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已有半年之余,此际正值秋高气爽,皇甫铭按照惯例举行早朝,召见群臣商讨国事。
所接到的大多是各地的政事,要么是河堤失修,要么是那个地方官员贪污受贿……皇甫铭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倏然大殿一阵晃动,群臣莫名惊恐,纷纷大呼护驾。
皇甫铭脸色一沉,却仍旧泰然不动,他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武学修为,金阙真气运转之时当可自保无忧,更何况还有殿上还有高手坐镇,就算天塌地陷也可安然无恙。
只见群臣中闪出一道身影,华袍高冠,武官打扮,脚步猛地一踩,浩元迭出,好似一尊巨石砸下,硬生生压住震动。
群臣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待看清那人面貌后,皆大声赞道:「国舅爷神功盖世,佩服佩服!」
出手压住地震之人正是侯战戈,他朝皇甫铭拱手道:「皇上无恙否!」
皇甫铭道:「朕无事,但这为何会地动不已!」
侯战戈道:「微臣这便一探究竟!」
走出金銮殿,却见天色阴沉昏暗,雷电闪烁,殃云笼罩,侯战戈弯下腰摸了下地面,感应到地脉有股莫名异动。
侯战戈转身回大殿禀报道:「陛下,玉京地脉似有变动。」
皇甫铭道:「地脉变动,究竟是和缘故?」
侯战戈道:「微臣对地气风水不甚理解,此事恐怕得请教国师!」
皇甫铭当即下诏请来元鼎真人,元鼎上殿时脸色已经蒙上一层寒霜,道:「陛下,大事不妙,玉京地气被人动了手脚,龙脉灵气正不住外泄!」
皇甫铭脸色大变,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人如此大胆敢动我大恒龙脉!」
皇甫铭龙颜大怒之际,忽闻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群臣侧目望去,只见正是御林军统领萧宏盛,亦是他母族亲信,隶属外戚一派。
萧宏盛面露惊慌,道:「陛下……刚接到巡城御林军回报,东郊出了大事!」
皇甫铭道:「出了什么大事,能比龙脉受损更大吗!」
萧宏盛吞了吞口水道:「皇陵有变!」
皇甫铭心情不由一紧,厉声喝道:「皇陵发生了什么事!」
萧宏盛道:「根据巡城御林军回报,皇陵方圆数里内,泥土全数变成红色,还时不时冒出鲜血一般的污水!」
元鼎脸色铁青道:「赤土冒血水,此乃墓葬之大凶也!」
祖宗陵寝出了变故,皇甫铭焉能坐视,立即命人备马火速出宫,赶往东郊一看究竟。
东郊有一处名山名为东皇峰,此山拔地而起,巍峨耸立,十分有气势,山峦东面乃一处长春松林,枝叶翠绿;西面为一小山丘,丘陵沙土乃是罕见的白土雪沙,就犹如雪山一般,北方有一个水潭,潭水清澈,活络流动,非常有生气;南面为一矿脉,内藏丰富赤火石,这这四大方位由属性和颜色来看,正好是暗合金木水火四形。
此外松林走势蜿蜒曲折,好似龙盘;山丘则如猛虎蹲踞;矿脉由分为左右两处,好似雀鸟双翼;水潭形状圆润犹如龟背,潭中分出一条小溪,犹如灵蛇,分明就是玄武之貌,这东南西北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大灵兽,暗喻呈祥。
四灵神兽拱卫山岭,正是绝世风水宝地,是典型的家业昌盛,子孙繁荣之脉。
当皇甫铭率众赶到东皇峰山脚时,景象已经完全改变,松林被西面的山丘所独有的白土雪沙覆盖,而西面的山丘则已崩塌,破裂之处正不断涌出地火熔岩,难免矿脉则因地貌改变而冒出地下水,被淹没了大半,至于北面水潭则已经干枯,元鼎见状大叫不好:「松林被西面山丘白沙覆盖,乃西金克东木,北面水潭干枯,玄武已死,至于南面朱雀之旺火局也被地下水给破去,东皇峰的风水尽毁矣!」
皇甫铭脸色阴沉,元鼎继续观望山脉风水格局,只见东皇山方圆数里之内是微风不起,草屑不飞,再命人挖来一些泥土,竟是泛出血红色。
元鼎道:「皇上,昔日的风水宝地如今已经成为凶葬邪墓,再拖下去恐怕会生出更大变数!」
皇甫铭道:「国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保我大恒历代先帝之安宁!」
元鼎道:「陛下请稍安勿躁,老道且尽力一试,改地换穴!」
说着挥袖一扬,翻掌向地,一股浑厚真气透掌而出,纯正的道家真气渗入地脉,便要将此地环境恢复如初。
就在道气内渗时,忽然地下冲起一股阴煞邪气,顺着四灵地脉迅速朝东皇峰涌去,顿时山间立刻就闻到了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
