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傻眼了,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看年纪跟她也差不多,怎么会如此与众不同呢?
都说她出身不好,可是活的这么4意洒脱,又得到了全家宠爱的女孩子,谁不羡慕?
能不靠着出身得到现在的尊重能有几人?
霍英武靠的是自身的实力和人格魅力,谁都嫉妒不来的。
霍英武看她愣神,也没有咄咄逼人,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只是掐尖要强,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没必要赶尽杀绝。
温阳与有荣焉,“阿武,快坐下,累不累?喝点儿茶。”
“嗯,不累,还好。”
霍英武喝杯茶,脑子有点儿晕,这1碗酒可是真的喝,不是水,好在现在身体对酒精的耐受提高很多,不至于喝醉了。
下人已经收拾了残局,歌舞继续,元博玺深深看了霍英武1眼,温阳挑眉看过去,看什么呢?
乌日娜自讨没趣,没了初来的傲慢,老老实实的吃菜喝茶,看着反而顺眼很多。
元博玺也没兴致留下来,早早散了,众人6续出宫,各回各家。
元锐和温窈1起走,温阳他们跟在身后,只他们1家子人,就有十多个,个个都是人才,朝臣们都很羡慕,哪个家族能有这么多出色的人才,祖坟该冒青烟儿了呢。
他们家能有1个不错的人才都烧高香了,温家随便拎出来1个都能独当1面,真的是嫉妒不来的。
许久没有打交道的梁岩追上来,“小锐,表哥想跟你说点儿事儿,别急着回家,咱们找地方喝1杯。”
温窈看了他1眼,他怎么还有脸凑上来?
他们俩都不管军队的事情了,还想怎么样?
元婳掐腰道:“这么晚了,上哪儿喝酒?青楼吗?大表哥你自己不正经,别带坏我弟弟啊,我家里人没有夜不归宿的。
有事儿明儿说,这么大人了不懂1点儿礼数,白活了吗?”
梁岩气道:“元婳,我是你大表哥,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这样子让姑姑知道了,该多伤心。”
元婳更生气:“你还有脸提我母亲?要不是看在母亲面子上,就你做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事儿,我早抽死你了。”
梁岩:“我怎么吃里扒外了,身为臣子,忠君爱国我有什么错?”
温窈按住元婳,道:“谁也没说你有错,今日实在是晚了,大表哥有事儿明日再说可好?”
梁岩轻蔑道:“好好的大男人让你管的没了锐气,出门喝酒都不让,真是窝囊。”
元锐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攥住梁岩的脖子,怒道:“我们夫妻的事情轮到你来管?我怎么窝囊也比你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强?
我不想搭理你,你还上赶着来找骂呢?
梁岩,以后别跟我扯什么亲戚情分,你不配!”
这么多大臣都看着呢,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吗?
梁岩1脸羞愤:“你,我也是为你好,别不识抬举。”
\"真是笑话,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堂堂睿王,你1个区区将军也配来抬举我?真是太把自己当盘子菜了,谁稀罕拿你蘸酱。”
元婳强忍着没动手,温窈拉过元锐,道:“别生气,为这种人犯不上,以后大家也别来往了,你这样的抬举我们家可不敢要。
真正的亲人只会盼着你好,没有搅和人家家宅不宁的亲戚,我关心自己夫君,他听劝就是窝囊的话,这天下多少窝囊人。
咱们走,以后就这样吧,你有什么事儿别来找我们,我们也不会麻烦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1家人离开,其他朝臣也没有安慰梁岩,这时候说的多,反而跟看笑话似的。
没有人知道梁岩心里想什么,只知道他脸色难看至极,许久才离开皇宫。
元博玺听完下人的禀告,心情舒畅,让人取来酒再喝几杯,梁岩跟元锐反目,彻底成了自己这边的人,那么军队也会被自己所掌控了。
这是这段日子他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乌兹使臣耳朵里,也很高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这次来大周的行动会更顺利1些。
梁岩属实没想到,这件事儿的影响会这么大,很多元锐和温窈的旧部都闹事儿了,骂梁岩忘恩负义,差点儿就要造反了,逼着梁岩给个说法。
梁岩也不是吃素的,他有梁家嫡系兵马,有拉拢不少中立派,人数更多,官大1级压死人,军队最忌惮以下犯上,梁岩就强势把人都抓起来,掉在旗杆儿上示众。
这下子事情闹大了,传到温窈耳朵里,元锐那个气,“他非要斩尽杀绝的吗?”
