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刘危安道,轻飘飘的两个字,一万多颗人头落地。这些人经历了末日,但是没有受过末日的苦,小县城在军队的保护下,好比一座世外桃源,他们把丧尸阻挡在外面,里面的生活并不受到太大的影响,出了不能外出。
平安军接管后,原本的秩序就要被打破,这些人必然受不了外面的残酷环境,加之粮食会被平安军没收,生活质量的落差必然导致这些人心生怨念,既然如此,干脆一了百了,留着他们,其实是留着一颗定时炸弹。
这样做很残忍,不过,末日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不在乎多一万多颗脑袋。
大校在听见刘危安的命令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可见他内心是不想死的,不过,命运女神并没有眷恋他,藤蔓人把他带到角落里,结果了他。
拿下小县城后,大军前进的道路变得通畅,战士们勇往直前。附近的丧尸因为吃人比较少的原因,实力比较弱,至少与别处的丧尸相比,这里的丧尸实力要弱一截。
白花花的大米,猪肉、牛肉、鸡肉……牛奶还有各种各样的罐头,这些在末日之前稀松平常的食物,末日之后,越来越少见,在这地下仓库内,堆积如山,也难怪大校不愿意带兵救援其他人,守着这么多食物,谁愿意救一些外人回来分享?
根据统计,小县城内的食物,足够一支三万人的部队吃五年之久,如果节约一点的话,能吃7-8年。
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一日之后,平安军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条宽度超多3.8公里的巨大峡谷,连通的桥梁断了,峡谷的深度超过了800米,这就是一条天然的屏障。
“这就是红岩大裂谷吧?果然壮观!”刘危安站在边上,任由狂风吹在身上,大桥是中间断裂的,不知道是人为破坏,还是丧尸造成的。与悬崖的相接还有大约100米的长度,因为结构遭到破坏,在狂风之摇摇晃晃,让人担心下一秒会不会折断掉下去。
“当初为了修建这座桥,死了两千多个奴隶。”曾怀才道,奴隶不值钱,施工队可劲的造,不过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的地势,施工的难度极大,很多时候机械用不上,只能用人工。
“如果不走桥上,绕路需要增加多少时间?”刘危安问。
“两天一夜!”曾怀才回答。
……
越是繁华的地段,越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五百多米的摩天大楼上,传出野兽一般的痛苦叫声。
“吼——”
叫声抓心掏肺,令人不寒而栗。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有六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趴在地上,四个站着,叫声就是从趴在地上的男子口中发出的。
“……杀了我……杀我……”不到一刻钟,趴着的男子就受不了了,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发出哀求。
“别着急,现在才刚刚开始。”青年的年纪在23-25之间,体魄健壮,鼓起的肌肉把衣服撑出完美的线条,他长相不算很帅的那种,但是线条硬朗,给人一种极为锋利之感,不敢直视。
他的手上,摇晃着一杯红酒,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血液一般的颜色。
“小时候,我是很怕鲜血和死人的,但是师傅告诉我,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面对什么,只有面对了,心中的恐惧就会消失。”青年喝了一小口酒,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18岁少女的血液,自从我尝了一次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那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而你的惨叫,对我而言是这个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男子疼的身体扭曲,可是看着青年的享受的表情,依然忍不住冒出了一身的寒意,这是一个视生命为草芥的人。
“你不用害怕,三轮咒死不了人的。”青年笑着道。
“求你了……死了我……”男子一双手在地上猛扣,指甲翻起,鲜血淋漓,他丝毫不觉得,一张脸因为疼痛完全变了行,从皮肤上冒出来的青筋,蚯蚓一般。
“令狐大公子什么时候开始闭关的?”青年冷不丁问道。
“三个月前——”男子脱口而出,继而脸色大变,不能置信地看着青年。
“我就说嘛,大将军的种,怎么可能让一个黄毛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中,果然,果然。”青年微微一笑,看着痛苦的男子,语气愈发的温柔:“都是为了混饭吃,何必拼命呢?如果你跟着我,保管比跟着大公子要好,你信不信?”