「尸气!」
元鼎脸色大变,挥动袖子,卷起一阵罡岚,将逼近的尸气给吹散。
皇甫铭惊恐地道:「国师,这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却闻随行御林军有人指着东皇峰惊叫了一声,皇甫铭抬头望去,却见山峰四周弥漫着一层红雾,颜色由淡红逐渐变得鲜红如血。
元鼎法眼凝视,窥见东皇峰上每一寸泥土皆渗出了一股股红得发黑的鲜血!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道:「陛下,东皇峰已经成为了血尸凶地,老道也能为力!」
皇甫铭脸色惨白,道:「就连国师也无回天之力吗?」
元鼎叹道:「东皇峰地脉完全被煞气腐毁,血煞凶气已经笼罩了山上每一寸土地,请恕老道无能!」
皇甫铭问道:「那东皇峰会发生什么事?」
元鼎道:「血煞凶气会侵蚀整座山,无论活人死物皆成阴煞之物!」
皇甫铭道:「那皇陵呢?」
元鼎叹道:「皇陵有阵局守护,虽不至于立即凶变,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凶变便是指墓地里的死人尸变,破棺出墓,这等事情就算是发生在普通人家也是极大不祥和不敬,简直就如同祖坟被掘,先人被鞭尸一般,更别说是堂堂帝国皇陵。
皇甫铭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国师,此事该如何补救?」
元鼎满脸无奈,道:「唯今之计,便只有以搬山移海之法将一众皇陵搬到其他地方,避免被血煞凶气侵蚀!」
皇甫铭道:「那便一切拜托国师了!」
元鼎又向皇甫铭要了五千名御林军士兵,命他们将东皇峰方圆十里封锁,元鼎便带着悬灯、悬壶两名弟子登上东皇峰,一路上树木枯萎,花草凋零,更有不少受尸气感染的鸟兽扑来伤人,但都被元鼎及其弟子一一打发了。
来到山顶,却见历代皇陵已经被血气笼罩,墓碑、墓门都渗着污血,情形极为诡异,元鼎见状急忙拈指做法,凝聚真元,搬山挪海,大喝一声:「起!」
一阵巽风刮过,众陵墓竟凭空消失。
办完这一切后,元鼎下山复命:「陛下,老道已经暂时将众皇陵挪至虚空法界内,待来日寻一风水宝地再做安葬!」
皇甫铭仍是眉头紧锁,无奈叹了一声,便摆驾回宫。
谁知烦心事却是一桩接一桩,甫一回宫便听到太后遇袭皇甫铭大吃一惊,也顾不上帝皇仪容,撒腿就往太后寝宫跑去。
进入院子后,便见宫娥太监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气息断绝,惊得他立即往里边冲去:「母后,母后!」
他奔入内宫见萧太后发梢微乱,脸颊泛汗,略显狼狈和惊恐,但并无大碍,安好如初。
萧太后见了皇甫铭,眼眸一片水雾,噙泪悲呼道:「皇儿……你,你可算来了!」
皇甫铭连忙扑过去扶住她,颤声道:「儿臣不孝,护驾来迟!」
萧太后呜咽道:「方才不知从何处涌来许多鬼物,眨眼间便将所有的宫娥和太监杀死,幸亏玉玲赶到将那些鬼物打跑,母后才能活着跟皇儿你见面!」
皇甫铭这才安下心来,忙问道:「玉玲她人呢?」
萧太后道:「她打跑哀家附近的鬼物后就到后院巡视,以防有漏网之鱼。」
过了片刻,却见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走了进来,蛾眉朱唇,玉靥雪肤,头戴后冠,身披凤袍,本是雍华亮丽的国母之姿,但手中却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钢刀,徒增了几分英雌彪悍之气,正是侯玉玲。
萧太后道:「玉玲这次多亏有你,若不然哀家也得躺在这地上了。」
侯玉玲淡然道:「此乃臣妾之职,太后言重了!」
萧太后叹道:「以前哀家不喜你舞刀弄枪,一直逼你早日诞下皇子,你莫要见怪!」
侯玉玲淡淡地道:「无妨!」
说罢又望向皇甫铭道:「皇上,今日之事极不寻常,可知是何缘由?」
皇甫铭咬牙怒道:「全是煞域搞的鬼,他们先是毁了玉京地气,在断皇陵龙脉,简直无法无天,罪无可赦!」
听到皇陵出事,萧太后惊呼一声,两眼翻白便倒了下去。
皇甫铭惊恐,连忙宣召御医。
侯玉玲将萧太后扶住,说道:「皇上,太后受惊过度,不宜再惊动她,依臣妾看,还是先让太后在我寝宫住下,臣妾也好对太后贴身保护!」
皇甫铭心想现下局势动荡,危机四伏,皇后的提议无疑是最好的,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安置好后宫,皇甫铭火速召集群臣共商大事,他脸色铁青,怒气腾腾地道:「今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觉得朕该如何办!」
