,全身上下那是使不出一点劲来。
就在蔚蓝的身体快要沉入冰凉的水底的时候,胡乱动弹的右手,突然抓到一大段木头。
蔚蓝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使尽全身吃奶的力气,奋力地让他这几十斤光溜溜的身体,趴在了这段木头之上。
瞬间他就晕死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蔚蓝重新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这赤红实木的古董床,还是在蔚蓝小的时候,在他奶奶家里见过的,又大又笨重。
“二爷,二爷!”
“您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随着一声惊呼,扰乱了蔚蓝的思绪,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绿色古典纱衣的小姑娘,年约十三四岁,眉如远黛,一双眼眸亮若星辰,长长的眼眨毛扑闪扑闪地,像个小扇子,肌肤白皙,脸型似鹅蛋,因满脸激动红了脸颊,痴痴地望着蔚蓝惊喜地道。
蔚蓝一向稳重【至少别人是这么认为的。】轻易不会在陌生人前,表露自己的情绪,至少是在蔚蓝觉得自己安全前。
“嗯。”
蔚蓝的眼角抽了抽,面带微笑地回应小丫头道。
在未知的环境,蔚蓝又一次充分发挥他,谨小慎微的行为特色,从不主动多说一个字,也不在脸色上,展露一点异样的情绪。
尽管他猜想:“自己可能是穿越了,而且还可能是占据了,这小姑娘所谓二爷的身份。”
“那蔚蓝就更不可能,去暴露自己了!”
“毕竟蔚蓝对自己现在,所处的生存环境,那是一无所知。”
蔚蓝打算走一步看一步,要是能顶着这二爷的身份生活,那也是非常不错的。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蔚蓝只是一个娶不起老婆的底层穷屌丝。
“二爷,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
那绿衣小丫头紧紧地抓着,蔚蓝盖在身上的淡蓝色锦被,轻轻地坐在蔚蓝的床头,明眸里满含笑意,白皙的俏脸挂满了泪痕地望着蔚蓝,又是哭,又是笑的说道。
也许是听到了,房屋里间的动静。
不多时,一群差不多大的十一二岁的,穿着各色华夏古典轻薄纱衣的小姑娘们,莲步轻移地越过里间淡蓝色的围帐,疾步来到蔚蓝的床前,围在蔚蓝的四周,俏丽的粉脸上满是激动地道:
“真是谢天谢地,二爷您可是醒了,担心死奴婢们了。”
一时间,蔚蓝宽大的房间里,顿时叽叽喳喳的、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阵猛烈而又急促的火炮声响猛地传来,打断了房里的莺莺燕燕,她们一时间都吓得,纷纷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她们那晶莹洁白的小耳朵,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刚才,还在给蔚蓝整理被角的绿衣小丫头,此刻,更是吓得趴附在蔚蓝的背上,双手把蔚蓝抱了个结实,口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二爷,二爷,春桃害怕······春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