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对彩姐说只是朋友,她会想,他怎么跟别的男人不一样,靠近我只是做朋友?
特别是在快要临门一脚的时候,我说这句话,彩姐就纳闷了,你来找我,到酒吧和我喝酒那么多次,等我,只是为了和我做朋友?
她自己问道:“我们只做朋友?”
我说:“要不,彩姐觉得我没有资格做你朋友吗?”
彩姐呵呵一笑:“当然不是。”
彩姐自己心中筑起了一道墙,觉得我太小,她不想逾越过这道心理障碍,她自己设定的障碍,我如果强行突破,她只会把这道墙筑得更厚更高,那我只能以退为进,我不去突破,我后退,吸引她自己放下心中的那道防线,走过来我身旁,彻底从心底接纳我。
我说:“彩姐,和你做朋友,我能学到很多的东西,谢谢你。”
彩姐问:“你难道不是因为我漂亮,而接近我?你和别的男人打架,不是为了占有欲望?”
我说:“可是你自己说了我太小,你不会考虑。那我也不能强着让你同意啊。”
彩姐笑着说:“原来是这样,那如果我不介意你小呢?”
我假装支支吾吾了一下,然后说:“不介意小,那就慢慢再说。”
彩姐马上问:“慢慢再说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就是顺其自然的意思。”
彩姐说:“我还没发现你其实很滑头啊。”
我说:“哪里滑头了?”
彩姐说:“你平时谈女朋友,是不是从来不会表白过?”
果然是老江湖,她这样都看得出来了。
实际上,不表白,顺其自然的发展,顺其自然的牵手亲吻,那才是最好的。
一旦表白,就等于给了女孩子拒绝你的机会。
何必呢,何必去表白呢。
她喜欢你自己会靠近你,当你牵她手的时候她不甩开,就算第一次甩开,她还接近你,就说明她心中有你,一旦表白,就等于说:我爱你了,你爱不爱我。
她很可能会说:“你是一个好人,我们只能做好朋友,我不好,会有个更适合你的人让你找到的,祝你以后幸福。”
然后你就关起门来,在被子里哭上三天三夜,这次第,怎他妈一个惨字了得。
我说道:“表白不表白都一样,很多时候,顺其自然,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终究得不到。”
彩姐说:“这可不能这么说,你自己都不去努力,怎么得到呢?”
我说:“挣钱是要去努力才能得到,而爱情,有时候越努力越伤心,结果就越伤心。”
彩姐点点头:“我发现你这孩子年纪虽然小,道理确是一套一套的,还很对,而且和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反着的。像是看透了人性。”
我说:“彩姐言重了,我没那个能耐。倒是我发现你很善于对我做评判和总结。”
彩姐笑了:“哈哈是吗?”
我举起杯子:“干杯。”
彩姐抿了一口,说:“顺其自然,有意思。那你平时和她们分手,也是顺其自然的分吗?”
我说:“也许吧。”
彩姐说:“你说话总是模棱两可的,是喜欢让别人猜呢?还是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你真正想法?”
我说:“彩姐多虑了,这只不过是我个人喜欢的口头禅。”
彩姐如今跟我讲的,是做老公的条件,而我对她,我没有任何条件。
我只想接近她,得到她,包括身体和秘密。
更重要的是犯罪记录,能把康云等人一网打尽的证据。
彩姐问我道:“你对女朋友,有什么要求?”
我说:“对女朋友,没多大要求,试着相处呗,合适再往深了考虑,不合适,那就分了。”
彩姐说:“你这人也挺无情的,说分就能分?”
我说:“不合适的人,纠缠着也没有意义,结果更加痛苦,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找一个无论哪个方面,生活,家庭,那方面,性格等等都相处不累的,合适的,舒服的,过日子才是最好。”
彩姐问:“那照你这么说,你不是要相处很多人,才会找到最合适的?”