群臣一阵缄默。
侯翔宇站出来道:「据国师所言,东皇峰之龙脉乃是被煞气侵蚀而致生出异变,煞域此举乃公然挑衅皇朝威严,绝不可姑息!」
皇甫铭拍案道:「国丈此言正是朕之所想,仇白飞、铁鹰何在!」
两员武官踏出队列迎合皇命。
皇甫铭道:「仇白飞,朕封你为西征大元帅,统兵十万远征西夷,务必铲除煞域在西夷的所有势力!铁鹰,朕封你为平煞大元帅,领兵十五万,征讨九幽深渊,定要将这群无法无天的阴煞邪鬼一网打尽。」
铁鹰身负从龙之功,少年得意,昂首接令道:「微臣定不负圣命,定当饮马忘川,刀斩厉帝!」
皇甫铭满意赞道:「好,不愧是铁家长孙,将门虎子,朕就等你捷报!」
仇白飞却是暗自蹙眉,说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如今军备未齐,粮草不足,兵将尚倦,此刻讨煞恐怕尤为勉强,若能再准备半年……」
「半年?半年之后,这金銮殿早就易主了!」
皇甫铭勃然大怒,驳回仇白飞之提议!眼见天子大怒,群臣顿时噤若寒蝉。
仇白飞原本就铁青的面容更是难看,时青时紫。
皇甫铭大声喝道:「朕最多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便给朕出兵西夷,若打不下来就提头来见!」
说罢拂袖而去。
退朝之后,仇白飞也顾不上回府,便马不停蹄赶赴江南,自从朝廷定下兵分两路的讨煞战略后,他便着手训练水师,也幸亏龙辉不计前嫌,对他大开方便之门,使得船坞的建造和水兵训练得以妥善进行,如今皇帝下了死命令,他只得照办。
西征之事非同小可,他必须亲自落实,故而急速奔往江南。
快马加鞭,运功催动,仇白飞在半日之内便从玉京抵达江南,得知此他到来的消息后,风望尘亲自将他接到自己府上。
仇白飞见对方如此礼遇,不禁叹道:「风大人竟如此待我这昔日败将,仇白飞着实羞愧!」
风望尘道:「当年大帅也是受到奸人蒙蔽,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仇白飞道:「江南王宽宏大量,风大人胸襟开广,仇某早已有所体会,若不然这水师建造也不能如此顺利!」
风望尘道:「大帅应该是在玉京,为何会赶到江南?」
仇白飞无奈叹气,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托出,最后苦笑道:「仇某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得亲自落实水师一事。」
风望尘脸色一沉,蹙眉道:「坏陵墓地脉,无疑掘人祖坟,难道煞域真的已经强大到无视天下的地步了吗?」
仇白飞道:「皇上已经是大发雷霆,火冒三丈,不平煞域誓不罢休!但如今各方面都还没有准备好,此战恐怕凶多吉少……」
说到最后语气极为无奈和不安,任谁也听得出他对此不抱信心。
风望尘也是报以苦笑,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告辞,仇白飞赶去检阅水师,风望尘则要将此事禀报龙辉。
风望尘闭目凝气,将神念传至盘龙圣脉,禀明事情,君臣二人以神念相互沟通交谈,一直过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手持龙辉所赐盘龙令,风望尘召集龙麟军文武高层齐聚玄天府,到场之人有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名一品将帅;薛乐、郭飞、章铭、木天青四名文臣;燹祸、豸冠、百战、月俊宛、明雪、曲鹄六大长老。
风望尘直接开门见山,将玉京异变道出,龙麟群臣也是大吃一惊,议论纷纷。
风望尘道:「方才吾已将情况上奏王爷,王爷赐我盘龙令,代为传令!」
风望尘此刻所言便是龙辉只决策,众文武大臣皆肃静聆听。
风望尘转述龙辉的话道:「此次征煞战役,势必席卷全国,江南不可乱,薛乐负责加强民生管理,木天青监督各郡县之刑罚执行,郭飞、章铭二人协助,务必确保内政安稳!对于东西两线战事,我军不必全力介入,主力大军按兵不动,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人各率本部军马留守,确保江南之安全,随时准备支援辽东和铁壁关,无比稳固我方阵地!东面征讨煞域的主战场,我军派出毒牙、奔雷、吞云、雀影四部协助朝廷作战,并投入适量的新军械;西征战线则派龙啸一部助战,并增援仇白飞十艘铁架战舰以及五艘玄鲸舟。此外联系儒道两教,请其派遣高手协同!」
王栋开口问道:「那我们这边的高手呢,像妖后娘娘、鸾妃娘娘还有于谷主她们是否回来?」
