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餐后,罗茜就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前前后后联想一些事情,我感觉她身后一个人在控制着她。而控制她的这个人,就是她自己选好的靠山。毫无疑问的,那个人比我有能力和实力多了。
我问她们说:“今天要去哪里玩啊?”
“天气阴沉沉的。”蒋静走到窗户前说:“还是就呆在家里吧。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想要天天都呆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见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别的主张,就自顾自的上楼去了。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张雪艳上来说:“男人,开车带我去买菜吧。”
“家里没吃的了吗?”我游戏打的正欢:“要不你让静姐带你去吧。”
“她走不开。”张雪艳说:“她们四个在楼下打麻将呢。”
“哪里来的四个人?”张雪艳之外,家里不是应该只剩下三个女人了吗?
张雪艳说:“楼上的一个大姐,本来是来发喜糖的,不知道怎么就和蒋静说到打牌的事情上去了。然后她们四个就凑了一桌呗。要不你下去看看二姐,她牌技太差了。”
我按了暂停起身,打着她肩头一下走出房间。那个来打麻将的大姐我见过几面,每次都听到她到处找人打牌。
我们互打了个招呼,她特别嘱咐的说:“沈总,我儿子考上复大了,这个月十二办升学宴,你可一起要去啊。”
“这么能干啊。”我语气浮夸的说:“可为我们小区争脸了,到时候我们家一定派人去。”
“八筒,八筒……我要这一张。”她来不及多说,心思全放到麻将桌上去了。
过年时间,菜市场的生意比平时要好很多,我怕张雪艳一个那不过来,就少有的跟随了过去。买完菜后放进后备箱,直接回家。
“老公,你看。”张雪艳扯我衣袖,急切的说。
我望了眼另一侧的后视镜,看见了一个——怎么形容好呢,穿着个水红色衣服的高挑女人,衣服脏的厉害,头发散批,初步鉴定为疯子。
我说:“那应该就是你们昨天说的那个女疯子吧。”
“也许是的吧。”张雪艳说:“昨天也没有看到。”
我不禁摇头:“作孽啊,作孽。”
我和张雪艳提着菜从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又远远的看见了那个女疯子,她想要进来,但是保安前前后后的阻拦着她,可能是看她太脏,都没敢靠近。
张雪艳望着她说:“男人,我觉得她好可怜啊,我们去帮帮她吧。”
我听着张雪艳说话的时候,看见有雪末飘落在了衣服上。我望了眼天空,阴沉沉的像是一个受了伤的愤怒者。在那张愤怒的脸下面可以清晰的看见小雪花飘落的身影。
“男人。”张雪艳又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犯难的说:“怎么帮她啊。”
张雪艳说:“我们是哪怕过去看看也好啊,她身上肯定没钱,我们给她点买东西吃也好呀。”
我想了一下,把菜放到花坛的边缘,拿出钱包掏了几百块钱出来,然后朝着大门口走去。
“你们让我进去好吗,我真的只是找人。”那个女人在跟保安的撕扯中,哭着说。
保安为难的说:“你到底找谁呀,你说了名字,我们帮你查,你要是不肯说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帮到你了。就这样放你进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突然那个女人抬起了脸,长发里面是一张虽然很脏,但是难掩姣好容颜的脸。就是这张脸让我心头一震,如遭棒喝。
“你们快放开她。”我大声对两个保安喊道。
他们停止拉车,都回过头来看着我。一个保安解释说:“沈总,这是个疯子。”
这时候,那女人转身就跑,我急忙追了出去。追了两三百米才把她给抓到,张雪艳也跑了出来,在后面大声喊我。
我用力一拽,就把那个疯女人拉进了自己怀里,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沈宁……老公。”小婉也紧紧地保住了我,哭着喊道。
我说不出来话,张雪艳很快来到了我们身边。她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弄懵了,只得站在一边看着我们。
我放开小婉,揩去了她脸上的眼泪:“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她只顾着哭,我拉起她手说:“走,我们回家吧。”
“我不要去,会给你丢脸的。”她往后拽着。
“胡说些什么。”我把她的手拉紧了一些,她也就乖巧的任由我牵着了。走出几步,我才想到还有一个张雪艳呢,急忙回身把她的手也给牵上了。
张雪艳大抵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