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再这么说,如果我们都不管其他人,那往后我们有事的时候,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帮我们?再说了,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直接提出和离的话,谁知道那个不要脸的人会给我泼什么脏水?万一他说我外面有人了怎么办?那我的名声岂不是更加难听?”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阿姐,流言蜚语真的会害死人的。我怕你到时候承受不住!”
“有什么好承受不住的,你也太看不起你阿姐我了,而且到时候我也不打算回家去。”
“阿姐,你不回家去,那你要到哪里去?”
“我回家的话,我怕会影响到你的亲事。”夕艳摸了摸夕霖的脸,“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生活。”
“阿姐,我才不怕,如果她们真的会介意你这件事情的话,那我宁可不娶她们!”
夕艳摇了摇头,“你还小,现在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等你以后年纪到了,你自己就会明白了。”她说完这一句话,就走到了宋元面前。
“小姑娘,能不能让我住到你家附近去?”
“这个可能要经过村长的同意。”毕竟盖房什么的,都需要过村长的同意!
“我帮你去问一问。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就麻烦姑娘你了。”
“好说。”
崔振面无表情地听着元嵩讲述事情的经过,越听脸色越难看。
“你放心,我绝对会彻查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的人。”
“大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参与的人数应该不少。”元嵩想了想,“为了掩盖下这件事情,那些人或许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大人!”
“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崔振冷笑一声,“我巴不得他们全都找上门来,我好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大人英明。”元嵩又喊了一声佛号,“不过大人在明,他们在暗,贫僧担心他们会出暗招,不然这般,这一段时间,贫僧就跟在大人左右,保护大人可好?”
崔振:“……”
看着身高不到他胸口的小和尚,崔振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本官身边有护卫在。”倒是不需要这么小的孩子为他奔波——
其实想要知道谁是幕后之人,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无霞就在他们的手上,而且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根本就遭受不了严刑拷打。
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姑娘在,只要让这些姑娘去指认的话,自然能够将后面的人一个一个地抓出来。
只不过他们担心幕后之人狗急跳墙,会直接对他们动手!
果然,三天之后,他就遇到了第一波刺杀,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面前的小和尚真人不露相。
虽然都没有下杀手,但是那个动作干净利落,直接让这一波刺客没了行动能力。
至于另外一个一直跟着小和尚的小女娃,这也是个厉害人物,小小年纪,动作干脆利落。
怎么说呢?下手比小和尚更狠。
最可怕的是,在她干掉到一个杀手之后,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看起来瘦弱无害的模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的话,他完全无法相信。
最后,他们查到了西城郡的同知身上。
只是当他们到达那个同知家里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同知已经死了,上吊自sha了。
在他的书桌上面,他们还找到了一封遗书。
里面写着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为了赚钱,迫害了不少人家,当然,还不仅仅是千月庵,还有另外一家茶馆,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崔振领着人将这间茶馆给摧毁了,果然在里面救下了不少女人。
同知已经畏罪自杀,他的家人都被判了流放。
但是事情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案子这么简单的吗?”宋元喃喃自语着。
“原本就没多难!”夕霖站在她身后说道。“之前是那些人——官府的那些人,不肯办事而已。现在崔大人愿意为民请命,自然效率就快了!”
“可是不对啊——”
宋元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洪霞。
事情明明都已经解决了,可是她却还在她身后哭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能不能直接说出来?你一直哭着让我去猜你的想法,我压根猜不到!”
“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猜我的想法了?我根本——我也没有哭?”
夕霖一脸莫名其妙。
正想再说两句,就看到宋元转身,看着一处空白的地方。
对他而言,哪里什么都没有。
他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那些人——还在啊?”
之前无霞就是被这些——鬼给吓得全都招了。
但是事情已经结束了,这些鬼也应该要离开了吧?
“洪霞师太还在,其他人都已经走了。”
包括那间茶馆里面,也是乌烟瘴气,里面枉死的女人不少,阴气很重。
“我的头不见了。”洪霞捂着脸说道,“我的头颅不见了。”
“师太,你人都已经死了,这些骨头,对你来说不过就是身外之物,何必耿耿于怀。”
“贫尼不是在乎自己的身体,小施主说得没有错,这人死如灯灭,贫尼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自然是不在乎这个躯体,哪怕我的躯体是被野兽给吃了,那也不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又怎么这般难受?”
“有人在用我的头颅做坏事。我能够感觉得到,我的头骨在哭泣。”
宋元:“……”
这是什么惊悚片的台词?
“小施主,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身上有大功德,就是你的身手,也不同于常人,你一定有办法把我的头骨找回来的,对不对?”
“帮我找回来便可,直接毁了它也可以,只要不要再让它继续危害人间,助纣为虐就可以了。”
洪霞并不太清楚她的头骨到底去哪里,只是那种阴凉的感觉,哪怕她变成了鬼,也能够感觉得清清楚楚的。
这让她非常的惶恐。
她一生助人无数,就怕死后成了坏人的帮凶,她怎么都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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