风望尘摇头道:「楚后、魏后还有涟妃、白妃等一众娘娘都有了身孕,不宜介入此事,而仙妖两位太后和鸾太妃为了确保千金的安全,也要留守盘龙圣脉!」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低落,毕竟当初恶战昊天教所把持的朝廷,这些娘娘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堪称龙麟军之绝对战力,如今她们不在倒也觉得有几分心虚。
风望尘道:「再过几日王爷便会赶回来,所以大伙也不必担心!」
闻得龙辉回来,众人精神大振。
不出数日,皇陵凶变的消息如风般传遍天下,全国各地皆是轰动一片,顿时人心惶惶。
天剑谷内,两大长老命弟子增强防备,更严令门徒不准惹是生非,还派出魏剑鸣带领二十名精锐弟子赶赴玉京分舵增援。
尚未入城便见帝都上空殃云笼罩,血气弥漫,吹来股股腥风。
经过城门的严格盘查后,魏剑鸣等人得以走入京城,街道上除了被腥风吹起的废纸外竟是空无一人,想来百姓要么是躲在家里,要么是搬迁逃离。
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凄厉的叫喊声,魏剑鸣连忙率众赶去,却见数十名御林军卫士正用弓箭射杀几名百姓,有的一箭破头,有的被数箭穿身后又被士兵用长矛往脑袋补上一枪。
「岂有此理,堂堂帝都兵甲,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杀百姓!」
一名弟子怒上眉梢,手按剑柄便要出手惩恶。
魏剑鸣伸手拦住道:「林师弟,不要冲动,他们并非滥杀无辜,这些百姓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了!」
众弟子仔细一看,只见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渗着乌血,其肌肤也是白得渗人,清晰可见紫青筋络。
魏剑鸣叹了一声道:「他们已经被尸化,不再是常人了!」
「你们是何人?」
这是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魏剑鸣抬头望去见一道人正站在屋顶,颇为眼熟,他再仔细一看正是昔日紫鹤拉来对付龙麟军的道门练气士——九华洞灵隐子。
众士兵也立即朝这边望来,气势汹汹,剑拔弩张,充满敌意。
沧释天阴谋败露后,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等三大练气士羞愧无比,便投身元鼎真人座下,以求戴罪立功,元鼎一意壮大北宗,厚待三人,并封为护教尊者,三人也是投桃报李,鞍前马后,替元鼎卖力。
魏剑鸣道:「在下天剑谷魏剑鸣,奉命前来玉京支援!」
灵隐子连忙跃下屋顶,向士兵摆摆手道:「不必紧张,自己人!」
众士兵也收起了敌意。
灵隐子朝魏剑鸣回礼道:「原来是魏公子,灵隐子这厢有礼了!」
魏剑鸣问道:「道长,堂堂帝都为何会出现尸变之人?」
灵隐子叹道:「前些日子,玉京地脉遭受阴煞邪气侵扰,涌起了歹毒尸气,不少百姓沾染了上去,就变成这幅模样,也幸亏发现得早,在煞气未彻底侵蚀地脉之前将其镇压住,而尸变之人也得以控制起来,刚才这几个是漏网之鱼。」
魏剑鸣恍然大悟道:「原来街道上空无一人,敢情是此原因。」
灵隐子道:「玉京府尹已经下了闭门禁令,不许百姓出门,御林军众卫士则巡视京师,捕杀尸变之人。」
魏剑鸣道:「吾等此次入京便是要尽一份心力,若有用得到之处,请道长尽管开口吩咐!」
灵隐子道:「贫道只是协助御林军行事罢了,并无调派权力,至于何处需要公子匡助,还得有劳公子去见一见御林军的萧统领。」
魏剑鸣问明方向后,便先让其他人到分舵去待命,自己一人前去拜见萧统领。
抵达御林军营地,报上身份,立即有人将他引入营内。
萧宏盛命人奉茶:「魏公子远道而来,萧某有失远迎!」
魏剑鸣道:「统领不必客气,在下得知帝都有难,特来相助,不知有何处可以效劳的!」
萧宏盛道:「先多谢公子,贵胄巷的各户人家都有自己的护院家丁,所以并未派太多士兵过去,但未免个万一,所以还请公子往贵胄巷走上一趟。」
他也算是人精,眼前之人乃江南王小舅子,非同小可,哪敢让他去冒险,于是便让他去较为太平的地方。
魏剑鸣领着数名弟子往贵胄巷走去,先以剑心巡视了一遍,并未发觉尸变异象,也稍稍安定下来,想道:「宫姑娘也是住在这里,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念及佳人,魏剑鸣心跳一阵加速,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巷子内走去,望着门匾一路寻至玉鹿侯府。
