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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舒已然预料到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她早已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安慰自己不要畏惧,该来的终究会来,勇敢面对便是。

上回被亲吻是在醉酒的状态下,她几乎没什么意识,这一回,她的意识很清醒,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缓缓的向她靠近,四唇覆贴的一瞬间,奇异的苏麻感瞬时自唇间传至心田!

起初他的吻轻柔而绵长,到后来,他似是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试图撬开她的贝齿。

咏舒下意识想闪躲,他已经有所预料,紧追不舍,如愿以偿的品尝到了佳人的甜美滋味,比那佳酿还醉人。

不满的咏舒轻呜着以示抱怨,然而这娇软的声音听在弘昼耳中却像是一种无言的鼓舞,使得他越发卖力。

对待女人,弘昼极其有耐心,只因他很清楚,美玉是需要慢慢雕琢的,唯有细心的打磨,才有机会见证她最佳的美态。

他的唇与手掌皆夹杂着星火,一路燃烧,燃得满室生香,染了情念的气息低哑而惑人,就连咏舒都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内心紧张的同时又掺杂着一丝莫名的难耐。

咏舒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太懂女人的软肋了,然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那高超的撩拨技巧皆是从其他女人那儿练就而来的,一想到这一点,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坦,但又告诫自己不该计较这些。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弘昼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那么对她而言,弘昼就是她的老板,侍奉他就如同上班一样,唯有哄他开心,她才能拿工资,才有好待遇。

既是员工,又怎能嫌弃老板手下的员工太多呢?

摆正自己的位置后,咏舒不再胡思乱想,专心营业,只把这圆房当成一件差事来完成。

当预想中的痛苦来临时,咏舒闷声轻哼着,她蜷缩着指节抓着枕头,强忍着不适。

弘昼见状,逐渐放缓,柔声哄道:“很难捱?痛的话可以告诉我。”

眼底噙着泪的她忍痛反问,“告诉你有何用?你会停下来吗?”

佳人在怀,试问谁又有这样的定力?“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慢一些。”

既然不能停,那她也没必要说那些废话,“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快些吧!越慢越折磨人。”

她只盼着快些渡过这难关,然而弘昼却丝毫不知疲倦,继续品尝她的美好。

无助的咏舒紧抓住他的手臂,小山眉紧蹙,唇齿间溢出的尾音听得人心直颤,弘昼不自觉的将佳人环锢于怀,似要将其嵌进骨血之中……

对于弘昼而言,这是极致的享受,但对咏舒而言,却是十分艰难的一项任务,好在她终于完成了!

弘昼习惯的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枕着他的胳膊,感受余温。

这是最容易令女人心动的场景,以往他经常这样,她们皆会娇羞的依偎在他怀中,与他说着动人的情话。

弘昼以为咏舒也会喜欢这样的方式,然而她却推开了他的胳膊,不满地道:“热!不要黏在一起。”

说话间,她兀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另外摊开一条薄毯给自个儿盖上,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态度冷漠的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那一刻,弘昼竟莫名生出一种被利用完之后就丢开的感觉!

“我才送你上云霄,转眼你便嫌弃我?抱一下都不许,有你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吗?”

“可我真的热呀!又热又累又困,我先歇了,有话明儿再说。”

其他的女人都爱缠着他,巴不得一整夜都窝在他怀里,唯有咏舒迫不及待的跟他分开,还挒得那么远,毫无亲近之意。

这样的场景着实出乎弘昼的预料,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因为他方才的表现没能使她满意?可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是有反应的啊!

那种愉悦之感是骗不了人的,但为何亲热过后她却如此冷淡平静,这可是她的第一回啊!她此刻的状态就好似用了最寻常的一顿膳食,用罢便甩手走人,没有夸赞,没有留恋,也不似其他女人那般紧张羞怯又黏人。

弘昼百思不解,咏舒是真的困了,她很快便神游四海,徒留弘昼暗自琢磨了许久,始终没能弄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次日一大清早,星彩照例端水往寝房去,却被月禾给拦住,“昨晚福晋必然辛劳,今晨可能不会醒太早,还是等等再去吧!”

星彩暗叹自个儿糊涂了,五爷生龙活虎,一早就去上朝了,自家福晋却是头一回被五爷那般折腾,肯定吃不消,是得多歇会儿呢!

事实上咏舒一早就醒了,只是碍于腰疼才没起来。

回想起昨夜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咏舒暗嗤弘昼还真是如狼似豹,险些没把她骨头给拆了,最初的温柔皆是伪装,到后来他便撕碎了面具,不停的摧残着她,以致于她这会子想起身都困难,只能躺着缓一缓。

直躺到巳时她才起身,才梳妆完毕,便听见了弘昼的说话声。

弘昼才下朝归来,还给她带了些首饰。

这是弘昼的习惯,只要与哪个女人圆房,次日便会有赏赐。

礼盒一一打开,一共有六样,手镯钗簪之类的名贵珠宝,咏舒随意洒了一眼,并未细看,只依礼道谢,

“谢五爷赏赐。”

别的女人看到这些珍宝时,眼里是有光的,或为珠宝,或为他的这番心意而感动,但咏舒的眼中没有一丝光芒,笑容很是敷衍,似乎对这些贵重之物并不感兴致。

“你不喜欢这些?”

迎上他那探究的目光,咏舒礼貌一笑,“倒也不讨厌。”

弘昼自认为是哄女人的高手,任何女人他都有应对的法子,只要摸清她们的脾气和喜好即可,然而咏舒的喜好似乎很单一,

“除了养花,就没有别的能让你感兴趣的事?”

“有啊!修花田!”咏舒趁机表态,弘昼面色顿沉,“你莫不是忘了我曾说过的话。”

她当然记得,他不许她再提修花田一事,如若再提,就要拔了她的花苗!

咏舒不满地撇了撇小嘴儿,“是你先问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提及,怪我咯?”

似乎的确是他先问的,弘昼干咳一声,没再计较,说是有事要出府一趟,晌午不必等他。

咏舒心道我也没打算等你啊!

临走之前,弘昼突然想起一事,“上次的猪肚鸡不错,晚上再备一份。”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晚上他还会过来。

咏舒懒应一声,星彩不禁替主子感到高兴,还说要去准备食材,却被主子给唤住,

“有什么可准备的,直接吩咐后厨,让他们熬汤即可。”

“啊?”星彩忍不住提醒道:“可五爷夸的那道猪肚鸡是您做的,他应该是想品尝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