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浩看了一眼姜子明，觉得姜子明很是好笑。
现在这种情况，方天浩有什么必要欺骗他？
“欺骗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们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何况以我们的实力，你现在即便是处在全盛时期，即便是还有那张赤色符篆作为底牌，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所以，你应该很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吧！那些不切实际的臆想，早点抛到脑后得了！”
姜子明面色灰败，没有反驳方天浩的言语。
他只是看了一眼方小花，眼中惊惧之意再次冒了出来。
方小花实在是太强大了，已经足以让他这种通神境强者绝望。
说真的，此前姜子明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方小花这般强者出手。
他们下都肯定有和方小花一样实力的修炼者，可下都安宁已久，那般强者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何况以他的身份，他的实力，就算是有那般强者在下都出手，他也不可能看的到。
也就是说，方小花就是姜子明记忆中最为强大的一个人。
“你还想知道什么？”
这时，姜子明深吸了一口气，他强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认命。
有方小花这般强者在侧，他最强的底牌都没有用，不认命又能如何？
不过他倒是没有继续讲述，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方天浩。
他不想再那样自述，而是想和方天浩一问一答。
只是自己一个人讲述，实在是太累了。
他在讲述的时候，还需要揣度什么是方天浩想知道的，什么是方天浩不想知道的。
他都已经快死了，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能轻松一些，显然还是想轻松一些。
至于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姜子明可没有那个胆量。
死，也分怎么死。
他可不想被折磨，如果真的要死，他也想求个痛快。
从这一点来看，姜子明还是很识时务的。
方天浩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子明。
他略作斟酌，便开口询问了起来。
这样询问也好，能够直指他心里的疑问，不需要从姜子明的言语中抽取有用信息。
“帝之下都到底在哪？”
这个问题，困惑了方天浩很长时间。
所以问出这个问题以后，方天浩的眸子便死死地盯向了姜子明。
他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一刻都不想耽搁。
而听到方天浩的这个问题，姜子明是一点都不奇怪。
他之所以和方天浩拼死拼活，不就是因为方天浩开口说出了帝之下都四字么！
他想了想，便开口回答了方天浩的问题。
这倒是和很早之前方天浩接触的姜子恒不同，姜子恒什么都愿意说，就是不愿意告诉他帝之下都的位置。
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每一个下都来人，都有足够硬的嘴巴。
“帝之下都，就在这座岛屿上！”
姜子明的回答，可以说既在方天浩的意料之中，又在方天浩的意料之外。
姜子明是从这里出来的，姜子明又是下都姜家之人，由此可见，下都便在这座岛屿上。
可这座岛屿不过巴掌大小，如何能承载的了下都那么大一个秘境。
如果下都真的在这里，他恐怕早就发现了端倪。
即便他发现不了端倪，方小花也必然能够发现端倪。
毕竟他们已经进了这座岛屿，岛屿上并没有阵法遮掩。
“你应该知道这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岛屿之巅，有着一座大殿，大殿之中，有着一座门户，门户被阵法封闭，通过那座阵法，穿过那座门户，便可抵达另外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便是帝之下都！其实不光是帝之下都，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秘境，都是一个个与外面世界互相连通的小世界。”
姜子明没有拖泥带水，把之前的回答具体进行了解释。
方天浩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才略显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结果。
显然，方天浩是相信姜子明的，他不认为姜子明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
那么，帝之下都肯定就在这里，这个岛屿可以说就是帝之下都的第一道门户。
“我相信你的答案，不过我很疑惑！帝之下都的位置，应该是你们下都修炼者最需要保守的一个秘密吧，可你为什么就这样告诉我了，看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我不想吃苦头，不想被折磨，更加不想死！我如此配合你，就是希望你可以放我一马。即便你不能放我一马，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
“应该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吧！”
“下都与外面世界连接的通道已经快要彻底打开，以后下都所在将不再是秘密，既然不是秘密，我自然不需要再守着这个秘密。”
“可下都与外面世界连接的通道毕竟还不曾彻底打开，你贸然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下都若是追究责任……”
“没什么影响的，因为我就算是告诉了你下都的入口在哪，你也不可能进入下都！何况你都已经来了这里，我就算是不告诉你，你也肯定能发现岛屿之巅上的那座大殿，看到大殿里的那座门户，推断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既然我告不告诉你都是一样，我又何必隐瞒，给自己找不痛快！”
决定坦白一切，姜子明看起来异常的洒脱。
他连心理负担都没有，好像对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这让方天浩倒是有些对姜子明刮目相看，没想到姜子明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你说我进不了下都，是因为我体内没有你们四大姓氏的血脉么？”
“你怎么知道？”
方天浩想到了姜子恒的言语，便把姜子恒的话给说了出来。
没想到，已经躺平的姜子明闻言，却是反应极为巨大。
若非方天浩心理素质过硬，必然会被姜子明吓一大跳。
“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了，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不错！”
“可据我所知，如果有下都四大姓氏的人带领，即便是没有四大姓氏的血脉，也依然可以进入下都！”
“你又知道了？”
姜子明闻言死死地盯着方天浩，眸子之中涌动着一道分外骇人的光彩。
他似乎是有些难以相信，方天浩居然会知道他们下都那么多的秘密。
那么方天浩之前询问他下都的位置，是真不知道下都的位置，还是在故意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