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自然知道,叶秋步步为营,每走一步,都会提前布局。
但问题是,要去海波县,只能走北城门,必须通过第二山。
而此刻,众人却走了西城门,即将前往的地方,那也是第四山。
第四山和第五山的中间,拥有极为复杂的地形,乃是人类的禁区。
从古至今,在这两千年来,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穿越这片区域。
试问,你让白如雪,如何不担忧?
“白师姐,我们此行艰难,却从未出过问题,你又何须担心?”
似乎知道白如雪的忧虑,叶秋的声音,随风而来:“无论前途多艰难,一切有我,放心!”
叶秋声音不大, 却蕴含了安抚人心的力量,让白如雪不禁点点头。
“公孙师弟,我们继续往前走,就是第四山的地界。”
徐凌一,目带严肃:“在这片区域镇守的,乃是非常有名的‘良帅’良丑!”
嗡!
这话一出,很多学子的眼中,都出现了畏惧之『色』。
“良丑和颜文一样,都是李天王麾下的猛将, 而且都深得马家的信任。”
白如雪,解释说道:“但良丑是读书人,乃是一个儒将!”
儒界的读书人的世界,一个凝聚文位的儒将,和一个蛮力武将。
这二人,就算职位相等,但其掌握的权势,自然差距巨大。
就比如颜文,他虽然天赋神力,却不喜欢读书, 只是一个莽夫。
故而!
对马家和李天王而言,颜文必须被人看着,这辈子都是当将领的命,断然无法再进一步。
故而!
颜文被安排到,最关键的西门镇守,这也算是对他的嘉奖。
而至于良丑,他如果论武力的话,只能和颜文打个平手。
但论谋略的话,就算是十个颜文,那也不是良丑的对手。
良丑是读书人,他善于韬略,类似和敌人单挑,他是不屑于做的。
在没战事的情况下,良丑被马家安排,外放到地方。
良丑镇守的地方,叫做威武山,乃是从儒城到第四山,毕走的一个大关卡。
而如果极西之地的番人,一旦攻破了第四山,就会翻越威武山,一路打到儒城这边。
故而!
一千年前开始,马家就安排人手,不断的修筑威武山。
历经千年修缮,如今的威武山,已经是固若金汤,非常难以撼动。
尤其是!
当良丑来了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不断训练精锐兵马。
故而!
在威武山之中,良丑被称之为——良帅!
准确的说,良丑和颜文一样,依旧是大将军,并不是元帅。
但是!
对很多将士而言,良丑乃是绝对的大明星,他被称之为良帅,这自然也不算什么。
就连李天王,都叫良丑是良丑,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从此以后,良帅的大名,自然是不胫而走,威震方圆千里。
“良帅极为厉害,但为人却极为残暴,他每攻破一个城池,最喜欢屠城。”
许肃,目带严肃:“若是此人知道,我们已经到了第四山,恐怕会对我们下狠手。”
“不是恐怕,而是已经来了。”叶秋,淡淡说道。
轰隆!
声音落下,却见远方,大地震动。
远方,密密麻麻的骑兵,奔腾而来。
哪怕是相隔很远,众人依旧能看到,那马背上的战旗,赫然写着一个字——“良!”
“是良家军!”紫萄,一声惊呼。
“良帅的骑兵,虽然不如旋风精骑,却也是精锐骑兵,绝非我们所能抵抗。”徐凌一,脸『色』难看。
“良家军,怎么这么快?”白如雪的俏脸,也变得苍白。
“我们刚离开儒城,就算李天王收到消息,那也是今天日落之后。”
叶秋,微微一笑:“大家不用担心,良家军只是凑巧出现,我们不用理会。”
“你们都别忘了,我们如今穿的盔甲,都是李天王的。”
“只要不是良帅亲临,以良家兵马的胆子,还不敢对我们质问。”
“故而,我们不动声『色』,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前行就是。”
“大家记住,只要我没下达命令,切莫有任何行动。”
叶秋这话一出,远方的兵马中,一骑飞快而来。
“来者何人,为何阻拦,我良家兵马?”那传令兵,一声大喝。
“放肆!”许肃,一声大喝:“李家少帅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啥?
李家少帅?
一听这话,众学子,都有些茫然。
然而那传令兵,一听这话,却赶紧翻身下马,对着徐凌一就跪:“不知少帅降临,得罪。”
“滚!”许肃,一声大喝:“我李家大军,要去第四山办事,立刻让路!”
“是。”那传令兵额头冒汗,翻身上马,落荒而逃。
只留下众学子,面面相觑,越发的茫然。
“许肃,这究竟,怎么回事?”紫萄,有些愕然。
“李天王麾下儿子众多,但却宠爱的是,却是晚年生的那个小儿子,人称李家少帅。”
许肃,笑道:“此子乃是标准的纨绔,而且手段残忍,在军中名声不太好。”
“我听说李少帅,和良帅有矛盾,二者关系不太好。”
“据说,李天王也是为了儿子,这才将良帅,调出了儒城。
原来如此!
一听这话,众人点头,无不佩服。
“我这不算什么,若非公孙师兄,我恐怕也吓坏,又哪里会去思考?”许肃,苦笑说道。
“许肃,你做的不错,假以时日,你定有统兵百万的机缘。”叶秋,赞许说道。
“多谢师兄提携。”许肃,目带激动。
许肃很清楚,叶秋的每一句话,都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肯定能实现。
历经多次事件之后,许肃对这一点,一点都不怀疑。
……
在三万学子的震惊目光中,良家的兵马,果然乖乖的让道。
甚至!
良家的精锐骑兵,都不敢过来打招呼,有多远躲得多远。
“看来,李少帅和良帅,果然存在矛盾,否则,以良家的军纪,断然不会如此草率。”徐凌一,说道。
“这一次,也算我们,运气好。”紫萄,深以为然。
……
“公孙师弟,你为何摇头叹息?”另一边,白如雪,有些好奇。
这话一出,众人一愣,都有些茫然。
“公孙师兄,我们已经赢了,怎么你不高兴?”许肃,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