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畔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呆了,元子轩备受打击:“竟然是这样!”
他还奇怪,一向高傲,不假辞色的莲畔花魁怎么就突然倾心自己了呢?还以为好运气来了,屁颠颠的为了莲畔和家里做对,结果竟然是被人算计的。
元子墨沉默不语,不知道想什么。
田慰舒兴奋道:“就是,温窈最是心机深沉,她才是最坏的那个人了,咱们都被她骗了的。”
邱翎也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太震惊,反而也是恍然大悟。
田慰舒又道:“咱们现在就去璟王府,让老王妃他们知道她温窈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个下三滥的东西,黑心烂肺的贱人,她一肚子坏水,利用咱们郡王府给她铺路,咱们不好过,也不能让她得意……”
她越说越兴奋,甚至有些癫狂,元子墨实在听不下去了,反手抽她一巴掌:“你闭嘴,来人,夫人病了,请她回去休息。”
田慰舒被他打的愣一下,随即扑上来还手:“元子墨,你也打我,温窈那个贱人她打我,我可是你的妻子,你不说帮我,现在你也打我。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贱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他一起吃饭,她肯定勾搭你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元子墨震惊道:“你跟踪我,你疯了不成?”
他都懒的辩解,大街上说几句话她都这么嫉妒,难怪一直找温窈麻烦,合着是怀疑自己呢。
邱翎眼底闪过冷意,呵斥她:“田氏,你闭嘴,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娘生你没带脑子,胎盘当脑子了吗?
你想给温窈泼脏水,别拉着自己男人啊,你是想害死我郡王府的吗?
来人,堵住她的嘴,让她去闭门反思,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婆子们上前把她拖下去,终于安静下来。
邱翎气的直喘气,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吓的元子墨赶紧喊人去找大夫来,“母亲,您消消气,都是儿子的错,您别吓儿子啊!”
元子轩也哭起来,“母亲,您生气打我吧,别气坏了自己个儿。”
邱翎忍不住落泪:“我造了什么孽啊,一个个的都想要我命吗?老大,空穴不来风,你真的对温窈有心思吗?”
元子轩这一晚上受的打击太大了,大哥竟然会喜欢温窈吗?
元子墨诅咒发誓:“母亲,都是田氏嫉妒,根本没影的事儿,我什么样的人母亲您不了解吗?
不说温窈现在是小堂叔的妻子,就是以前,她和子轩订过亲,我也不能对她怎样啊?
我只是愧疚咱们家对她的伤害,见面多说几句话,我没想到田氏会这么想我。”
邱翎道:“母亲相信你,可是这种话万万不能传出一点儿风声,否则咱们俩家真的没法相处了,璟王府的长辈都不错,咱们不能因为田氏胡乱攀咬,坏了两家的情谊。”
“我知道的,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处理好田氏。”
元子轩蔫头耷脑,问道:“温窈她真的设计害我,让我主动退亲,她好嫁给小堂叔,她,她太可怕了。”
他还在纠结此事,邱翎叹息一声:“儿啊,现在追究这个,有意思吗?"
“当初娘就是看上温窈掌家一把好手,不嫌弃她商贾出身,进门能管束你,你性子散漫,需要一个厉害媳妇儿。
你心里不愿意,娘也知道,只是想着进了门,慢慢会好起来,温窈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果然啊,她想退亲,还就退成了。
你现在想怎么追究?莲畔是你自己要死要活非要纳进来的,人家还帮你给她赎身,咱哪儿来的脸去追究人家?”
元子墨也道:“莲畔没有私心吗?有人帮忙赎身,还能脱离青楼,她是最大的获利者,青楼女子为了达到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弟弟,长点儿心吧。
你看看,她自己的事情败露,还要拉着温窈下水,为什么呀?”
元子轩也纳闷:“是啊,为什么?”
“因为她这种人,最是阴暗自私,自己不好过,也不想别人好过,你以为她安这什么好心吗?”
元子轩沉默,女人好可怕。
邱翎下去休息了,这场闹剧暂时消停了,但是只是看着平静,后续还有更大的麻烦。
……
温媛在璟王府住了两天,不好意思一直住下去,林氏也冷静下来,派人来接她,告辞回了温家。
母女哪儿有隔夜仇,话说开了,林氏也不会要死要活的逼着她了,正好是年底,这件事儿也搁置下来,谁都不提。
元婳有了上次的教训,也老实很多,待在家里和温窈一起打理家务,温窈第一次在家里过年,必须得热热闹闹的。
异族人也安静下来,查了许久没有什么线索,好像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行动,都想过个好年。
异族人也是要过年的嘛,风君安被家里叫走了,他又不是孤儿,也有家人的,过年总得回去。
临走来见元婳,温窈陪着她一起见,风君安一看温窈犀利的眼神,一肚子话说不出来了。
“大姐姐,我回家了,跟你们告个别。”
温窈笑着道:“好啊,我准备了礼物给你,这段时间你在家里也帮了不少忙,替我向你家长辈问好。”
“没什么,大姐姐也照顾我很多。”
一向磊落的少年,罕见的搓着手指,有些扭捏,元婳好奇问道:“你尿急啊?”
“咳咳……”
温窈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元婳是不是没有长着情情爱爱的那根弦儿啊?
一张嘴就把天给聊死了,什么男人都得吓跑了。
风君安愣一下,突然笑了,没有觉的元婳粗俗,反而很有趣呢,“没有,有点儿紧张。
元婳,我打算过年跟父母说,等过了正月,来王府提亲,你等我。”
没等元婳说话,起身告辞:“大姐姐,我走了,我是认真的,等我回来。”
温窈一脸懵,你这也太突然了。
风君安撂下一颗炸弹,炸的两人都晕晕乎乎,人走了好久,元婳才回神:“他说要跟我提亲,我没有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