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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

当天使的唇吻上恶魔的嘴。

是否一开始,就已注定他们是遥不可及的对立双方?

即便是曾经交集,也不过是昙花一灭?

她悲戚着,即便他清楚她只是琪琪,不是蔚晴,他也选择不再推开!

应承着他的吻,感受着他的温柔……

若,这就是幸福!

她宁愿一辈子不再醒来,宁愿一世都顶着这张面皮,甘愿做自己的影子,只为能博得他的欢宠……

夜,渐凉。

欲,如火。

情,正浓。

……

……

我们曾在匆匆流逝的岁月中,拥有过属于我们彼此的九日记忆。

我曾因为你从不吻人的嘴唇,而恋上一个深吻。

也曾因为在你胸口扣下惊蛰一枪,而注定欠你一世。

可喜的是,我得到过你对‘尤薄诗’的承诺;

可悲的是,那时的我,根本不在乎你这只冷兽的任何怜宠。

只是命运,总是在开着你又或者仅仅只是我的玩笑。

一碗孟婆汤,洗去我所有关于你的记忆,而本应该一早相爱的我们,也因此……来不及相爱。。

从此,神秘的你,变成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悉的秘密。

唏嘘,怆然。

辗转经年,再回过头看过往的匆匆,蓦然惊觉——

那曾错过相爱的我们,今时今日,也依然无法相爱……

若我早知那一次的错过,会造成今生的悔恨,那我宁愿不曾饮过孟婆汤,我宁愿此生——

都与你在匆匆岁月中,重蹈覆辙,蹈覆辙,覆辙,辙……

……

……

清晨的光,第一时间射进木屋的主房里。

荡漾着清幽的暖煦,万物都被陇上一层薄薄的金光,呈现一副万物苏醒,欣欣向荣的景象。

木制的床上,慵懒地躺着一具软软的娇躯,被子被散落在床边,她侧躺的身子,背对着窗口,露出完美诱人的曲线。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内,暖洋洋的。小鸟儿在漫山遍野地欢唱,无忧无虑地翱翔在这片澈蓝的晴天下,编制着属于它们简单而快乐的幸福,令世间万物,皆心向往。

一夜的缠绵,使得床上的人儿像是骨头散架那般,腰酸无力。

“唔……”她拧着眉心,被这股酸疼弄醒,这才睁开幽眸,昨夜的旖旎画面瞬间涌入她的脑海中,不停回放……

下一刻,她几乎是反射性地转过身去,一双黝黑的眸子想要探寻床边的那个冰冷怀抱,却不想扑了空!

“澈——”她脱口唤道。

却是无里一片冷清的回应。

昨夜的缠绵,让她重温了当年的美好。

在他面前,她永远像个要不够的女子,拜倒在他的身下。

猛地,一个可怕的意识钻入脑中,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急忙下了床,寻找有镜子的地方一窥究竟——

可当她照到镜子的时候,镜子里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幸好还是琪琪。

可澈,哪儿去了?

蔚晴急忙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裳穿起来,赤着脚就跑出了房间,一边焦急地喊着:“澈,你在哪里……”

但愿,昨天的一切不是梦一场。

虽然那个梦里,她充当的只是自己的影子,他给她的,也只是当年一场早已不复存在的回忆,可她还是宁愿这个梦不要醒来,至少……不是这么快!

“澈……”

蓦的,就在她准备踏出木屋的大门,跑出去的时候,门口突然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紧接着,“喵——”一声!

吓得她猛然一颤,差点绊倒。

待她定睛一瞧,才看见方才那个白色的影子,原来是一只雪白的猫儿!

她浑然一惊!

“小姐,您醒了?”这时,珍婶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小快步跑到方才那只猫儿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来,一边对蔚晴解释道,“真对不起,刚才吓到您了吧?”

蔚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珍婶抱着的猫儿,虽然她不懂猫,也看得出这只猫儿非常名贵,尤其是那一身雪白没有瑕疵的毛发,柔软细腻的让看到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轻轻抚摸。

“这猫儿是……”她瞬即想起从前那个关于况天澈和猫儿的故事。

“是主人昨天带回来的。小姐您可能没注意,就在主人的车子里,还是老卢抱出来的。很是可爱呢!”珍婶笑着解释。

“那他……有没有说这猫儿要养多久?”奇岩曾说过,当年尤薄诗是被澈亲手所杀,那么这次,他再买只猫儿回来,是代表,他已经忘记了过去的阴影,决定重新开始宠猫了么?