我反问她:“你难道不也这么试着和人相处吗?我不相信你只处过你一个男朋友。”
她低头笑笑。
一会儿后,彩姐抬头说道:“真想不到,你那么个小孩子,感悟那么多。和你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古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话真不假。我发现你越来越像我初恋男友,想东西的时候很投入,很成熟,也很透彻,和常人总是不同,可真正做事。”
她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却是处处透着小孩子气。”
我呵呵笑了一下,看来,她的意思是说,我越来越像她的初恋男友啊。
这样子好,我喜欢这样。
她的目光中,看着我的时候,已经透出了一丝丝的柔情。
如果一个女人,和你出去的时候,对话聊天,目光中没有任何一丝关注你的温柔,那么,放弃吧哥们。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说:“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我说:“好的。”
她叫老板买单,我说:“你走吧,我说了我请客。”
彩姐问我道:“不心疼?”
我说:“心疼也要买啊。”
彩姐笑了,问:“明晚还来吗?”
她已经在期待明天了。
我说:“酒吧还是这里。”
彩姐说:“酒吧。”
我说:“看心情,如果等下我买单,太心疼的话,就明晚去酒吧买醉。如果买单不心疼,我就不去了,在家看动画片。”
彩姐奇怪道:“为什么看动画片?”
我说:“你不是说我做事很小孩子气吗?证明给你看我多小孩子气啊。”
她哈哈笑着,说:“想着明晚你会不会来,能不能见到你,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说:“估计放你鸽子的感觉也很奇妙。”
她威胁我:“你敢!我两个保镖打断你腿。”
我说:“我可没答应了你明晚会到,所以不算放你鸽子。再说了,动不动就威胁打断人家的腿,以后谁愿意和你谈恋爱。而且,谈恋爱太辛苦不自由了,去哪里都面对这么两个黑色的大电灯泡。下次先灭了他们。”
她问:“我们算恋爱了吗?”
我说:“你想得美,还没对我表白呢。”
彩姐哈哈又笑着:“我先走了。再见。”
我摇摇手:“再见。”
彩姐走了,我买了单。
也真有点心疼,一千多块钱。
吃什么高档西餐,高档西餐!
妈的。
算了,浪漫是需要代价的。
这做卧底,是需要代价的。
干脆以后,出来让彩姐付账好了,反正她有钱。再说了,就算没有彩姐,我还有贺芷灵这坚强的资金后盾啊。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在高高的山冈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没有钱,贺芷灵表姐和彩姐一起给我造。
爱死你们。
不过我想到另一个点,那就是关于大方。
照彩姐说,她的初恋男友应该是大方的,而且无私,从不计较。
那我,还是不要用彩姐的好,可是我毕竟给自己的定位是小公司的职员,怎么可能一出来出手就几千几千。
以后,要低调,要贴近场合一点,否则露馅可要玩完。
打了的士,让司机绕了几圈,看着身后没有跟踪的车,我回到了小镇。
躺下一夜无话。
次日上班,在心理咨询办公室搞完了工作,然后去了监区的办公室。
在沈月徐男的陪同下,晃荡了一圈,就是巡视了一圈。
女囚们虽然已经开始接受培训,但是关于考证的问题,还是有点难度,比如有一些证,是需要出去外面去参加的,可是女囚身份特殊,总不能每次考试,一个两个,几个,十几个二十个我们都要押送着去考场,跟外面的人接触。
这是为了安全角度来考虑。
为此,我想和贺芷灵说一下,能不能让考证的那些有关部门,尽量定期来我们监狱,进行考证考试。
坐在办公室里,我拿着笔在纸上无聊的乱画着,我这表姐,假表姐,有时候很好说话,有时候又很难说话,不过她确实厉害,有心计,有心机,不然怎么能和监狱里那么多牛鬼蛇神斗着,那些人被她放烟雾弹搞得晕头转向的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来对付她们的。
所谓的有心计的表姐,就是,心机婊?
我在纸上乱写:心机婊,心计婊,婊姐。
哈哈,这个有意思,婊姐。
我抽了一支烟看着窗外,今天晚上,又能和彩姐约会,看来人生真是很奇妙啊。
纵观我靠近彩姐的这个过程中,其实成功的几率非常的渺茫,但是我做的最关键一步就像彩姐说的一样:想要什么东西,你要去努力啊,你不去做,那你能成功吗。那些东西会自己送来你面前吗?
胆大心细脸皮厚,缺一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