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官差走远,夏青山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看着那些东西,得意地冷哼一声,舔着脸道:“闺女,干得好,不愧是我跟你娘生的。”
夏玉得意地捂嘴笑:“爹,这下,咱们家最近都不愁吃的了,若是再想想法子,卖点钱出来,没准儿爹你的债务就能还清了!”
翠芬听见,眼神更亮了:“闺女,还是你想得周到。”
可随即,想到夏倾城最近的变化,她马上担忧道:“这东西毕竟是从县城里那边专程送过来的,要是让人知道粮食被咱家霸占了,那丫头还不得去抄着菜刀杀到咱家来!”
听她娘亲这么一提,夏玉也有点担心。
夏青山丝毫不怕,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哼,在我娘那,老子是不敢动手。”
“可若是在自个儿家里头,那死丫头要是敢过来,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他们有一周的时间,没吃好饭,没睡好觉。
如今终于有了粮食,拿命他都不换。
另一边,夏倾城与奶奶才刚刚走进村子,村口却马上有村民围了过来,一脸的欲言又止。
夏倾城不免皱眉:“于大娘,有话不妨直说。”
村口于大娘与夏倾城家隔壁的刘寡妇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最终刘寡妇还是没忍住把事情给说了。
老夏氏与夏倾城二人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混账东西,连表姐的聘礼都敢截胡,玉儿这丫头现在真的是越发的像她那个没用的爹!”
奶奶大怒的抄起了于大娘手中的锄头,要直接杀去老二家,帮夏倾城把属于她的东西给要回来。
“奶,别冲动。”
夏倾城见状,赶忙将奶奶拦下,一脸意味深长地道:“不急,属于咱们祖孙俩的东西,谁都别想夺。”
“可是,倾儿,那两箱粮食,本来是你夫君给你的,怎么能让你二叔随随便便地夺了去?”
奶奶担心,长此以往,那家人只会变本加厉。
夏倾城却满不在乎,眼底早有成算的安抚奶奶道:“奶,东西是属于咱们祖孙俩的,我当然不会就这样便宜二叔。”
“那你为啥要拦着奶奶?”
老夏氏一脸恨铁不成钢道:“都是我以前太惯着你二叔,这才助长了他的劣根。”
“那个混不吝的东西,他连我都敢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
夏倾城眼底的目光暗沉。
“谢谢刘大娘、于大娘,改天得空,我请你们来家里吃烤栗子。”
表面上,她却不显山露水,微笑着谢过二人,送了二人一人一匹布。
稍后,把奶奶劝回家,夏倾城就装作不在意的准备晚膳。
奶奶欲言又止,看到夏倾城如此的乖巧懂事,内心里更是愧疚万般。
“奶,吃饭吧。”
把饭菜端上桌,夏倾城道:“现在想那些也没用。您放心,该属于咱们的东西,我迟早都要让二叔还回来。”
老夏氏叹气:“倾儿丫头,是奶奶对不住你。”
“奶,你说什么呢?”
“是您从小把我拉扯到大,要是没有您一口水一口饭的喂养我,哪来今天的胖丫头?”
老夏氏听到夏倾城这句话,笑了:“好,奶奶吃饭,吃饭,咱不想了。你二叔那个人是个混账东西,咱们祖孙还是要从长计议。”
“奶说的对。”
夏倾城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她暗中摸了摸肚皮,感受着里面的两个小生命,目光中透着母性的光辉。
她决定先搁置这件事,是害怕去二叔那边,万一打起来会伤到孩子。
不过,这件事她肯定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稍晚些时候,亲自伺候了奶奶洗漱睡下。
夏倾城把家里的灶房规整好,便进入了戒指空间中。
闭上眼,当她再睁开双眼时,人已经站在了一片土地之上。
“不错,还是这里的空气更清新。”
深呼吸一口气,夏倾城满足的打量一圈后,迈步朝着茅屋后的那片息壤走去。
前些日子,她偶然在山上得了这野果的种子,现在刚好可以把它们种在空间里。
夏倾城害怕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总有没办法进山的时候。
到时,肚子里的小宝宝需要营养,没有水果怎么成?
然而,就在夏倾城蹲下身子,准备把野果的种子埋入息壤中时,茅屋后那棵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丝毫动静的大树却忽然间探过来一条枝丫!
“咔嚓咔嚓!”
当夏倾城反应过来,大树的枝丫却已经轻轻松松地从她手心里将种子夺走,送入了树干开启的一道口子里,发出咀嚼的声响!
“我去,活的?”
夏倾城浑身毛骨悚然。
她瞪大双眼,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嘻嘻!”
大树吞了种子后,却突然发出了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声,再次抽出两根枝条,猝不及防地把夏倾城给绑了起来,一秒卷到了树干前。
“你就是小树的新主人吗?”
它开口说话了?!
夏倾城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身体僵直,面色泛白的朝着自己面前足足快要有十米高的大树看过去,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你这还小?
小树似乎是看出夏倾城在害怕它,有点难过。
它默默松开了对夏倾城的圈禁,解释:“你是戒指的主人,就是小树的主人。”
“主人,小树可以为您排忧解难,主人你想要知道什么,小树都可以告诉您。”
被吓到不知所措的夏倾城脑筋一转,顿时露出欣喜,“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这不就等同于未卜先知喽?
虽然一棵树能说话,这很惊悚。
不过,她连戒指空间的存在都能接受,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神奇的地方也都不觉得奇怪了。
小树见到夏倾城露出喜悦的神色,顿时树枝乱颤,开心的不得了。
它讨好的对夏倾城撒娇:“是哒,主人!小树是这空间的智慧树,懂得很多东西的,不过,小树回答主人的问题是需要能量的。”
“而且,每次回答完主人的问题后,我会不定时进入沉睡阶段,直到下一次能量蓄满才会再次醒来。”
小树的枝丫在空中肆意张扬地飞舞着,时不时地从夏倾城的脸上脖子上磨蹭。
夏倾城一开始还胆战心惊的,不过,当她适应了小树的‘撒娇’模式,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反而跟小树嬉闹,累了,才对小树道:“我想知道我二叔家把夺走的嫁妆藏在哪里,小树,你能告诉我吗?”
小树的树枝欢快的舞动起来,树干上裂开的口子像是露出自信的笑容般,往上翘起,“这个问题太简单了,都不需要浪费小树多少能量。”
“嫁妆就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