魏剑鸣拍门,过来片刻门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是谁!」
大概是因为尸变蔓延的缘故,侯府大门并未打开,先在里边问清楚。
魏剑鸣报上名号,对方沉默了片刻,又说道:「稍等,我去禀报侯爷。」
又过了片刻,大门才从里边打开,只见宫云飞亲自出来迎接:「魏公子,快快请进。」
侯府内戒备森严,家丁护院皆手持兵器,把守在个个角落。
魏剑鸣问道:「玉京生变,不知侯爷和翁主可安好?」
宫云飞叹道:「我倒是无妨,只是妹子她……」
魏剑鸣心头一悬,追问道:「翁主怎么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将他带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屋子四周更是布满守卫,门窗紧闭。
推门进入,内中布置精致,锦花绣帘,正是女子闺房,却见床上卧着一人,盖着厚实被褥,披头散发,不见面容。
魏剑鸣起疑走进一看,正是宫采苓,但她此刻昏迷不醒,月貌不再,而是面容可怖,口唇紫青,肌肤白得渗人,可见肌肤下紫色的筋络血脉,似乎还隐约散发着一股腥臭。
魏剑鸣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云飞道:「昨夜采苓就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烧,半夜便昏迷不醒。」
魏剑鸣问道:「可请了大夫?」
宫云飞苦楚万分地道:「现在城内一片混乱,谁还敢出门?哎,而且采苓这样子……跟外头那些尸变的百姓颇为相似,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封锁消息,走一步算一步。」
宫云飞并非不想去请高人医治,但此刻皇城乱作一团,高手异人要么就是去镇压尸变,要么就是去抢救地脉,要么就是保护皇宫,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么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爵,再者他得知外头对付尸变之人都是直接抹去,所以也怕妹子遭此厄运。
魏剑鸣思索道:「昔日我以体内气血驱动真元便可除去宫姑娘的阴气,如今她受了尸毒,是否也可如此呢?」
于是便将手搭在宫采苓手腕,度过真气,但尸毒却如跗骨之蛆,难以逼出。
宫采苓曾中过厉帝的阴气,体质虚寒,更容易受到阴煞邪气的侵扰,故而偌大的侯府就她一个染上尸毒。
魏剑鸣见此法无效,于是便再另寻他法:「我的血气至阳,尸毒至阴,若是给宫姑娘服用,是否可以驱散尸毒?」
于是便挽起袖子,用指甲在手腕上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流淌而出。
宫采苓中了尸毒,神志不清,但却颇为嗜血,闻到血腥味便睁了眼,那双眼睛布满乌黑的血丝,张着嘴巴不住喘气,若不是她此刻尚未完全尸化,恐怕早已扑了过来。
见到妹子这幅模样,宫云飞也是吓了一大跳,魏剑鸣却是靠上前去,将手腕的血往她嘴里滴去。
宫采苓饥渴地张大嘴巴吸着落下来的鲜血,身子一颤一颤的,极为亢奋。
果然如魏剑鸣所想,至阳克阴邪,血一滴落宫采苓嘴中,她的气色也好转了许多,惨白肤色正以看得见的速度褪去,肌肤上的筋络血脉也变浅了许多,人也由开始的亢奋嗜血转为平和安静。
魏剑鸣见状立即扶起宫采苓,双掌抵其背输真气,助她推宫过血,加快尸毒的消散。
不出片刻,宫采苓七窍散出道道淤黑的污气,腥臭腐朽,正是体内的尸气。
魏剑鸣赶紧掐了个剑指,隔空一划,火焰剑气惊艳而现,围着宫采苓散出的尸气转了一圈,将尸气尽数烧毁。
尸气离体,宫采苓也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后有人扶着她,便睁眼一看,发觉竟是魏剑鸣,俏脸嗖的一下涌上潮红:「魏……魏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次昏睡后醒来见到的人都是他,宫采苓芳心莫名一阵悸动。
宫云飞过去解释道:「采苓,你中了尸毒,幸得魏公子大义割腕,以其鲜血替你驱散尸气,你才得以转醒!」
宫采苓一愣,才觉得嘴中有股腥味,想到这是男子的热血,双腮霞色更浓,艳丽欲滴,看得魏剑鸣怦然心跳。
宫云飞眼锐,瞧出各种端倪,便使了个借口道:「呵呵,魏公子光临寒舍,正好借此机会好生答谢一番,我这就去准备酒席!」
说罢便转身离去,他瞧出两人似有情愫,心想正好藉此机会让妹子走出阴影,再者魏剑鸣的人品家世都没得挑,说什么也得撮合这两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一片尴尬。
