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秋月是聪明人吗?
温窈对她的智商都不抱希望的,只是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慢慢找着呗。
她没什么钱,又没吃过苦,只要活着,总会露面的。
死了也不怕,当失踪处理了,人活到她这个份儿上,也是怪失败的。
温窈也不操心了,元锐的兵马司,黑道上温尘也发了悬赏,还有温家和宣王府,不说刮地三尺,苏秋月想躲着还是很难的。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已经到了两国比赛的前一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苏秋月就这么诡异的失踪了。
失踪就失踪吧,两国比赛最重要。
温窈已经七个月身孕了,没有因为上次的遇刺就躲在家里,璟王妃和元婳陪着,照样去看热闹。
璟王妃不是自信,而是觉得自家不怕事儿,要是躲着不露面,大金不定这么嚣张呢,就是要去看热闹。
萧司予养好了身子,再次见面,温窈大方地打招呼,“公主好啊,听说在牢里病了,身体可好些了?”
“少假惺惺了,你竟然还敢来?”
萧司予一脸怨毒,恨不得把她的脸给撕了,笑的太讨厌了。
温窈笑容温和:“为什么不敢来?这是我们大周的地界,不是你家,我要是自己家都畏首畏尾的,不是让你看笑话?
我这个人呐,运气一向不好,从小吃了很多的苦,唯一的幸运就是会嫁人,有个好婆家,我知道你嫉妒,没办法啊,感情不是东西,可以买卖的,别说你是公主,就是你们国后来了,也得讲规矩的。”
元婳附和道:“就是,窈窈嫁的好,你嫉妒不来的,除了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也就那样了。”
萧司予按捺不住,都想亲手撕了温窈,萧云辞过来道:“公主,你忘了你的保证了吗?”
又和温窈拱拱手:“不好意思,我们公主受刺激了,有些燥怒,世子妃怀着孩子呢,说这么多话别累着了。”
温窈无辜道:“不累啊,我可以说一天一夜。”
萧云辞好脾气道:“你站着总累的吧?”
温窈笑了,这个萧云辞倒是个妙人。
元婳点点头:“忘了搬一把椅子来,不过窈窈,咱还是别跟她说话了,你忘了鬼医师父说的胎教了,孩子看她多了,万一长的丑怎么办?”
温窈也吓一跳:“哎呦,你看我怎么给忘了,就是啊,长的丑脑子蠢,这要是生出来,我不得摁在痰盂里摁死了?将来祸害自家人还好,出去发疯丢人,怎么对得起祖宗啊?
快走,可别看她了,后果太可怕了。”
元婳憋着笑,论怼人,还是得窈窈出面。
萧司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说自己长的丑脑子笨,生下来要溺死的,温窈太过分了。
“你……”
没等她怼回去,温窈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和易珺玥她们说说笑笑,萧司予觉得她们在笑话自己。
不是她觉得,还就是了。
易珺玥现在是真把温窈当自己亲姐姐了,更亲近一层,问她:“那个公主还敢露面啊?她竟然敢派人刺杀你,太狠毒了。
要不是萧云辞死保她,还关在牢里呢,不老老实实做人,还敢嚣张,你就该大耳刮子抽她呢。”
元婳道:“抽她手还疼呢,不怕她嚣张,尽管来,姑奶奶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哎,这么一比较,汾阳公主都算可爱了。”
温窈听着她们说话,目光落在主位那边,除了诚王,元博玺这个皇孙,还有易宰辅等几位尚书坐在主位上。
不过还空着一个,不知道是为谁留的。
元锐没有在,他还有差事要忙,比赛的安全是他在负责,只温窈附近就有十多个护卫,就差把她围的密不透风了。
“那个位置是谁的?”
温窈问道,不像是皇上的。
易珺玥道:“你不知道吗?是国师的。”
“国师?”
“是啊,国师前段日子在忙着皇陵的事情,刚回来。”
这个人温窈也听说过,不过没见过,前世她很少出门应酬,一心都在温家,郡王府也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却也听过国师的尊贵。
国师姓张,张啸天,是龙虎山的掌门,兼任着国子监的监正职位,深得皇上器重,就连诸位皇子都得恭恭敬敬行礼,喊一声国师。
很快,一身华丽的金色道袍,头戴莲花冠的国师出来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和老皇帝一般年纪,但是精神矍铄,面容冷肃,不苟言笑,很严肃的一个人。
就连易宰辅都起身打招呼,国师只是淡淡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傲慢,严厉,苛刻,这是温窈的第一印象。
他的位置还在最中间,易宰辅和诚王都在两边陪着,温窈蹙眉,这个国师的地位,比她想的更高啊。
没有人注意到,和参选的士兵们站在一起的白晋禹,紧紧盯着国师,眼底闪过刻骨的恨意,很快垂下眉眼,低下头,遮挡着脸上的仇恨。
国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看了那边一眼,好在人很多,没看到他。
两边寒暄之后,礼部侍郎主持这场比赛,“第一次比赛开始,请勇士们上场。”
风君安一个漂亮的飞跃,稳稳落在比武台上,拱拱手朗声道:“在下风君安,刑部任职,请大金勇士指教。”
“好!”
众人鼓掌喝彩,风君安的卖相就很好,女孩子们都偷偷看他,脸颊发红。
胡娉婷和元婳打趣:“你真的和他没希望了?”
元婳道:“以前也没有什么事儿,他不是我喜欢的菜,你喜欢呀?你拿去吧,不用顾忌我的面子。”
“我没有,别瞎说啊,人家关心你呢。”
元婳捏捏她的脸:“小脸别那么红,我就信了,小安是不错,只是适合当弟弟,不适合当夫君。
这么跟你说吧,他对谁都热情,古道热肠,侠骨柔情,这份好要是只对你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你能忍受?”
温窈笑着道:“这就是个多情的家伙,当朋友还不错,可是当爱人,就要受点儿委屈了,因为他对谁都想负责,嘴上说的是朋友,可做的事儿就超出朋友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