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了，她的心早在一次次要钱中凉了大半了，对于自己母亲的解释，她已经能做到麻木的淡定了。
“我会接电话，你先回去。”
今晚沙滩好像要办什么派对，她还要去帮忙。
而且她们现在站的地方就离沙滩不远，万一被人听到了她在这里跟家里人争吵，传到经理耳朵里，她这份工作也不用干了。
中年妇女看出乔以沫是真的没有十万块了，脸上骤然露出了慌乱神色。她一开始以为乔以沫这里一定有钱，哪怕没有十万，七八万应该有。她在把她攒的两三万凑上去，刚好够十万。她没想到乔以沫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甚至只有三万块。她心头一揪的同时，想到这几天追上家门的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再想到他们撂下的狠话，立刻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乔以沫的手臂，“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你哥怎么办？那些人可是说了，如果明天凑不够钱，他们就要把你哥手砍了。以沫，你再想下办法好不好？”
“他们说要把我哥的手砍了？”乔以沫没想到对方这么凶狠，撂下这种狠话。她自己安慰自己，也安慰中年妇女道，“不可能，他们不敢。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这么做，会坐牢的。他们只是拿话来吓唬吓唬你们而已。”
“是真的！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他们是放高利贷的！他们什么做不出来，明天要是拿不出钱，他们真的会砍了你哥的手的！之前他们来家里，还丢了一根人的手指丢到你哥面前，说是上一个没有按时还钱的人的手指。以沫……”
“他怎么会惹上高利贷！他不是一般都和朋友一起赌吗？”乔以沫还不知道前因后果，昨天晚上接到电话时，她以为她哥又是和平常一样被身边那群狐朋狗友设计骗了钱，现在才知道他不止输了钱，还惹上了高利贷。
“是他朋友带他去的……你哥……你哥开始说不去，他朋友说那个地方很有意思，还说在那边赚了不少钱。你哥想着你一个女孩子供养我们不容易，就想搏一把。他如果赢到了钱，你也不用每个月给我们拿钱了。这样你也可以轻松一点。你哥还说，他想赢到钱给你买个包包，让你跟普通女孩子一样，能拿漂亮的包包出去工作，而不是用假货。你哥说，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办家家酒，他说过以后长大了要给你买漂亮衣服和包包。他一直记得。”
乔以沫明知道后面这些都是她妈编出来的，要不然就是她哥吓到了，想她还钱说的好听的话。心脏还是揪了一下。抿紧了嘴角，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你报警吧。”
“他们说我们敢报警，就要开车撞死你哥……”中年妇女眼眶都红了，哭着说，“以沫，我记得你说过，你们经理喜欢你，要不，你问你们经理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