宫采苓只觉得脸颊一阵烘灼,似乎上回被他吻过的地方仍在发热。
魏剑鸣俊脸一红,咬了咬牙,说道:「宫姑娘,自从上次一别,我便一直想念着你……」
宫采苓羞怯地望着他,眼眸含水,低声道:「我也……我也……」
魏剑鸣胆气聚生,握住她的一对柔荑,道:「宫姑娘,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若不弃,我立即向令兄下聘求婚!」
宫采苓脸蛋、耳朵、脖子霎时变成酡红丽色,娇呼一声,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躲到被窝里边。
魏剑鸣问道:「宫姑娘……你,你的意思呢?」
宫采苓娇声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历经数日的折腾,皇城地动,祖坟凶变,皇甫铭已感到周身乏力,疲惫不堪,面对着满桌奏章仍得强打精神听取臣子的回报。
萧宏盛道:「皇上,御林军已将城内尸变者控制住!」
皇甫铭这才喘了一口气,望向一旁灵隐子道:「灵隐子道长,玉京地脉如今是何情况?」
灵隐子道:「托皇上洪福,玉京地脉的煞气已经及时驱散,国师此刻正在准备无极聚灵阵,取日月星辰之精华来恢复玉京地气!」
皇甫铭问道:「东皇峰之龙脉是否可以恢复?」
灵隐子蹙了蹙眉头,叹道:「恐怕不行了,东皇峰地脉完全被煞气摧毁,相比之下,玉京城的地脉还只是停留在煞气侵袭的阶段,地脉走向并未受到根本损伤!」
皇甫铭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煞域毁我大恒祖宗陵寝,此仇不报,朕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国丈求见!」
门外的管事太监传话过来,皇甫铭摆了摆手道:「二位今日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朕还有事同国丈商议!」
谴退两人后,皇甫铭宣侯翔宇觐见。
侯翔宇行了君臣之礼,皇甫铭赐他入座,问道:「国丈,此次征煞事宜准备得如何?」
侯翔宇道:「粮草军械都已经筹备得七七八八了,只是煞域的结界始终是个难题!」
皇甫铭道:「如今还未探出煞域的阴丹冥海所在吗?」
侯翔宇摇头道:「尚未探知!」
皇甫铭纳闷道:「岂有此理,难不成朕始终无法替祖宗雪耻吗?」
侯翔宇道:「也并非绝对,太荒时代,三教也未曾寻出阴丹冥海,却也照样击溃煞域!」
皇甫铭道:「那一仗是如何打的?」
侯翔宇道:「当时妖魔两族皆被打败,煞域已是孤军奋战,三教调集所有兵力不分昼夜强攻煞域,步步为营,打下一地就毁一处地气,一步步地将煞域阴气削弱,最终取得了胜利!」
皇甫铭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妨效仿古人,如今天下归心,朕便倾一国之力来打这一仗!」
侯翔宇道:「由于煞域的特殊地势和结界,在没有毁掉冥海的情况下,只有以绝对的优势力量压境而下,步步为营,持久奋战,所以此次战役注定是惨烈无比,一旦开战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所以无论情况如何危难艰辛,老臣恳请皇上要支撑下去!」
皇甫铭道:「朕早已下定死战之决心,明日便颁布圣旨,征集全国一切可用之力量,毕全功于一役,不破忘川誓不还!」
翌日早朝,皇甫铭接到消息,不及有儒门和南道宗派出了弟子、还有铁壁关、辽东、江南三地诸侯王遣来的使者,就在殿外等候,请求入朝觐见。
皇甫铭大喜立即宣其上殿,这些使者大多是新面孔,唯有江南使者分量十足,竟是风望尘。
行了君臣大礼后,风望尘道:「江南王得知皇陵被毁,异常愤慨,上书请求皇上出兵伐煞。」
风望尘早已得到龙辉授意,玉京一事引起全国震惊,伐煞已刻不容缓之事,于是便顺应大势主动提议出兵,免得后续被动。
皇甫铭点头道:「江南王忠心可昭日月,朕欣慰也!」
风望尘道:「微臣此次入京带来铠甲军械共五万副,属阳矿石一万斤,金疮药等各类伤药三十万瓶,粮草二十万石,以壮皇上威势!」
风望尘报出这一连串的供奉之物后,群臣一阵惊叹,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名贵,但却是行军打仗必备之物,足以支撑一支军队好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属阳矿石更是在煞域作战的必备品,叫他们不禁纳闷无比,心想这江南王究竟有多富裕。
