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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让盈散花枕在自己身上温存着,盈散花的声音在怀里晌起道:“韩星!”

韩星微微一愣,盈散花快速第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韩星痛得叫了起来。

盈散花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得意神色,然后幽幽地道:“韩星,人家爱你,又恨你。你现在把人家也征服了,得意了吧?”

韩星摸了摸被她要出血的肩头,叹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本来是打算将你征服得再也离不开我的,谁知道你到现在都还想离开。”

盈散花幽幽地道:“被你看出来了?”

韩星点点头,不耐烦的道:“其实事到如今,你大可以求我出手帮你们对付燕王,现在的情况你们要是求我的话,我就算没对付燕王的心,也肯定会答应你们的。”

盈散花摇头道:“人家没被你坏了清白前就提不出这样的要求,人家现在身心都被你征服,那还能提出会危害你的要求。你也不要擅自许下诺言要替散花对付燕王,那只会让散花更加急于在你之前对付燕王。”

韩星叹道:“你这是要挟我?”

盈散花吃吃地笑道:“人家是女人嘛,你就让让人家吧。你要是不服的话,就像散花刚刚咬你那样,在散花身上咬回一口吧。说实在的,散花很想韩郎在人家身体上留下点印记,以后看到印记,我就会记起你来。”

韩星忍不住调笑道:“我刚刚给你的印记还不够吗?”

下意识地看了看那被他多番征伐的桃园。

盈散花被他看得俏面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待要说话时,韩星又道:“咬就不必了,我要留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有更好的方法。例如把你强留在船上,天天来强暴你,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为止。”

盈散花全身一震,暗忖若韩星真那样对付她的话,她那里还有心思报仇?就算不永远留在韩星身边,也只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抚育他们的孩子。想到这里,盈散花不由得一愣,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讨厌那样的生活。

只不过这个发现让她离开韩星的决心更加坚决,因她越发地感到再不能留在韩星身边了,不然真永远都离不开了。

盈散花的声音再次响起道:“韩郎就不要吓散花了,散花知道以你的骄傲才不会用到这种手法。”

韩星道:“我确实不喜欢用这种手段,这种手段最没意思了,不过偏偏有种不得不用在你身上的感觉。从你对万年参的态度忽然变得那么冷淡起,我就越来越有这种感觉。我本来以为等我要了你的身子后,你就不会这样,谁知道你到现在都还有这种想法。呐,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生出死志了吧。”

盈散花低声咕噜道:“你不都猜到了吗?还要问我。”

韩星道:“我只猜到个大概,根本不能肯定。若你不告诉我,休想我放你离开的。”

盈散花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怀家伙昨天那样轻薄人家。”

韩星一呆道:“这有关系吗?我轻薄你一下就要死?”

盈散花摇头道:“问题不在你轻薄我……唉,想来你也从秀色那里知道人家是天生不喜欢男人的,平常被男人碰一下都觉得难受。可是几次被你轻薄,人家都没有半点那种抗拒的感觉,人家昨晚想了一天,终于明白了原因。”

韩星嘿笑着打断她的话道:“用得着想那么久吗?原因不就是你爱上我了。”

盈散花见不得他这得意的模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破不服气的点头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人家爱上你了。你也知道人家本来的计划,就是拼着没了清白之躯也要杀了燕王。唉,本来这虽然让我感到恶心难受一点,但忍忍还是过得去的。但当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你,却偏偏不能将清白之躯交给你,反而要交给自己一直讨厌仇恨的人,人家就感到怎么都接受不了,然后就想着不如就干脆这么死了算了。”

韩星叹道:“但现在你原来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执行了,没必要……”

盈散花摇头道:“我们一族上下五千人的血仇不能不报,但要杀燕王谈何容易,散花要报仇不抱着玉石俱焚的觉悟,是不可能成功。韩郎的好意散花心领,但这个仇散花不想也不能假借韩郎之手去完成。”

然后哀求道:“韩郎你就放散花出去吧。要是你担心秀色的话,散花也可以让她就这么留在韩郎身边。”

忽然苦笑起来,“不过韩郎现在要留秀色,根本不需要散花的话。”

韩星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盈散花也不可能答应让自己替她报仇,而他又不能真的用锁链锁住盈散花。只得叹气道:“要我放你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几个要求。”

不等盈散花点头便道:“第一、你原本的计划已经被我破坏,所以你必须重新制定计划,绝不能鲁莽行事。第二、现在局势未明,我也不清楚跟燕王会成怎样的关系。不过相信到了京师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要是那时我跟燕王已经成为敌对关系,你不能再拒绝我出手相助。第三、你必须带着秀色在身边。我会嘱咐她监督以上两点。唉,你现在这样整天抱着跟燕王玉石俱焚的想法,随时会做傻事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任你一个人乱来。”

