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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慬琛如今回来,水心在第二天就要求离开。

理由是既然他们夫妻安好,那这里也不再需要她们母女。

无论慕槿歌她们如何劝说她就是不愿再留下。

也不好过多勉强,再加上靳瑶瑶承诺以后会多过来看看,也就在午饭后送两人离开。

看着两人上车离开,霍慬琛揽在她肩头的手用了用力,目不斜视的开口:“为什么让文叔断了家里的和信号,还要编造说是暴雨引起的?”

霍慬琛昨天回来从众人的反应中就猜出了不对劲,晚上找文叔谈谈,才知道她前往临市前就交待她离开后要断绝半山别墅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并且不能引起任何怀疑。

好在,当天晚上开始,海城就暴雨不断,文叔直接以此为借口编造了这么一个理由断了半山别墅的和信号。

她为什么这么做,他比谁都清楚。

慕槿歌往他怀里一靠,闭了闭眼,“我想再给一次机会,就最后一次机会。”

这话慕槿歌说的很飘渺无力,怕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这样一次机会带来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霍慬琛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对于她做出的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的支持。

人一生中有太多想要珍惜的人事物,以至于会有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那样的妥协不是软弱,而是在乎。

霍伟钦的葬礼结束,霍安池像是换了一个人,远比大家所预想的还要更快的投入新的生活。

只是生活方式却让人不免担忧。

除了医院和家里,就是在外奔波,至于奔波什么,最开始没人知道,直到后来他找的人多了,有些消息就不胫而走了。

他四处托关系,谈旧情,想要重振帝皇。

可破产的帝皇对于那些人来说,与其注资,不如趁机低价买下。

要知道,帝皇有多少技术是外界不曾有的,帝皇又有多少令人眼红的专利。

只要拿下这些,日后能为他们带来的金钱都数之不尽。

但找的人,不是直觉拒绝就是委婉回绝,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而距离法院拍卖帝皇资产不过几天的时间。

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想要挽救的好像只有霍安池,而霍慬琛和慕槿歌夫妻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尤其是死而复生回来后的霍慬琛对此事更是不闻不问,几天时间里竟然都呆在半山别墅,足不出户。

但令人更为诧异与不解的是,就连警方也都没上门找过一次。

按理说,霍慬琛还活着,那有关之前临市枪支走私的事情不论是不是他所为的,但身为涉案人员,多少也该配合调查吧?

但这几天,更提警察上门了,怕是警局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吧。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于这样的事实时,由帝都齐氏集团与几个大集团共同成立的崇明『药』业正式挂牌成立,并且公布公司最为主要的研究一款针对癌细胞抑制的『药』物。

消息一出,海城一片哗然。

因为环境的破坏,以及人们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现如今癌症患者每年递增的成长,多少人恐惧于自己得这样的病。

而崇明『药』业的研究,等于给了这些患者吃下了一剂定心丸。

然,这样的喜讯并未持续太长时间,不到十二个小时,楚氏集团旗下的和雅医院以及制『药』集团起诉崇明『药』业不正当商业竞争,并窃取楚氏商业机密。

并且郑重声明,崇明『药』业手中有关特效『药』的研究只是半成品,有十分严重的后遗症。

消息一出,各大新闻媒体争相报道。

远在帝都的齐老爷子也在得知此消息后一通电话直接拨给了还未回来的奇峰。

而接到电话的奇峰,当时正阴沉着面容瞪着慕寒生,唇瓣紧抿,阴鸷的似要滴出水来。

父亲的声音响彻在耳际,而他与慕寒生的人正对峙着。

“立马给我滚回来!”

本以为胜券在握,可该死的人没死,公司成立不到一天却曝出不正当竞争以及窃取商业机密这样的重罪。

更重要的是,他们大批量生产的『药』还有十分严重的副作用,而齐老爷子知道,之前的宴会上,早已经签下了不少合约,就是巨额的违约金也将会让齐氏受到严重的影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药』还未投入大范围使用。

齐老爷子自然想到,一切不过都是他人的圈套,所谓的地图,所谓的研究成果都是霍慬琛他们挖的坑,一个让他们再无翻身机会的死坑。

没让『药』投入使用后再曝出这样的新闻,无非是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

如若猜测的没错,那些『药』的副作用,足以要人的命!

这边,奇峰一双眼盯着安静的呆在慕寒生身后的慕语,眼底挫败愤怒翻涌。

耳边是父亲怒不可遏的嘶吼,手中一把手枪正对着慕寒生。

慕寒生只将慕语护在身后,对于奇峰那指着自己的枪支熟视无睹,仿佛一切都没有慕语的安危来得重要。

或者说,他根本无惧他奇峰,也料定他不敢看枪。

不甘像是毒『药』,瞬间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可父亲一声声怒吼,又将他的理智拉回。

天人交战过后,奇峰咬牙放下手里的枪,眼底失望掠过,转身走的决绝,“走!”

那一声的不甘与愤怒,唯有他自己明白。

慕语靠着慕寒生,脑海里似有模糊的片段闪过,但转瞬即逝,快的让她抓不住。

对于奇峰,她似乎并没有心动,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想了许多,今日的对峙更让她明白,过去的几年里,她感谢奇峰无微不至的照顾,却无法对他倾心相待。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无法忍受他碰自己的原因。

槿歌说,她曾有爱人,也说过她与奇峰并非夫妻,虽不清楚为什么与奇峰有那样的牵扯,但在她出事之前,她与奇峰不曾见过面。

他的不敢离开,微微带动里她一点情绪,但更多的却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思量。

慕语稍稍退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短暂沉默过后,她低声询问:“慕先生,您认识阿峰?”

一声“阿峰”如刀刺入,慕寒生却不能喊痛,只能佯作平静回答:“我们两家是世交。”

是世交吗?

慕语沉『吟』,片刻后又问:“慕先生以前就认识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