看着群臣惊讶的目光,风望尘却是暗自苦笑,江南再怎么富庶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西也是够呛,这批贡品恐怕也已经耗去龙麟军一半的库存,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朝廷同煞域提前开战,无论是江南也好,辽东北疆也罢,都是措手不及,而且任谁都看得出这一仗不得不打,而且也不好打,朝廷一旦兵败,煞域便会壮大,届时兵锋朝外一指,神州各地皆难抵挡,于是便尽最大努力支持朝廷。
风望尘道:「由于昊天之乱,龙麟军元气未复,无法派出大规模的兵力襄助王师,江南王深表遗憾,所以命微臣带来一些薄物,替皇上助威!」
其实龙辉的意图便是既然你们要打,就狠狠的打,上回我们跟沧释天斗得死去活来,你却在后边出现捡了个现成,这次也该咱们躲到后面歇息歇息了,要东西可以给,但要人助你大规模的开战——没门!儒道两教乃天下武林正道之表率,所以此次征煞不能马虎,皆表示将派遣精锐随军出战,辽东则表示将向朝廷军提供粮草等方面的物资援助,而铁壁关则表示会派出精兵协同作战。
皇甫铭道:「承蒙诸君鼎力相助,朕又何愁阴煞不灭!」
这时侯翔宇开口道:「军备、兵力都已经十分充足,相信以皇上之英明定可克败煞域的阴军尸兵,但厉帝却有神鬼莫测之威能,并非兵力占优就能取胜,还需有相当的高手压阵才有胜算!此次征煞,老臣斗胆逾越,请各路顶尖高手出战,务必一举歼灭厉帝!」
皇甫铭点头道:「国丈所言,正是朕之所想,还请诸位使者看在天下苍生份上,请出众高手围剿厉帝!」
儒道使者则表示净尘、宗逸逍、尹方犀等元老高手也会参战。
侯翔宇道:「厉帝凭借煞域地利,高深莫测,恐怕这阵容仍不足以将他击毙,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得清出杨督帅、江南王以及妖后娘娘、于谷主等一众绝顶!」
这时群臣开始附和道:「是啊,江南王和杨督帅皆有惊天神通,而且妖后娘娘,于谷主,及其千金都是绝顶高手,若能联手煞域必灭,厉帝必死!」
风望尘干咳一声道:「江南王爷可以参战,可是妖后娘娘、于谷主她们恐怕无暇分身。」
侯翔宇蹙眉问道:「这是何解?」
风望尘道:「这其实是王爷的私事……因为小妖后、魏夫人还有护国公主等诸位王妃都有了身孕,妖后娘娘和于谷主需留守照顾诸位王妃,所以无法参与此战!」
朝事散去,皇甫铭回返后宫,往泉霞宫行去,此处乃特地为皇后建造的宫殿。
进入殿内,见萧太后和侯玉玲正在坐在中央御榻上品茶交谈,皇甫铭忙向太后行礼,侯玉玲也起身拜见皇帝。
一番礼数后,萧太后便问道:「皇上,今日状况可有改观?」
皇甫铭道:「国师已经恢复了玉京地气,不会再有鬼物尸怪出来为祸了!」
萧太后对上次遇袭之事还心有余悸,听得此消息不禁抚胸长叹。
侯玉玲问道:「皇上,臣妾听宫里宫外都在传,说准备要对煞域用兵了?」
皇甫铭道:「煞鬼毁我大恒皇陵,此等深仇大恨岂能姑息!」
萧太后咬牙点头道:「皇上说得对,不除这些煞鬼,岂对得住列祖列宗!」
侯玉玲道:「厉帝武功深不可测,不知皇上可有应对之策?」
皇甫铭道:「朕以调集各路高手对付厉帝,可惜江南一脉的高手不能参战。」
萧太后奇道:「据哀家所知,他的一众妻妾都是神通广大之辈,为何不能参战,就算那小子不愿尽力,但祖坟被毁,你那翎羽皇妹也应该会助战才对!」
皇甫铭叹道:「翎羽皇妹她们都有了身子,无从参战!」
侯玉玲柳眉一蹙,脸色微黯,起身淡淡地道:「太后,皇上,时辰将至,妾身先行告退!」
皇甫铭着实不解,萧太后笑道:「玉玲每天都会去练武的,起初她入宫时,哀家还十分不喜她这习惯,如今看来当初是哀家目光狭隘了,前几日若非有她出手,恐怕哀家早已丧命!」
皇甫铭道:「母后,你又提那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有惊无险的,就不要说出来扰了心情!」
萧太后笑道:「好好,我儿说不讲母后就不讲,但人家一个藩王都有了子嗣,你堂堂九五之尊可不能落后哩!哀家瞧玉玲这孩子着实不错,你们快些诞下孩子,只要是男孩,哀家就举双手赞同他做太子。」
皇甫铭露出一丝苦涩微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太后蹙眉道:「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不愿意给玉玲的孩子做太子?」
皇甫铭摆了摆手,谴退宫娥太监,往萧太后挨近了少许,凝视着萧太后成熟圆润的俏脸道:「儿臣更想同母后生!」
萧太后脸颊一红,嗔道:「这儿是玉玲的寝宫,你给哀家收敛一点!」
