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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舒却不这么认为,“你们想多了,月事提早或迟来几日很常见,并不一定就是有了身孕。”

“但是很有可能啊!要不奴婢去请个大夫瞧瞧吧!”星彩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月禾笑提醒道:

“这才迟了两日,大夫也瞧不出什么来。”

“可不是嘛!大惊小怪的,倒叫人笑话,等等再说吧!”咏舒不让她请大夫,星彩只好作罢。

她们都期待着福晋能怀上孩子,咏舒私心里却不希望自己有身孕,一来是因为她对弘昼没感情,也就没有为他孕育子嗣的心思,二来是她觉得生孩子伤女人的元气,原主的身子本就亏损,最近调理了一番,才稍稍好了些,若是突然有孕,八成又会伤身。

最重要的一点是,弘昼此人疑心甚重,别看他最近对她挺好的,指不定哪天他又发疯找她的茬儿,又拿弘晈说事儿。

如若有孩子,她便有所顾忌,但若没孩子,她便可洒脱离开,无需眷恋。

基于种种原因,她暂时没有备孕的打算,只想着调理身子,种种花,康健平安就好。反正她是福晋,即便没孩子,她的身份也不低,无需担忧焦虑。

中秋过后,天气逐渐凉爽,但晌午还有些热燥,午间弘昼归来,询问她的腿伤。

咏舒只道无碍,“晌午星彩又为我擦了些药膏,没那么疼了。”

没等到夸赞的弘昼颇觉失望,“你只记得星彩的好,浑忘了昨夜我为你按揉的辛苦。”

此等小事,他居然也计较,咏舒无奈笑叹,“话得一句句慢慢说不是?我正准备夸你呢!你倒好,自个儿邀功来了。”

弘昼也不客气,顺势请赏,“是啊!我的确在邀功,你是不是该有所嘉奖?”

咏舒笑应道:“多谢五爷为我按捏,我才能有所缓解,待过两日我复原之后便下厨为你做菜。”

她做的菜的确美味,但对此刻的弘昼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笑凝着她,弘昼偏头凑近,压低了声道:“比起那些佳肴,我更想吃你。”

迎上他那直白而又热烈的眼神,会意的咏舒面色发窘,仓惶的收回视线,站起身来,不满轻哼,“又不是没吃过。”

她尚未抬步,就被他一把拉住,带入怀中,凝视着她那泛红的耳朵,羞怯的神色,弘昼越发觉得燥热,修长的指节在她白皙柔嫩的面颊上轻轻滑动着,

“正因为品尝过美好滋味,所以才会念念不忘,昨晚我满心期待,你却早早的睡了,今晚你得补偿我。”

虽说她的腿伤并不严重,可以勉强同房,但弘昼年轻气盛,一到兴头上便容易把控不住,一不小心就会用力过猛,咏舒担心自个儿因此而伤势加重,忙提醒道:

“可是我的腿还没好呢!”

弘昼直接戳穿,“方才你还说已经好多了。”

她是好些了,但并未完全复原,稍稍动一下,还是会有痛感,“那是不希望你们担忧,才说的宽慰话。”

她赶在这个时候解释,弘昼不免起疑,“我看你是不想与我亲近,才故意找的借口吧?”

“上回入宫也是这般,至少得三日,这腿才能复原。”看他似是不信,咏舒再次澄清,“我没找借口,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嘟着唇,眨着一双星眸,一副可怜兮兮,渴望他信任的模样,弘昼哪好意思再逆她的意,只能就此罢休,

“成吧!暂且信你一回,待你恢复,加倍奉还!”

往后之事,往后再说吧!她得先躲过今日这一劫。

晌午的时候她就挑明了,今晚不能行房,晚间弘昼也就没过来,毕竟他有太多的选择,且他最近已经在咏舒这儿住了四五日,其他女人都在翘首以盼,那么今晚他就该去陪别人了。

对此咏舒并不介意,古人有自己的思维和规矩,她懒得去改变他,更不会期待他对她一心一意。

打从来到清朝之后,咏舒便时常告诫自己:智者不入爱河,嫉妒使人疯魔,男人只当消遣,万莫迷失自我!

只要时刻保持清醒,她这人生也就没有太大的苦恼。

平日里绣香时常来宁昭院闲坐,与福晋唠家常,回想起中秋节那日的情形,好奇的咏舒问了句,

“那位锦格格是怎么回事?我入府这么久,她似乎一直病着,没怎么见好,她是患了什么病?”

说起这锦格格,绣香也觉怪异,“妾身入府之时,锦格格就已经在府中。听府中嬷嬷说,早前锦格格也曾得宠过一段时日,还有了身孕,但她怀胎五个月之际却出了意外,小产了!”

先前咏舒并不知情,今日才晓得,原来云格格并非头一个有孕之人,锦格格才是,“五个月?胎儿已然成型,如若小产,格外伤身。”

单是听闻,绣香便觉揪心,“听说当时她伤得很重,大夫好不容易才保住她一条命。但自那之后,她便元气大伤,至今未能复原,也不能侍奉五爷,她可能心情低落,便不愿与人相处,总是独来独往。”

咏舒的确很少看到锦格格,中秋宴那天是见她的第二面,当时所有女子皆精心打扮,只有锦格格未施脂粉,她似乎已经被伤透了心,并无争宠的打算。

出于好奇,咏舒又问了句,“那她当初因何小产?”

绣香摇首轻叹,“这事儿我也曾问过,但嬷嬷讳莫如深,并未明言,不晓得是不是有什么隐情。福晋若想知晓,妾身再去想办法打探。”

既然是秘密,那她还是不知道的好,咏舒并不执着于探寻真相,“不必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知便罢,无需再打听。”

福晋并未探究,但绣香也有几分好奇,暗自猜测着锦格格当初小产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这天傍晚,夕阳沉山之际,宁昭院才上晚膳,弘昼便过来了,“我来讨债,今儿个你可不能再推脱。”

咏舒心道他来得可真准时,她说三日能复原,这第三日他便来了,今日她的确没有推脱之词,只能还债咯!

两人用罢晚膳,下人备好热水,准备伺候主子洗漱,偏在此时,屋外传来禀报声,声音难掩惊慌,

“五爷!出大事了!云格格她突然腹痛难忍,请您过去瞧瞧!”

又来了!弘昼烦不胜烦,“不舒坦便去请大夫,找爷何用?”

哪怕挨训,素枝也不敢离开,再次禀报,“五爷息怒,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只是格格现下的情况很严重,已经……已经见红了!奴婢怕出事,这才来叨扰五爷。”

弘昼闻言,心下一凛,见红?云柔这才五个月的身孕,怎会突然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