然后对门外喊道:“秀色进来吧。”

“吱呀”一声,秀色推门而入。

她一点都不惊讶韩星和盈散花会赤裸地坐在床上,而是笑着对盈散花道:“花姐,你第一次就做这么久,身体吃得消吗?韩郎那东西可大着呢。”

盈散花俏面一红,白了她一眼,韩星则对秀色叹道:“她坚持要离开,我是说什么都放心不下的,秀色你给我跟着她吧。要是她真打算做什么蠢事,你立刻给我打晕她,送到我身边,我干脆把她锁起来算了。”

秀色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看着花姐,不会让她做傻事的。对了,要是我真要把花姐送回来,要不要让秀色先把花姐的衣服脱光?”

韩星认真的想了想道:“不用了,脱衣服是件很有情趣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盈散花见他们合作耍宝,没好气地横了他们一眼,然后才幽幽的道:“韩郎,今晚舶抵宁国府郊的码头时,我们会悄悄离船上岸,你千万不要来送我们,那会使我们更感痛苦,答应我好吗?”

顿了顿又道:“散花和秀色现在都心中有你,只要还有性命,始终还是会忍不住来找你的。”

韩星淡淡道:“那你可就得小心点了,下次我未必还有这么好风度放你离开,无论你是否愿意,我都会将你强留在身边。”

盈散花嗔道:“你这么强要了人家身子还叫有风度吗?”

韩星哈哈笑道:“我只是随便挑逗你一下,你的身子可是你求着我要的。这还不算有风度?”

一番打骂,总算吹淡了几分离愁别绪。

※※※※※※※※※※※※※※※※※※※※※※※※※※※※※“叮!”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

在舱厅里,韩星,范良极、陈令方和谢廷石四人围坐小桌,举杯互贺。

韩星一边应酬着谢廷石,一边向范良极传音抱怨道:“这就是你帮我忘记盈散花和秀色的办法?”

范良极传音回道:“让新的郁闷代替旧的郁闷,不正是好办法吗?好了,别那么多废话,让谢廷石察觉到就不好了。”

韩星暗暗腹诽,这种应酬说的大部分就是废话。不过总算没再想范良极传音抱怨什么。

酒过三巡,肴上数度后,侍席的婢女退出厅外,只剩下四人在空广的舱里。

谢廷石向韩星道:“专使大人,朝廷今次对专使来京,非常重视,皇上曾几次问起专使的情况,显是关心得很。”

韩星正想着刚才透窗看着盈散花和秀色上岸离去的忧愁情景,闻言“嗯”了一声,心神一时仍未转回来。

范良极道:“贵皇关心的怕是那八株灵参吧?”

谢廷石干笑两声,忽压低声音道:“本官想问一个问题,纯是好奇而已。”

陈令方笑道:“现在是自家人了,谢大人请畅所欲言。”

谢廷石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道:“下官想知道万年灵参对延年益寿,是否真的有奇效。”

陈今方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均想到这两句话是谢廷石为燕王朱棣问的,这亦可看出燕王朱棣此人对皇位确有觊觎之心,因为他必须等朱元璋死后,才有机会争夺皇位,所以他肯定是最关心朱元璋寿命的人。

倒是韩星对历史和原着都有几分认识,早明白燕王朱棣的野心,所以没感到什么意外。他见谢廷石的眼光只向着自己,收回对盈秀两女的遐思,顺口胡诌道:“当然是功效神奇,吃了后连秃头亦可长出发来,白发可以变黑,男的会雄风大振,女的回复青春,总之好处多多,难以尽述。”

谢廷石呆了一呆,道:“难怪贵国正德王年过七十,仍这么龙精虎猛,原来是得灵参之力。”

范陈两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事因他们对高句丽正德王的近况一无所知,幸好给韩星撞对了,唯有唯唯诺诺,搪塞过去。

只有韩星仍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因盈散花的缘故,已经对还没见过面的朱棣生出几分敌意,对朱棣的手下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谢廷石得知灵参的“功效”后,显是添了心事,倒没注意三人有异的态度,喝了两口酒后才道:“楞大统领和白芳华那晚前来赴宴,都大不寻常,故我以飞鸽传书,嘱京中朋友加以调查,总算有了点眉目。”

韩星对楞严和白芳华的底细都知之甚详,并没什么特别反应。

不过范陈两人却齐齐动容,谢廷石的京中友人,不用说就是燕王棣,以他的身份,在朝中深具影响力,得到的消息自然有一定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