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站队
最后方觉太失态了,这才又坐了下来,感慨道:“不亏是大师,我还没说我要询问什么,你便已经知晓了!”
周小鲤不由一笑道:“其实没那般复杂的,求卦问的不外乎家宅、财运、官运、灾病这些。”
“钱掌柜你面相十二宫显示,最近并无忧事烦心,而唯有一处有异,就是迁移宫了,你法令纹明显,说明你最近有离乡之倾向。”
周小鲤说着看似轻松不已,却是震撼到了在座几人。
从旁人口中听说的,和亲生经历带来的震撼效果,自然是后者更重一些。
这会儿再面向周小鲤时,钱展堂不自觉,便更多了几分恭敬来:“周姑娘小小年纪,着实了得。”
见好友如此夸赞周小鲤,汪德福激动的不行,就仿佛夸的不是周小鲤,而是他,俨然一幅粉丝头子的模样。
“看,我就给你说吧,周姑娘可是十分了得的!”
随即,又才意识到好友询问的问题,不由惊诧的看向钱展堂,“等等,你要离开?我怎得不曾听你说过。”
钱展堂叹了口气,解释道道:“半月前的事情了,我堂弟展鹏不是在京城开了清芋坊的店面嘛,京城有贵人看上了我这清芋坊,想与我合作开大,展鹏就让我去京城,跟他一起,我还没确定,就没告知你。”
能有机会去京城跟着贵人发展,那可是好事,汪德福本应为好兄弟高兴的。
但是,刚周小鲤的建议还摆在那,不由便道:“那你可得好好考虑,周姑娘给你的建议。”
钱展堂点了点头:“自然。”
本来他一直犹豫的,是放心不下家中老母。
再有就是昨个京中堂弟来信,询问他手中蔗糖的来源。
信中更是详细询问了提供蔗糖之人,说是贵人非常在意,要他详细的叙述给他。
钱展堂是商人,自不是单纯之人,顿时就嗅出了不同寻常来。
想到京城之中,那位首先制作出蔗糖的孙小姐,和跟他堂弟合作的贵人是朋友关系,那这位贵人自是不需要蔗糖的制作法子。
那么,他打探制作蔗糖之人,就只有一个目的了。
毕竟,独一份的东西,才显得更加珍贵不是?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了眼周小鲤,小小年纪,玄学之术就如此厉害了,将来不可估量!
只要不傻,就知道该如何站队了。
想到此,便端着酒杯,笑着道:“周姑娘,钱某敬你一杯。相识一场,便是缘分,将来有用得着我钱某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汪德福在一旁也是连连道:“对对对,相逢即是缘,为缘分咱们一起来干一杯!”
汪德福和钱展堂两人,今年都是二十郎当岁。
像汪德福,十五成亲,家中的儿子都和周小鲤一般大了。
但是,在见识了周小鲤的本事之后,两人都不自觉忽略了周小鲤的年龄,完全没将她当做孩子对待。
周小鲤也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等酒过三巡,因为周小鲤还有事情要忙,便起身告辞了。
钱展堂便说让周小鲤等等,他要去给周小鲤取卦金。
周小鲤没有拒绝,笑着道:“道内规矩,有三收,三不收,今日我虽并未给你起卦,但是,给你的建议,也算是泄露天机,卦金便不能不收。”
随即,周小鲤掐指算了下,又道:“钱掌柜就给我30文钱吧,待会儿路上可能会有人需要,便借机会将财散去,也算化解了泄露天机的反噬。”
钱展堂觉得三十文太少,但是周小鲤坚持只要三十文。
她前世是锦鲤,本身不会受到命理的反噬,但是,她身旁的人,只怕会受到影响。
因此,以泄露天机谋来的银钱,还是少花的好。
见周小鲤如此要求,钱展堂也便不再劝说,让伙计数出了30文钱给周小鲤。
但是却在周小鲤临走时,给周小鲤包了一大半蜜饯梅子。
说是给周小鲤地下的弟妹的见面礼。
这个不算卦金之列,周小鲤没有客气,道谢收下。
之后,三人便驾着驴车,一路往城南赌石场口而去。
周小鲤今天来县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卖珍珠。
她先前去里正那里,买了清源山南坡的地后,基本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而家中的23亩坡地,有13亩都还是荒地,从开垦到种上果树,得费上不少得劲儿来。
他们家就周玉一个劳动力,光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周小鲤就想到了雇工人来帮忙。
这次卖糖,他们家能的4两多的银子,但是这远远不够用。
于是她就想将珍珠卖掉。
魏尺玉经常来县城,应该会比较熟悉。
于是她就问了他,县城有什么地方收珍珠,价格又给的高的。
魏尺玉想了想,就说他知道一个地方,大抵会收。
这个地方就是赌石场口。
当今圣上垂意于各种珍稀异石,下面一些谄媚的官员,为讨皇上欢心,就在民间到处收拢各种珍奇异石。
这就导致不少想走捷径趋炎附势之人,想利用进献奇花异石,攀附权贵。
于是,在民间就形成了不少赌石场口。
青州因为清源山脉,而形成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场口。
文水县内便有一个小场口,就位于城南。
驴车不紧不慢的行走在街道上,道路两旁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这时,周小鲤忽然回头看向郑永和,问道:“小孩,有什么话你就说,老看着我干嘛。”
自从从一品阁出来之后,郑永延就奇奇怪怪的了,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看的她都毛愣了。
周小鲤如此直接,郑永延楞了下,随即就炸了毛:“我哪有看你,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在看路,对我在看路!”
郑永延的这话刚一路,魏尺玉那边就忽然勒住了缰绳,急急的停住了驴车。
还好,这次是在街道上走,行人多,他们走的很慢,郑永延没有趴下。
但是也踉跄了下。
就是周小鲤,也踉跄了一下。
郑永延便黑了脸:“魏尺玉,你又来!”
魏尺玉指了指前面,淡淡开口:“你不是说在看路?”
郑永延一顿,顺着看了过去,然后,就发现,他们驴车前面躺着了一个老人。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急急的跑过来扶老人,一边扶,一边对着他们方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