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问道:“所以为了你这个所谓的良心过不去,良心不安,你就对付我?”
我说:“或许吧。”
彩姐说:“你不知道你在蚍蜉撼树吗?”
我说:“呵呵,我老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是想查下去。”
彩姐说:“哪怕明知道我是老板,你也要查,也要弄死我不可吗!”
我说:“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我真会这么做。”
彩姐说道:“我又有什么罪!”
我怒道:“你还说你没有罪!刚才还听丽丽说,你弄帮派黑势力就算了,你组织人接待就算了,你还把魔爪伸到未成年女孩头上!你是人吗!你是魔鬼!”
彩姐啪一巴掌打过来:“住嘴!”
我气得也一巴掌扇过去:“你也给我住嘴!臭三八!”
啪的一声也清脆的响在了她的脸上。
一下子,车门突然被拉开,紧接着,我被几个黑衣人刚才的那几个打手拉下车去就暴打!
妈的原来这几个家伙没离开,就偷偷在车边保护着彩姐,怕彩姐出事。
顿时间,我抱着头,一顿拳打脚踢铺天盖地而来。
“住手!”彩姐一声呵斥。
所有拳脚都暂停了。
彩姐骂道:“让你们去房子里,你们为什么呆在这里!滚进去!”
有个家伙说道:“彩姐,我们是怕你被这小子怎么的,劫持啊什么的。”
彩姐骂道:“住嘴!滚进去!你们要反了不听话!”
他们几个只好离去。
我爬了起来,然后爬回车里。
彩姐对我说道:“我是魔鬼?”
我说:“不,你是天使,你是刚才那群魔鬼眼中的天使!”
彩姐冷笑一声,说:“张河,你真是够冷血的,表面和我那么好,背地里想着如何除掉我,整死我。”
我说:“为民除害,义不容辞。”
彩姐说:“好一个为民除害,我是害。你要除掉我,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怜惜,惋惜,不舍吗?你对我,就真的一分感情都没有吗!”
我说:“有也没办法。有是有,但还是要这么做。”
她盯着我,死死盯着我。
一会儿后,她眼眶泛着泪水,说:“你好狠心。”
我不说话。
她又问道:“你就这么狠心致我于死地,他们给你多少钱!”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说实在话,我很怕死,可我没有什么觉得我做得不对的,如果你现在收手,我绝对不会继续和你作对,可是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知道的,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是害人的!”
彩姐打断我的话:“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害人!你去问问我们公司的上上下下所有人,我害他们吗!包括你那丽丽,全都是自愿来的!有谁愿意心甘情愿离开过我这里!”
我大声问道:“是吗那我问你,遭到你们黑衣帮残害的那帮人呢,又怎么样!我被绑架劫持几次,全是你们黑衣帮的人干的!他们难道不是在扰乱社会秩序,违法吗!”
彩姐问道:“他们扰乱?我告诉你张河,很多事情,上面根本管不了,只有通过这种途径来解决,还有,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有钱,你可以请,没钱,你请不起,怪不了别人!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去拿,拿不了,就是抢。这就是森林法则!森林中大自然世界运行着的一种法则,即“弱肉强食”,弱者被自然规律淘汰,强者生存、繁衍、进化。那些小动物、年老、体弱、受伤、残废的没有哪些会给它们让路,他们会给猛兽吃掉、或病死、饿死,给自然规律淘汰,余下强壮、聪明的则可以进化,继续生存下去。”
我说:“一派胡言!人和动物不同,因为人有悲慈怜悯的心,你有人性吗!”
彩姐问道:“我有没有人性你要问我吗!我没有人性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讨论吗!”
我说:“好,那我是不是要叩谢你的不杀之恩?”
彩姐说:“别逼着我对付你!”
我说:“是吗!是想杀我吗!”
两人对峙着。
许久,彩姐拿起手机,我看着她的手机。
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给她的手下打了电话。
她的手下们过来了,彩姐对他们说道:“把他带下去。”
手下们把我拖下车。
彩姐依旧坐在车上,居高临下看着我。
她问我:“既然说不怕,为什么还颤抖?”
我说:“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是,我绝对认为我做的事情是对的。你听我一句劝,收手吧!远远的离开这里!”
彩姐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看看前面,然后对我说:“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怎么做事做人,我比你懂!”
我大声问道:“你真的懂得做人吗!做人上人,就非要靠做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情爬上去吗!你不是个傻子,你那么有头脑,为什么不做正经的生意,为什么非要做这些终究害死自己的事呢!真正会做人的,不会用自己的身体生命去换取金钱,钱真的有命重要吗!如果出事了,你这条命你保准还能留着吗!”
彩姐生气了:“给我打!”
我抱住了头,这帮打手,刚才就一直憋着一股气,眼看现在我这么和彩姐说话,甚至骂彩姐,他们下手很重泄愤。
一顿拳打脚踢,好在我都习惯了,抱住头就缩成一团。
彩姐终究还是可怜我的,道:“住手!上车,走!”