“我不……会背叛大……公子的……”男子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但是语气坚定无比。
“何苦来着呢!”青年叹了一口气,拿起身边放着的刀,一刀砍下了男子的脑袋,男子的呻吟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充满不能置信,迅速凝固。
他认为自己还是有价值的,青年折磨他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关于大公子的秘密,在他没有吐出秘密之前,痛苦是少不了的,但是不至于有生命之危,可是,青年却不按常理出牌。
“任何人都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下一个。”青年若无其事把刀放回边上,立刻有人走到边上的房间,提出来一个捆绑了手脚,口中塞着臭袜子的人进来,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同样中了三轮咒,疼得肌肉扭曲、浑身抽搐,却因为嘴巴被塞住了,发不出来惨叫,只有呜呜的声音,眼球充血,分不清是恐惧还是痛苦。
“你是要学习上一位,还是有自己的想法?”青年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人,他只是盯着杯中的少女血,轻轻摇晃,神情温柔。
“我招,我全招!”青年口中的臭袜子刚被拉出来,便迫不及待大叫,仿佛慢上一步就要遭遇大难一样。
“这就没意思了,你们审吧。”青年期待的表情凝固,变得索然无味,手指松开,玻璃杯落地,摔得粉碎,鲜红的血液溅射的到处都是。
青年大步离开了房间,来到天台上,看着漆黑的夜空,狂风呼啸,他的脚仿佛钉在了天台上,纹丝不动,一刻钟之后,手下走上天台。
“太子,在将军山!”
“果然不出我所料,走!”青年说完,直接从五百多米高的天台上跳下去,身影刹那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手下对此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不敢直接跳下去,下了天台,通知其他人迅速进入向下的电梯。
……
“你们先走,我随后赶来!”即将走上高铁的时候,刘危安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怎么了?”白灵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有件事,有个人,需要了结!”刘危安微微一笑,“别担心,很快。”白灵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口,眼睁睁看着刘危安消失不见。
饮水河。
踏上饮水河,刘危安的脸色猛然一变,大地之上,剑气纵横,残留的剑意刘危安很熟悉,是饮水剑法。
黎饮修的饮水剑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破碎的大地上,还有一个力量,这股力量,刘危安也不陌生,《神山开世经》魔教的镇派功法。
这一片大地,犹如地震之后的情景,沟壑如网,方圆数十里,拳印、掌印触目惊心,刘危安用手触摸大地,大战的时间大约在一周之前,黎饮修被魔教的人捷足先登了。
刘危安向前走着,来到他上一次看见竹剑插着的地方,那里有几滴鲜血,鲜血已经干涸,但是鲜血上的气息的骗不了人的,黎饮修的血。
魔教的谁?如此恐怖?
刘危安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如洪荒猛兽,灭绝一切,这不像是一个人类能有的气息,更像是上古时代的恐怖生物。
黎饮修呢?死了?还是逃走了?
刘危安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黎饮修不是一般人,他的武力值是这个世界巅峰的存在,知道他的人,无不慑于他的修为不敢生起任何想法,知道他住在饮水河的人少之又少,而知道的人之中,敢于发起挑战的更少了,而其中能让黎饮修受伤的人,屈指可数。
刘危安的第一反应是魔教教主出山了,或者是魔教的老祖,除了两人,其余的人,都没有资格让黎饮修吐血,可是,心中又闪过另外的想法,另有其人,联想到白子歌之死,他怀疑就是那个人,那个杀死白子歌的人。
黎饮修立场不明,想要在这个星球上有所作为的话,黎饮修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他要去找魔教算账,得先处理黎饮修的问题,魔教的想法也是一样,黎饮修太可怕了,他有着扭转乾坤的本领。
这个人的想法和他一样,说明这个人要做的事情,也会和他一样,这是一个大敌,还没有见面,刘危安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智商和手段不在他之下,突然,刘危安闪电扭头,鹰隼一般的目光看向东方,那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