温窈更冷静,道:“咱们过去看看,这是做给咱们看的,不能不管。”
“窈窈说的对,咱们现在就过去。”
没有告诉元婳,她这个暴脾气容易坏事儿。
睿王府的马车和亲卫队到了郊区军营,没有进去,军营有规定,没有将领的容许,不得随意进出,这是规矩。
两人站在门口,就看到挂在旗杆上的1种将领,心中1酸,属实是难受。
“通传1声,我们要进去找梁岩。”
门卫吓的赶紧跑进去,梁岩跟着出来了,只是脸上满是小人得志的快意,道:“哎呦,哪阵风挂错了,你们俩能来军营,真是稀客啊!”
“梁岩,你少嬉皮笑脸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是他们以下犯上,敢辱骂上官,若是你掌军,你会不会处罚?”
梁岩也占着道理,他处罚属下,外人差什么手?
温窈忍着怒意,道:“梁岩,我们也知道他们不对,这次我们来给求个情,把他们放下来,给你赔罪,为了大局,这次就算了,你看如何?”
梁岩冷笑:“你是在教我做事情吗?这个军营现在可不是你温窈做元帅,我梁岩是最高将军,我做事儿不用你来指手画脚,我觉得不好,不想放人,你要如何?”
元锐气炸了:“你太过分了,梁岩,你非要鱼死网破的吗?”
“哼,是你们不仁的,别怪我不义。”
温窈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也生气了,“行,梁岩,你这般心胸狭窄,我看你也带不出什么好的将士来。
今儿我已经给你脸了,你不要,别怨我打你脸。”
梁岩不屑,你都没有兵马,门儿都进不来,你能怎样?
“你来打我啊,打到我算你有本事,可吓死我了,堂堂大男人,能让你1个妇人给吓唬住了吗?
别以为谁都是元锐,捧你的臭脚。”
元锐冷漠道:“你找死!”
“哼!”
梁岩自认他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这么多年的嫉妒,不甘,都在此时发泄出来,真是爽呢。
温窈没搭理他,拿出1个竹筒,拉动底下的拉环,竹筒窜天而起,爆发出1阵绚丽的烟花,隔着老远都能看得清。
梁岩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脚下颤动,像是有无数兵马在集合,梁岩心慌:“你们做了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1刻钟之后,超过半数的将士赶来,手握兵刃,神情激动,终于等到了王妃的令箭了。
“你们想造反吗?”
士兵把人从旗杆上救下来,1个将军上前,1巴掌扇在梁岩脸上:“蠢货,你以为士兵们会真的拥戴你妈?也不想想,多少人是跟着睿王和睿王妃打仗的,你除了带着你的梁家军捡漏,你还会做什么?”
“参见睿王妃,卑职该死,坏了王妃的计划。”
这些将军也很懊恼,直接跪下请罪。
营地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温窈两口子进来,对梁岩视而不见,“进去说。”
梁岩已经傻眼,眼神呆滞,怎么会这样?
温窈重新坐在首位,看着底下的将领们,感慨道:“我本不想再管军队的事情,相夫教子,过点儿清闲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表哥,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当年舅父的赫赫威名,到了你这1代,算是废了。
好好的梁家军,让你给养的贪生怕死,只会捞油水,都是你这个主将教导无方,怕死的军队,已经是死人了。”
梁岩黑着脸问道:“你想怎么样?”
“1切还跟原来1样,今日之事,我不想有1个字传出去,你们能做到吗?”
“能,大元帅放心。”
梁家军的人他们会看着的,谁想死的尽管去试试。
只是他们也没有人能撑腰的,皇上还指望他们护驾呢。
只是元博玺不知道,温窈不在军队,照样掌握着大半军队的控制权,武将和文臣不1样的,武将更容易忠心自己的上官,是他们的知遇之恩,提拔自己,才有出头之日。
文臣也拉帮结派,不过不成气候,文臣都是嘴皮子厉害,都是心高气傲,谁都不服谁。
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就是这个原因。
武将造反的比比皆是,所以历代皇帝更忌惮武将。
梁岩耷拉着头,这次他输的彻底了。
“既然来了,咱们看看大家训练的如何了,不合格的趁早滚回老家,别浪费军饷了。
反正朝廷正在裁撤军队,我也操点儿心,帮你们精简1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