他们都上了车。
我坐起来,看着她。
彩姐说道:“你好自为之。”
我说:“是你自己好自为之!”
车子开走了。
车子拐弯后消失在我视野里,妈的,这农场,有点阴森森啊,不过农场里面,还好有灯。
我走过去。
拖着这具全身痛的身体走过去,敲敲门,里面一个老大爷的声音,“谁啊?”
我说:“你好大爷,能不能开门让我拿点水。”
大爷开门了,我看着这老大爷,穿着和样子,都挺像火云邪神的,只不过看来比较善良,老实。
他给我打水了。
然后我洗着脸的时候,他问我:“你是彩姐的人吗?”
我说:“不是。你呢?”
他说:“这农场,就是彩姐刚刚从我的前任老板接手的。”
我说:“哦。”
洗完后,我谢谢了他,然后掏出一支烟给他。
随便聊了几句。
我今晚总不能睡这里。
妈的,他们把丽丽弄去哪里了。
我给丽丽打了电话,提示音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已关机。
丽丽吉凶难测。
以彩姐的性格,丽丽估计很难逃过这一劫,是我害了她。
但是她也难辞其咎,他妈的那么重要的事情,整个破嘴到处出去说!这下好了,说给了所谓的闺蜜听,所谓的闺蜜,又捅到彩姐那边去,如果不是因为她泄漏出去,哪至于这样子。
可我还是对她觉得有心里亏欠,毕竟是我利用着她。
她的电话打不通了。
我硬着头皮,给彩姐打了过去。
不过,彩姐没有接电话了。
而且,丽丽还知道了我们女子监狱和她们集团的一些什么事,或许是说她们的骨干是监狱的一些人去干,或者说有其他的关联,妈的,如果还能给多几分钟,或许什么都跟我说了。
算了,先回去再说。
我给谢丹阳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谢丹阳的电话不通,也许还是在监狱。
打了贺芷灵的。
贺芷灵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我说:“我被打了,被彩姐的一群人抓去,打了一顿。”
贺芷灵说:“哦。”
我有点生气:“你怎么那么冷冰冰的!我都快出人命了,你还那么冷冰冰的!你有没有人性的!你是冷血动物吗!”
贺芷灵说:“不是还没死吗?”
我气得骂道:“冷血动物!老子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替你这种人做事!”
她问道:“发完火了吧?”
我说:“没有!”
可又不知道骂什么。
贺芷灵问:“在哪?”
我说:“不知道,一家什么农场。我问问发地址给你。”
贺芷灵问:“打你的人呢?”
我说:“走了。”
我问了一下老大爷,大爷说这里叫达利园农场。
居然起了一个跟大牌子一样名字的名字。
还是个农场。
我告诉了贺芷灵,贺芷灵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等了一会儿,和大爷抽了几根烟聊聊天。
大爷说,彩姐是好人,他们老板这个农场支撑不下去了,说要出手一百二十万,彩姐来了,直接给了一百五十万,然后盘下来了农场,还养着农场里面几十号人,还给加了工资,说起来彩姐,老大爷一脸的尊敬。
人,都是多面性的,这里显得她好,她对这些人,并不意味就能饶恕她别方面的罪过。
她的黑衣帮,为非作歹,伤害的人太多了,问问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他们会尊敬彩姐,感激彩姐吗。
谁不对她咬牙切齿的。
老大爷问:“你做错了什么,让彩姐这么打你。”
我说道:“哦,是这样子,公司不是规定不给和公司的人谈恋爱,我就谈了,结果被发现了。”
老大爷笑起来,越看越像火云邪神,他说道:“年轻人啊,静干傻事。”
我呵呵笑笑。
正在聊着的时候,一辆车子飞快的开进来,车灯灯光闪过,我急忙和老大爷出去看什么情况。
只见一辆商务车,飞快的开过来!
这是彩姐的商务车,刚才我坐来的,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从这里飞过去了!
从农场房子面前飞驰过去了。
我问大爷:“这里路通向哪里?”
大爷说:“这条路进去后是一个风景湖,绕过去十几公里,可以上二级路,可以回城里。”
我奇怪了:“彩姐不是走了扔下我了,怎么会从这里过去的啊?“
我马上可以知道答案。
因为后面跟着来了三辆警车。
呼啸过来,然后停在了农场门口,车上下来一群警察,问道:“你们看到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进来了吗!”
我说:“已经开过去了!”
这帮警车,是来追彩姐的吗!
警车上,有一个女的。
黑衣服黑裤子,长发飘飘,定睛一看,正是贺芷灵。
我急忙走过去,我终于盼来了救星。
贺芷灵让我上车,问道:“他们逃了。从这里逃的?”
我说:“老大爷说,这里通向一个风景湖,那里过去可以上二级路。”
一个警察说道:“那过去风景湖那里,全是网状的很多岔路,我们追不到了。就算是麻烦同洋县的兄弟出来设路障,也不太可能拦得到。”
贺芷灵说:“那算了。”
然后她对前排副驾驶座的一个人说道:“周队长,让他们收队吧。”
周队长下令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