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突然降临,而且目带笑容,这要说没事的话,孙顶天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
范先生坐下之后,只喝了一口茶,立刻开门见山:“孙兄,恭喜,恭喜!”
喔唷,还真是好事?
一听范先生如此大人物,居然肯屈尊降贵,和一个江湖草莽,直接称兄道弟。
饶是孙顶天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也不禁眼睛一亮:“范先生,不知道……喜从何来?”
“听说鸿门大会,明日就会举行,可有此事?”范先生,不答反问。
“鸿门大会十年一度,因为我四弟消失,所以此届的鸿门大会,又显得更为关键。”
孙顶天,点点头:“莫非……范先生,有什么特殊消息?”
范先生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却在全球各国,都有自己的关系网。
书生杀人,唇枪舌剑,他对着你微笑,暗中随便弄个阴谋,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所以!
对于范先生这种强者,孙顶天绝对清醒,既不轻易得罪,也不会和他深交。
可如今,范先生话中有话,孙顶天自然疑惑,以及忌惮。
“鸿门大会十年一届,但请问孙兄你,可有必胜把握?”范先生,笑着说道。
“我家老爷是代门主,他想成为门主,又有何难?”老管家,傲然说道。
“可我怎么听说,在鸿门之中,以泥大师为代表的顽固派,正准备团结起来,立孙致远为下任门主?”范先生,说道。
什么!
砰!
声音落下,孙顶天一巴掌拍下,赫然起身:“那孽畜,还敢回来?”
“孙致远虽是废材,也无什么本领,性格还很懦弱,但终究是孙九阳的儿子。”
喝了一口茶,范先生,冷笑说道:“有泥大师和一群老臣辅助,孙致远就算无法开疆扩土,但当个守城君主,却无任何问题。”
“而等孙致远,多几个女人,生他十几二十多个儿子。”
“难道,孙致远自己窝囊,他的子孙后代之中,就全是废物?”
这……
声音落下,孙顶天,顿时皱眉。
孙顶天身为赤炎左使,靠着血腥和暴力手段,镇压了一切反抗力量。
但问题是,很多人嘴里不说,心中肯定不服气。
只不过,孙顶天武功盖世,而且权势太大,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但泥大师,却不同!
泥大师也没武功,但却精通玄功,经常替权贵占卜。
虽说,这些年来,泥大师修生养息,已经很少亲自出手。
但泥大师多年来,培养了大量门徒。
这些门徒,同样风水不俗,广泛分散于欧美诸国。
如此一来,泥大师虽不出江湖,但江湖之中,却处处有泥大师的传说。
就算在如今的中原,在那些达官贵人之中,也不乏泥大师的信徒。
如此一来,泥大师德高望重,他公开支持孙致远。
那么!
就算孙致远是个窝囊废,也有可能威胁孙顶天。
……
不得不说,范先生的话,让孙顶天,陷入了震动。
“我乃鸿门代门主,居然都不知道,这孙致远,悄悄返回了加州。”
孙顶天,目带窝火:“那帮废物,还什么四大天王,混账!”
若非范先生指点迷津,明日鸿门大会,孙顶天还真可能悲剧。
但如今,既然知道消息,那情况却截然不同。
不过,孙顶天依旧明白,明日的鸿门大会,恐怕变数颇多。
“孙兄无需自责,并非你属下无能,是乃是那孙致远,隐藏的太深了。”
范先生,笑着说道:“若非孙致远,带着一个女人,来我范家麾下所属,的私人诊所看病。”
“若非我当日,恰好在那里输液,并刚好路过。”
“否则,我也不可能知道,原来孙家消失的少门主,居然又回来了……”
范先生发现孙致远,纯属一个意外,仅此而已。
不过!
范先生发现孙致远以后,心生疑惑,让人去跟踪,打探出了一些消息。
“范先生,您这次来我孙家,又如此帮我,若有需要的话,还请直言。”
孙顶天,赫然起身:“只要我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帮!”
一听这话,范先生,顿时目带笑容:“赤炎左使虽在江湖,却也是英雄好汉,和你这样直爽说话,真是痛快!”
“那……范先生,您的意思……”孙顶天,试探问道。
“我暗中以范公馆的力量,助你登上门主之位。”
范先生,严肃说道:“事成之后,你只需杀了泥大师,即可。”
“就……这样?”一听这话,孙顶天,顿时愕然。
“当然!”范先生,点点头:“实不相瞒,我范家和泥家,乃是世仇,若不灭此老贼,我誓不罢休!”
声若雷霆,杀机弥漫!
……
眉国,西雅图。
日落西山,一个慈祥老者,正漫步在湖滨中学的校园中。
湖滨中学,是全球知名的私立高中,这里诞生过很多全球知名人物。
就连曾经站在世界最巅峰,财富无人能及的比尔先生,也曾在此就读。
而比尔接触计算机,创建了庞大的IT帝国,起源地也是此地。
不过!
这所私立中学,学费极为高昂,就读的学生家庭,非富即贵。
而且,还是那种,大富大贵!
……
不过!
这高昂的学费,以及严格的招生条件。
这对金字塔巅峰的大人物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此刻,这位唐装老者,漫步在湖滨中学之中,眼前四周树木茂盛,绿草如茵,顿觉心情舒朗。
而陪着唐装老者的人,则是这所学校的重要校董。
此刻,这位身居要职,被无数权贵追捧的校董。
他却目带恭敬,陪同着唐装老者。
“师傅,算算时间,大小姐应该,也快放学了。”
许久,中年校董,打破了沉默,恭敬说道。
“非淡泊已名利,非宁静以致远,当年老夫给孙家兄妹,依次用‘致远’和‘宁静’来当名字。”
轻抚白须,唐装老者,目带叹息:“但致远这孩子,天赋极为平庸,让老夫很是失落。”
“而宁静这丫头,则一点都不宁静,成日里惹是生非,唉。”
声音落下,一个保镖,急匆匆走过来,语气颤抖:“泥老,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