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将文件夹匆匆关闭,这才去给喜珍开门。
喜珍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笔记本被摆放在床上,上面正放着某部粤语版本的警匪片,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里这才松了些,面上依旧佯装责怪似的说道:“你这丫头怎么随便拿人东西呢,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万一我工作的文件被误删了,我看你拿什么赔偿我!”
喜宝原本自己也心虚,因此见喜珍这么一说,立即将双手背在身后,垂着头小声说道:“那我一个人在宾馆无聊嘛。”
“你房间的电脑呢?”喜珍动作迅速的将笔记本揽入怀中,见桌面上的文件还在,这才暂且松了一口气。
喜宝如实回答宾馆的电脑实在太垃圾,她晚上又没能那么早睡觉,也只能在大晚上出此下策。
见她好似真的挺委屈的样子,喜珍的语气才缓了缓:“这样吧,这附近就是明珠广场,那边有个百货公司,负一层是电器城,你去那儿买一台笔记本,账单我报销。”到底是疼她,毕竟喜珍很清楚这一段时间喜宝只能待在京里,因此她能老老实实在宾馆追剧也叫人放心不少。
喜宝“哦”了一声,随即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心脏还兀自“扑通扑通”的跳着,方才“姜喜宝”的资料只看到了一半,接下来的另一半她还未看喜珍就回来了,真是越发勾起了喜宝的好奇心。
喜宝第二天是被微信电话吵醒的,她昨晚上回去满脑子的“姜喜宝”,随即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结果手机忘记调静音模式,弄得一大早不到七点钟就被迫起床。
一看信息,是芩荤荤?
这丫头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啊
“喂”喜宝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喉咙里含着一团棉花,咕咕哝哝的。
“喜宝,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芩荤荤倒是精神劲十足,言语中满满的活力。
喜宝闷哼一声以表示不满,然后才拖着懒洋洋的尾音回道:“在家呗,还能在哪儿所里的上班时间是八点钟,你又不用值夜班,而且你都是踩点的,你那小电驴过来不也就半小时不到嘛。”
“啧啧啧,说你一点儿也不看咱们工作群的消息呢,我不是说了我今儿开始放年假了嘛,所以我就到京城走一圈,就当来穷游。”
“年假?哦哦哦,对了,大伙儿的年假都用了,好像就剩下你没用了,不过京城没啥好玩的,前段时间一直下雨,我待在宾馆都出不去。”喜宝眯着眼说。
“我管它好不好玩呢,反正姐姐就想出来透透气,我的年假跟存休加一起,这次可以好好休息十几天了,对了,你在哪个宾馆,我过去住你边儿上,要是五星级大酒店,我就蹭住的。”芩荤荤的小算盘倒是打得劈啪作响。
喜宝因为还困着,以为她又在开玩笑,结果还真的跟芩荤荤说了自己宾馆的名字,挂了电话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会儿没有什么比回笼觉更叫人舒坦的。
结果一个小时后喜宝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了,本以为是喜珍,喜宝揉着惺忪的眼睛下了床,跌跌撞撞跑去开门,这一看,芩荤荤拉着一个白色行李箱,一身红火的风衣出现在外头。
不顾喜宝的惊愕,芩荤荤就进来打量这房间:“诶,我房间就在隔着你三个房,我先进你这儿看看,还行,一天一百五的价格算是很不错了,主要地理位置好,我来的时候在的手机上查附近的酒店,基本一晚上都是三百起步的,忒贵,不过这儿好像只能是公干人员才可以入住吧,前台小妞给我办理时候还非要我出示相关证明。”
“你还真来了?”喜宝皱着眉瞪着她。
“你这不废话吗,我难不成还骗你,我说来就来,岳城那小地方我都待多少年了,就不能趁着机会出来走走啊。”芩荤荤翻了个白眼。
喜宝遂点点头,又接着问:“对了,最近所里还好吗,有什么事儿不?”
芩荤荤一屁股坐在喜宝床上,手里甩着腰上大衣的带子,斜睨了一眼喜宝,嘴角的笑容也似笑非笑的,看得喜宝浑身发毛。
“怎么了?”喜宝疑惑的询问。
芩荤荤忽然长叹一口气,遂笑着说:“喜宝,你知道吗,市局最近正在选拔一拨优秀干警进京学习,回来后这职称跟工资啊都会跟着上调,没个片区都有相应的名额,咱们所里呢也出了两个名额。”
喜宝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好像上半年我刚进去的时候就听说了,所里是希望你跟老张去的吧?”
芩荤荤作为所里且还是整个区最优秀的鉴黄师,所长一直引以为豪,毕竟靠着芩荤荤也破过不少涉黄案件,而至于老张,则是因为资历摆在那,从警三十几年,老张在考虑范围内并不奇怪。
然而芩荤荤却颇为玩味的笑了笑,才说:“这次进修学习的人员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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