想到这儿,蔚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伤,他走出阴影,她比谁都替他快乐,然而,他重新宠猫的举动,又是否代表着,他再也不需要她了?

“这个不太清楚呢,主人早晨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交代太多,就说小姐要是觉得无聊,还可以逗猫玩玩。”珍婶回应道。

“他出去了?”她紧绷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下来,旋即又担忧地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再回来?”

“呵呵,小姐,真抱歉,主人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他要回来,会事先打电话过来的。”珍婶抱着猫儿,走到蔚晴跟前,“小姐,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去忙活了,猫儿我就放在这里了。”

蔚晴点点头,看着珍婶放下那只雪白的小猫,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珍婶,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珍婶摇摇头,“主人说还没有取名字,如果小姐喜欢的话,随便小姐叫它什么。”

蔚晴接过珍婶递来的猫儿,轻柔地抱在怀中,抚摸着猫儿细嫩的毛发,垂下眸子,仔细凝视着它,发现它竟然有双银灰色的眼瞳!

不由得气息一屏,这猫儿,多么相似的眼啊!

“小姐,我先去给您准备早饭了。”珍婶看着猫咪在她怀中安顺,这才放心地走开。

蔚晴抱着猫儿,回到木屋的主房里,早晨悬着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与猫儿大眼瞪小眼地互望对方,可猫儿始终是高傲的动物,相对于狗来说,它要冷酷许多。

“果然是一个德性!”半晌,她痴嗔了一句。

那猫儿慵懒地赖在她怀里,眯着眼,依然不给半点反应。

低低叹息一声,它就如同况天澈那头冷兽一样,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酷无情的样子,让人难以接近。

蔚晴忽然有些伤脑筋,既然珍婶说,她愿意叫它什么便叫什么,给猫取个名字倒是不难,可是……她不想再用‘尤薄诗’三个字。

她知道,尤薄诗对天澈来说,实在太过沉重。

那曾是他的‘挚爱’吧,当年她不知道尤薄诗所包含的意义,而这次,他愿意再带一只猫来这里,代表着什么?

蔚晴想不明白,不懂他的用意。

“嗨,猫儿,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

揉抚了抚猫儿,她忽然想起昨晚冲凉的时候,取下来的银色尾戒。

抱着猫儿,走到墙角放置的木衣柜子旁,从一叠衣物里,翻出那条用绳索圈好的小巧戒指,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看着小猫儿,笑咪咪地望着猫儿,一个想法已经成形……

……

……

这第二日,蔚晴便在和猫儿戏耍中,像是第一日那样,在簌簌河畔边,在漫山遍野中,孤独地度过……

她不知道况天澈白天都出去忙些什么,更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奇岩救了阿卡,思卡和苍喆还在莫斯科的澈园受困,仿佛就只剩她一个人,能独自安宁地过着波平如镜的日子,静的,竟开始不安。

夜晚,日复一日地来临。

如此迅捷,时光总在不经意中流逝。

繁星爬满深蓝的夜空,而况天澈,如约归来。

而今夜的晚餐,和昨晚别无二致,容婶做的依旧是那几道口味浓重的德国菜式,外加一碗清粥。

况天澈如昨夜那般,进了浴室,冲凉。

每一个程序,每一个细节,甚至连每一个眼神,都和昨夜如出一辙。

仿佛就是在复制昨日,复制属于柏林曾发生的一切!

令蔚晴几乎有种错觉,恍然昨天不曾过去,而明天永远不会来临那般,她陷入了一场罗圈游戏,每天每夜,都在周而复始地重复着。

久而久之,就连人,都觉得自己变成了机器。

她静静地坐在木桌旁,吸取昨晚的教训,她专挑这碗清粥,一勺一勺舀进嘴里。

今夜,与昨夜唯一的不同,是那只还未取名的猫儿,安静地匍匐在蔚晴的脚下,陪伴她,孤独地进膳。

哒哒,两声脚步的声响。

她知道,他光着脚从浴室出来了……

汗毛不自然地竖起警戒线,而匍匐在她脚边的猫儿,一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即‘喵——’,长唤一声,打破一室的寂静……

蔚晴身子不自然地一颤!

舀粥进口的动作微微停顿一下,垂着眸,不动声色。

却是屏息着,几乎是竖起耳朵听那脚步的声音。

越来越近……

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清幽凉气随着空气飘散过来。

砰砰砰,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急促,脑海闪过昨夜的缠绵,他一语不发的温柔……以及她情难自禁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