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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听完张海客的话,沉思了下,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机关打开后,我们进入的大殿内也会有七座桥,并且有可能也需要像张家族长那样进行祭祀」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古往今来这些同祭祀相关的仪式有一个算一个,其本质上基本都少不了血腥。

想想就知道的,张家族长进古楼里送葬的时候总不可能扛着半扇猪肉来回乱窜,所以这唤醒水中生物所用的祭品,恐怕只有人血了。

张海客瞧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轻笑道:「只是可能,就算真的需要,也不会让你放血。」

说罢特意冲着张杌寻挑挑眉,意有所指的一笑。

吴邪一看他这意思,立马没好气的瞪着张海客,「你说的轻巧,如今这种情况下,不管放谁的血都是损失好嘛,这么多年过去了,鬼知道水里的东西已经繁衍了多少代,只放一点的血量哪里够用。」

张海客懒得听他废话,直截了当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吴邪气的眉毛都要立起来了,「那你有本事就放你自己的血,别想可着我家木鱼一个人的羊毛薅。」

张海客露出一副「我同尔等屁民无法沟通交流」的不屑表情,抱着胳膊靠墙不想说话了。

一低头看见还蹲在地上研究机关的张杌寻,便用脚尖轻踢了踢他的靴子,催道:「说句话,你也管管你们这位,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我不是在跟你们玩闹。」

张杌寻嫌弃的挪远了点,头也不抬,「你想让我说什么,你也是张家人,如果只是为了引出水里的东西的话,你的血应该也可以。」

张海客也干脆应了,「成,我先试。」

吴邪冷哼一声,表情这才缓了缓,低声问张杌寻,「研究的怎么样,能解开吗」

「原来是这样啊。」张杌寻低喃一句,随即笑道,「可以。」

小哥亲自设下的机关难度比其他那几个邪墓里的要高出不少,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初在在水一方宅子里闲居的那段很短的日子里,小哥曾经给张杌寻教过一个类似「穷奇八秽珠」样式的简易版木质机关。

这是一种挺邪性的藏珠机括锁,通常用于把守某些放有禁忌物品的墓门,上铸穷奇以警示后人。

有这种锁在,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东西也出不来,锁内蕴含的滚珠极其难缠,却不想被小哥用在了这里,还是改良过的upg版。

「给我一只小刷子,我得把它弄干净点,免得误触。」张杌寻抬手冲张海客要东西。

张海客有点诧异他竟然知道自己随身会带这种清理文物的工具,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直接从背包里取出工具盒,然后招呼吴邪两人往后退出五六米。

「怎么样」他问。

既然是感触机关,那么任何能造成波动的人和物体都得与之拉开距离。

「可以,只要不跺脚,不发出声响就行。」

张杌寻一个人蹲在那里捣鼓,吴邪和胖子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莫名有些紧张的同时,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张杌寻此刻全身心都投入在手下这个小机关上,他先是用刷头比毛笔还要小的灰鼠毛刷子轻巧的刷走表面的浮土,然后用镊子夹干净缝隙里的砂砾。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才张开五指卡住铜环,用力向下一摁。

咔哒,铜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自发缓慢的逆时针旋转起来。

张杌寻将右手撤回,然后紧闭双目,只用听感去触,霎时间,整片空间内只有铜环内部的机关核发出的细微摩擦声,以及他身后三人刻意放得清浅的呼吸声。

在旋转的齿轮触及某一

临界的瞬间,张杌寻忽然睁开双眼,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屈起的食指敲在铜盘的左下角,接连快速的敲击了三次,铜盘内部回应三声,声脆如玉碎裂珏,有三颗铜珠掉入了指定的嵌口。

听到他的动静,后面默默注视着的张海客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出现,看来他赌对了。

张杌寻对他的所思所想毫无所觉,依然孜孜不倦的敲着铜盘,心中默念口诀,有时连敲两下,有时一下,有时连着四五下,珠子的回应叮叮当当如弹钢琴时补充情感的和弦一般,场面一时间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阿嚏——」

胖子的一个喷嚏将敲击声打断。

吴邪和张海客面目狰狞,看表情似乎要将他生吞了。

幸好在他发出声响的前二分之一秒时,最后的两声撞击声就结束了。

张杌寻原地定了两秒,随后扭头看向胖子,表情严肃。

「!」胖子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怯声道,「完了」

张杌寻重重一点头,眼见胖子脑门上已经开始往出渗冷汗了,他这才噗嗤一笑,「没完,成了。」

「啊啊啊——死胖子!」吴邪暴起,一把搂住胖子的脑袋就要给他鼻孔里塞棉花。

「卧槽!天真饶命,我喘不过气了……」胖子连连告饶,推搡间又是好几个大喷嚏,鼻子却越发生痒难耐。

吴邪突然一顿,手指着他,「胖子你流鼻血了。」

这时一直靠着墙的张海客忽然挠了挠脖子,疼得嘶了一声,收回手一瞧,指尖上居然有很淡的血丝。

他立即转身盯着石壁,发现粗糙的矿石表面竟然藏着许多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厘小孔,登时脸色一变,「不好,这些矿石上有毒!」

张杌寻立马起身快走过来,拉开他的后衣领一看,没有布料遮挡的那圈皮肤已经隐隐开始溃烂,「腐蚀性的,这里的山壁基本都是火山喷发形成的玄武岩,看样子当初修凿这里的人为了追求进度恐怕是用了强碱腐蚀加速过。」

胖子用棉花堵着鼻孔,闻言立即后撤一大步,又反应过来没什么鸟用。

这里整个空间的空气中都充斥着残留的强碱,他的鼻内黏膜以及毛细血管自上次在张家古楼被强碱伤害过之后,就变得有些脆弱起来。

以前在巴乃时习惯了环境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一样,但到了墨脱之后由于严寒加干燥,鼻腔就干得有些难受,本想着忍忍就好了,却怎么也没料到这里居然会有碱气存在,真真是雪上加霜。

「此地不宜久留,快,我们抓紧时间离开这儿。」张杌寻迅速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捂在胖子脸上,然后跑回八秽珠旁,扣住铜环用双手使劲提起来。

锁链拖移,地面一阵抖动,正前方转弯处墓道边的石壁上突然开出了一道漆黑的口子,有半米宽,入口垂直向下。

「快走!」

张海客三下五除二将胖子两人推了进去,然后拔出腰刀卡住石门,转头看向张杌寻,提醒他道:「三秒。」

「好。」

张杌寻应下,看到张海客的衣角消失的瞬间,立即松开铜环,一脚反踹在侧后方的石壁上,整个人宛如一支满弓射出的黑箭般弹射而起,堪堪擦着即将闭合的石门侧身冲进去,顺手抽出那柄刃身被压迫到极致险些迸断的刀。

轰隆一声闷响,石门闭合。

眼前突然闪出个人来,张杌寻吃了一惊,来不及减缓冲势,整个人咣的一下砸在等在半坡正准备接应他的张海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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