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了清吧后,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
李琪琪也跟着出来了,委屈的问我是不是感到不开心了。
我说:“那首歌唱的我心里不舒服。”
李琪琪说:“那我们换一家地方。”
我想,她是不是今天晚上出来就不想走了,想和我过夜了。
我不想毁了她的幸福。
我说:“算了,改天吧,太晚了,走吧,回家吧。”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跟着我身后出了红门街口。
在红门街口,我拦了一部计程车,然后把李琪琪先推上了车,说:“你先回去吧,很晚了。”
李琪琪却不舍得走,看着我,眼睛泛着泪。
我说:“走吧,改天我们再联系。”
李琪琪问我:“能不能抱你一下,张河哥哥?”
我退后了一步,说:“呵呵,以后别再讲这种话了。回去吧,很晚了。”
她看到我退后,她一下子眼泪就落下来,然后抿抿嘴,转身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计程车,我心里感到特别烦躁。
今晚李琪琪来找我,说为了告诉我让我换份更好的工作是其中一个目的,但最为主要的是,她其实想见我,想和我温存温存。
不是我残忍,而是我实在不想再像上回一样了。
她现在的生活已经趋于稳定,我不能去破坏。
我上了计程车,想回去青年旅社,觉得有点远。
我给王普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在红门街口,想叫他出来陪我喝两杯。
结果那厮一问我,知道我过来陪李琪琪喝酒后,马上骂道:“你狗日重色轻友,日你狗贼,我叫你出来你不出,女人叫你出就出。”
我说:“我以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来的。好了不要废话了,快点下来吧。”
和王普两人又他妈的喝醉了。
这厮的公司发展得不错,虽然不是飞速,但是稳步发展起来了,喝醉后他开玩笑说估计年底分红一人一部奔驰宝马。
我说送我一部QQ让我练练就行。
当晚就在王普的公司办公室过夜了。
次日起来吃了早餐,十点多了,我买了两袋水果,去了市监狱医院。
首先,还是去找了薛羽眉。
薛羽眉正在看书,看到我,对我露出羽眉的笑容:“男人,来了啊。”
我把水果放下,说:“来了来了,马不停蹄的来了。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看见她脖子上没有了缠着的白布,但还是贴着什么。
薛羽眉说:“也许还要一个月才能出院,可能会很丑,留下伤疤。”
我说:“不会的。”
其实我也算是安慰她罢了,那么深的伤口,不留伤疤不可能。
薛羽眉说:“会的。”
她让我坐在床边,靠在我肩膀上,说:“我想回去监狱了。”
我说:“为什么?难道去监狱做劳力比较强。”
薛羽眉说:“在监狱还有姐妹们,在这里每天只能看书。”
半晌后,她问:“你有没有想我。那么多天不见。”
我说:“想,想搞你。”
她笑了:“那来搞吧。”
我说:“算了,等你病好了再讨论这个话题。”
她还是坚持:“我们试试,我也好久没有和你了,有时候睡觉,很想。”
我说:“不行,等你病好再说。别在这关键时刻弄伤了,忍忍。”
她说:“我不动。”
我说:“那也不行,到了那时候,谁能忍住不动?而且,外面还有管教,这样不好。”
薛羽眉微微离开我的肩膀,说:“怎么一夜之间,觉得你成熟了不少。”
我说:“成熟,也许所谓的成熟,不过是懂得衡量事情利弊,懂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罢了。”
薛羽眉问我:“那你说说,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呵呵了一声,说:“比如我现在来看你,我们是朋友,这是我该做的,但是和你搞,这就不该做了。”
薛羽眉问:“为什么呢?”
我说:“能为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我们做朋友就好,既然是朋友,就不该搞。”
薛羽眉看着我,认真的问:“难道,你只想和我做朋友吗?”
我说:“做朋友就行了不是吗?”
薛羽眉若有所思,想了想,说:“你是在嫌弃我。”
我急忙否认,说:“我没有,真没有,薛羽眉,你很漂亮,我觉得我自己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出了外面,你一定如鱼得水,你这么聪明美丽,只要认真做什么事,一定很快就过上好生活。我更配不上你了。”
薛羽眉惨笑一声,说:“我?你太看得起我了。或许吧。”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的说:“我不配谈爱。”
我急忙哄她:“薛羽眉,你可不要乱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笑了起来:“干嘛你这么紧张,谢谢你的水果。”
我说:“你客气了。话说,丁琼来找过你吗?”
薛羽眉说:“你想丁琼妹子了?”
我说:“我想她,但是更想你,我一来就先来看你了。我找她,是因为她家人找不到她,她家人相帮她翻案,找不到她,就紧张了。她弟弟看了监狱出事的新闻,生怕自己姐姐也已经出事,所以这段时间都没能探望到丁琼。就找了我。”
薛羽眉听完后,感慨说:“她还有家人惦记,真好。”
我说:“你也别想太多,我也会好好记挂你的。”
突然感觉自己讲错了什么,又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也经常想你。”
薛羽眉抱了抱我说:“你心里想多少个女人?”
