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尺玉并没有接,只道:“这个对我来说太小巧了些,不太适合我用,看你拿着很合适,就给你用吧。”
周小鲤疑惑:“那你干嘛定这么小?”
魏尺玉顿了下:“定错了。”
“好吧。”周小鲤不疑有他。
不过,她也正需要一个趁手的武器来着。
这个小巧的弓弩,她用着就很是趁手,见此,便很开心的收了下来:“你定做的多少钱,我给你。”
魏尺玉抿唇想了会儿:“我想吃饺子了。”
“啊?”周小鲤一脸懵。
随即便明白了过来,魏尺玉的意思是,用一顿饺子来换这个弓弩。
“就饺子?”周小鲤再次确认。
见魏尺玉点头。
周小鲤不由再次感慨,这样视金钱如粪土的朋友,请再给她来一打!
随即便道:“那走吧,咱们去买肉去,晚上回去就给你包饺子。”
说着,两人便驱车向菜场而去。
而两人前脚离开,后脚薛甜甜就红着眼,狼狈的跑了出来。
她看了眼周小鲤离开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恶毒来。
恶狠狠道:“小娼妇,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骂完之后,甩开扶着她的朋友,气哄哄的朝家跑去。
——
周小鲤和魏尺玉两人,先去买了猪肉和白菜。
然后又去了药铺,给张兰抓了药,并询问了一下关于袁大师的消息。
遗憾的是,药铺掌柜依旧没有袁大师的消息。
出了药铺,两人就直奔木匠铺,为将来的新家定做床、柜子、桌椅、屏风等家具。
从家具铺出来后,两人便驱车准备出城回家了。
就在这时,他们的驴车忽然被人给拦了下来。
“哎呀呀,真的是周家的姑娘呀,你们这是要回家了吗?”
周小鲤望去,边见三个妇人站在路旁。
原来是村长媳妇刘燕,和她儿媳,还有一个婆子,好像是村长家的邻居,扬大娘。
周小鲤便笑着应道:“是呀,准备回家了。婶子们也是要回家的吗?”
刘燕笑着点头:“是呀,来城里抓点药。”
扬大娘的眼睛便落在驴车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周家姑娘呀,咱们正好顺路,你看……”
村长媳妇赶忙推了推她,笑着对周小鲤道:“那啥,你门赶快走吧,这眼瞅着都要傍晚了。”
周小鲤往前挪了挪,腾出了个位置:“婶子,反正咱们顺路,我捎你们一成吧。”
一听邀请,扬大娘当即就笑眯了眼:“哎呀呀,我就说吗,周家姑娘最是善解人意的。”
刘燕有些不好意思,说他们人多,推脱不坐。
在周小鲤表示车子坐的下后,她才连连道谢的上了驴车。
周小鲤便直接坐到了前面,与魏尺玉并排而坐。
驴车这才缓缓响前驶去。
等快经过一家当铺时,周小鲤视线扫过,便注意到铺门口的一个阿婆。
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那阿婆狗搂着身子,颤颤巍巍的给当铺的小厮哈腰鞠躬。
周小鲤他们的驴车,缓缓走了过去,而就在这时,那阿婆忽然站了起来,向路中间冲去!
“魏尺玉……”周小鲤吓的惊叫出声。
还好,因为街道上的人多,驴车走的不块,再加上,魏尺玉反应迅速,立马拉住的驴车,这才没有撞到阿婆身上。
驴车停下,几人都从驴车上跳了下来。
在那阿婆冲到路中间时,周小鲤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阿婆不会是碰瓷的吧。
但当她走过去时,便见那阿婆正弯着腰,着急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口中还喃喃有词。
“掉哪儿去了,掉哪了呢,可不能丢啊……”
周小鲤上前问道:“这位阿婆,你这是怎么了?”
那阿婆很是着急,头都没抬,便着急道:“我,我的玉掉了,那可是我的命根啊,不能丢,不能丢。”
一听是东西掉了,周小鲤便问道:“是什么样子的?要不,我们一起帮你找找?”
那阿婆这才直起了腰,先是道谢,之后便描述了起来:“是,是一块圆形的玉,黑色的,上面刻着一些花纹。”
说着说着,阿婆一拍大腿,懊恼不已。
“你说我怎么就没拿稳呢,这下可怎么办啊,那是我的命根,不能丢的啊……”
“阿婆,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都帮你找找,你刚掉的,不会丢的。”
周小鲤说着,便招呼魏尺玉他们,“这阿婆挺可怜,要不咱们帮她找找吧。”
周小鲤说什么,魏尺玉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那边的刘燕三人也连连点头,“成,那就帮她找找吧。”
五个人便都弯着腰,在地上找了起来。
找了许久,任旧是什么都没有,要不是那阿婆着急的直转圈,几人都要怀疑这阿婆是在骗人了。
“找到了!”
忽然,周小鲤的声音从地排车下面传了出来。
紧接着,人便钻了出来:“找着了,被车轮子挡着了,怪不得咱们一直找不着。”
“阿婆,你看,可是这个?”
说着,周小鲤将黑色玉石递给了那阿婆。
一看周小鲤手里的玉石,阿婆顿时眼泪都掉下来了,激动万分:“是是是,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小姑娘真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善人!”
“阿婆,你客气了。”周小鲤将玉石递给阿婆:“阿婆,这是你的传家宝吧,还是要放好的。”
看阿婆这么着急,周小鲤便猜测,这大抵是传家宝了。
然,却见那阿婆摇了摇头:“不是,这是我儿子从赌石场一个商人买回来的,说是玉石。”
说着,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泪便流了下来,叹了口气:“可我大孙子前段时间忽然病倒了,急需用钱,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当的都当了,可,病还不见好。”
“现下,家里头就只剩这么一块玉石了,就想拿去县城里头的当铺看看,能不能换些个钱,好给我大孙子买药。”
“可谁知,那当铺小厮说,掌柜的有事急着出门,他们要关门了,让我明天再来,可,我孙儿等不得了呀。”
阿婆说的伤心,让人闻着落泪。
扬婆子都眼红的叹了口气:“咱们庄稼户,都这样,最是生不起病了。”
阿婆:“可不是,都是能熬就熬着,熬不过去了,也就一张草席的事,可我那大孙子年纪还那般小……”
这时,那当铺小厮走了出来,对着阿婆招手:“喂,阿婆,你过来吧,我展柜的说帮你瞅瞅,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