我说:“很多个,我妈妈啊,我两个姐姐啊,我表姐啊,很多很多。”
薛羽眉打了我一下:“去你的!”
我问:“丁琼怎么可以经常来这里看你?”
薛羽眉说:“给看守的警官送点礼就行了啊。”
我说:“真聪明。丁琼恢复得怎么样了。”
薛羽眉说:“你自己去看吧。去吧去吧,在我这里,心里却想着别人。”
我说:“哦那我去了。”
假装要站起来,薛羽眉忙拉住了我,说:“别走,再等等。”
我抱了她一会儿,这个可怜的女人。
然后嘱咐她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接着去了丁琼那里。
丁琼的脸已经恢复,没有任何伤疤,而她的脚,毕竟是骨折,没恢复那么快,只能用拐杖拄着慢慢练习走动。
我进去后,丁琼看我拿着水果放下,说了声:“你来看我啦,谢谢。”
我对她笑了笑,看着她的脸庞,说:“还好,我还怕你嫁不出去,说如果你真的毁容,我就委屈委屈我自己,娶了你算了。”
丁琼哼了一声假装生气骂道:“我才不嫁你这个风流鬼。”
我问:“行啊,不嫁给我,那你嫁给谁。你那男朋友吗?”
说到她那所谓的男朋友,天天吃喝嫖赌的,嫁给他的话,估计丁琼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丁琼一听我提到她男朋友,黯然伤感的说:“他,他已经和我说分手,不再和我了。所以我才和你那样。”
我靠这句话内含量很多啊,丁琼已经被甩了,她男朋友从她这里得不到任何好处,加上丁琼已经入狱,她男朋友自然分手了之。那种吃喝嫖赌之人自然也是无情无义之徒。
只是丁琼还说,因为分手了,所以才愿意和我那样,这表明了她的心意。
看我想太多,丁琼忙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守不住自己。我呀,才不想做你女朋友,你女朋友太多了,做你女朋友会哭死。”
我笑了笑说:“什么哭死,你不知道做我女朋友有多幸福,以前呀,我对我女朋友啊,可谓仁至义尽,做牛做马也要让她开心,唉,谁知啊,唉算了不说了,一说全是辛酸泪。”
丁琼不信的说:“我才不相信你会对女人那么好。看你就是一个浪子,游戏人间花花浪子。”
我苦笑一下,哥以前真的是个好男人,对前女友百般迁就对她好,她还是跑了,看她昨晚被那胖子男友扇耳光,她还不离不弃,果然人世间很多东西都不是能用道理说得通的。
例如有钱,就能有女人跟随。
还记得某位作家说过一句经典的话,对待一个不爱你的人的最好办法,不是教训她,而是无视她,冷漠她,不理她,路过她,忘了她。当你看不上一个人时,对方惹你生气,不需要表现出来,依旧要落落大方,可以保持沉默,等过一段时间后自然而然离开。以后就删除这个人,只当没有见过,不要生气,也不要记得。
简单来说,就是你不爱我,我也不在你身上投资了,我滚,马上滚就是。
不要理她的任何感受。
我看了看丁琼的脚,问她:“脚还很疼吗?”
丁琼说:“走路的时候疼,在恢复。”
我说:“你好久没和家人见过面了吧。”
丁琼想了想,说:“过年之前了。”
我给她削了一个苹果,说:“吃个雪梨吧。”
丁琼笑了说:“这个是苹果。”
我说:“你弟弟昨天晚上联系了我,说好久没见你了,怕你出了什么事,想和你见见面。”
丁琼忙说:“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说:“没怎么说,我没告诉她你现在住院,我说监狱最近扩建,管理人员人手不够,不能及时安排探监。然后你弟弟说要拜托我帮忙,一定要见你一面,说你妈妈的那个朋友想法子,把你给弄出去,就是翻案吧,我也不太清楚。”
丁琼说:“真的吗?”
丁琼脸上写满了兴奋。
我说:“是啊,你弟弟是这么说的。”
丁琼忙说:“那我要和弟弟见面,你能安排么?”
我说:“丁琼,我这边容易,你记得上次你弟弟也是来这里医院见你吗。我们要摆平的是看你的管教。”
丁琼说:“用钱是吗?”
我说:“当然呀,你不是去薛羽眉看望薛羽眉,就这么几步路隔了几个病房而已,她们看守你们的,还要收礼才肯放行。我想,这里面的规矩,你可能比我懂。”
丁琼说:“那,她们要多少钱。”
我说:“不需要多少,五六百的就可以了。有我帮忙,不怕的,就是这钱我来帮你出也没什么。”
丁琼忙摇头说:“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出这个钱呢。”
我说:“你是我妹子,没关系的。”
丁琼感激的说:“张河哥哥,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不能这样做。那我拜托你早点安排行吗?”
我说:“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弟弟打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