皇甫铭扳住萧太后的肩膀,喘气道:「大半个月没有孝顺母后,儿臣实在心中有愧,半刻都不能等!」
说罢低头张唇,一口罩住萧太后柔嫩的朱唇,尽情吮吸着滑润的涎液。
萧太后嘤咛了几声,半阖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娇躯扭捏着挣扎了几下便饥渴地环出雪藕玉臂箍住男人脖颈。
一只手已经攀上了萧太后高耸的胸脯,隔着衣物捏住一团柔软,用力地把玩着。
萧太后玉靥生晕,扬起秀颈不住喘着气,皇甫铭的唇已经滑至她胸口,脸颊埋入两团柔软香滑的腻肉处,隔着层层叠叠的宫装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气味,成熟妇人那特有的馥郁体香扑面而来,如兰似麝,又带着几分膻腻,熏得皇甫铭一阵神迷,裤裆的肉棒早已坚硬如铁。
「母后……」
皇甫铭喘息低沉地去剥她衣裳,萧太后一惊,此地毕竟不是她寝宫,诸多顾虑,连忙扭摆挣扎。
以往他们母子逆伦时,这美艳熟母多是饥渴难耐地将他拉到床榻,纵情欢愉,可曾如今日这般扭捏不已,看着怀中熟妇那娇喘抗拒的表情,反倒是激起皇甫铭莫大兽性,粗暴一甩将妇人完全抛至坐榻上。
侯玉玲的凤榻虽是柔软,但皇甫铭使劲极大,萧太后被摔得生疼,脑子一片昏沉沉,身子趴卧着,坐榻不比床榻宽大,萧太后也只是上身伏在榻间,两条白腿则垂在外边,显得臀股更为丰美。
皇甫铭伸手一扯,将妇人罗裙掀起,露出两条雪酥的浑圆美腿,还有两瓣粉嫩饱满的雪股,裙底下竟是一丝不挂。
她贵为太后,需着华贵宫装,然而裙衫内外数重,还有锦带玉佩的衣服装饰,如此重衣繁裙裹体缠身,若再穿裤衩恐怕连解手方便都困难。
望着高贵端雅的太后装束下那一袭艳媚的臀股,皇甫铭顿觉反差巨大,内心欲火蒸腾不已,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翻身便压了上去,坚挺的胯部压着那绵软肥股,隔着衣衫也感到那阵阵炙热的温度。
「别,不要……会被玉玲看见的……」
萧太后不住的扭动着娇躯,提及侯玉玲,皇甫铭不由体内邪火更胜,成婚这么久自己任未碰过这千娇百媚的娘子一根手指,当真窝囊之极,心想若当真被她瞧见,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借势破了她身子,将这对婆媳一并吞了!「被她瞧见便瞧见吧,大不了也一并拉到床上!」
皇甫铭猴急地解开腰带,将裤子掰下少许,放出胯间硬物,便往萧太后股心刺去。
「呜呜……你这昏君……」
萧太后本就是美人胚子,深宫之内养尊处优使得肌肤更加滑腻,那两条大腿宛若凝脂一般,浑圆修长却不失肉感,丰美的之处根本就并不起腿心来,令得皇甫铭的杵尖由股后压入,全无阻碍地直抵玉门。
「大胆刁妇,欺君犯上,看朕赐你一顿廷杖!」
皇甫铭冷喝一声,自将杵尖往蜜缝摁去,两片黏润酥脂被挤蹭得剥开,狠狠地挤了进去。
萧太后脖颈一扬,尖叫起来,不住扭动着嫩肥的股胯,两腮晕红,眼眸迷离,与其说是在挣扎倒不如说是在享用,那份高高在上气质淡然无存,恰似一只发情的牝犬般扭着屁股。
皇甫铭插了几棍,觉得妇人腟内蜜汁泛滥,不禁大喜,于是抱着她腰肢将其身子摆了个后入位的姿势。
换了个姿势后的妇人更是汁润肉烫,刺激得男根竟又粗硬些个,皇甫铭把住肥臀又连挥几枪,刺得萧太后雪股大颤,埋首锦被细细地呜咽。
「母后,皇兄不在了,他的那份孝心就让孩儿一并侍奉吧!」
皇甫铭将探至萧太后身下,隔着衣衫揉捏住两团肥腻绵软,狠狠挺动着。
萧太后美得身颤摇颈,半晌才呻吟道:「好,好,你就替你皇兄,把他那一份也给母后……呜呜呜……」
吻着秀榻的香气,享用着妇人成熟多汁的花径,皇甫铭兴奋难遏,伸出两根手指往妇人臀间那朵褐色菊蕊刺去。
妇人后庭也常被走动,肛肉变得十分柔腻糜软,皇甫铭轻易刺了进去,两根手指尽数没入菊道,被暖融融的嫩肉裹住。
被这前后夹击,萧太后反应更大,炙热腟腔倏然一索,缩得浆水泥泞,雪股颤摇。
妇人的臀股十分腴美,皇甫铭抽插时,腹底一撞入绵软的臀肉便即弹开,撞得臀肉一片嫣红,更添淫艳丽色。
萧太后美得死去活来,翘臀趴卧,被插得垂头乱摇,双手掐紧绣枕,忘情呻吟起来。
妇人股间被插得发出一声声的唧唧腻响,皇甫铭低头一看,只见那只肥美肉蛤溢出股股爱液,汁液十分厚重,带着腥麝的强烈气味,被男根刮了几下就变成大片乳白,涂满整个阴阜,将耻毛弄得粘稠错乱。
「太后……朕,朕要射了!」
皇甫铭身子一阵抽搐,奋力一顶,胯裆紧紧贴住妇人臀股,做那最后哦一击。
萧太后则忘情地拱起棉花似的雪臀往后迎送,将花芯往男根摩擦,磨得汁液飞溅,腿股酥软,蜜缝间快美难言。
皇甫铭马眼一热,阳精泉涌而出,尽数打在妇人酥润糜柔的花心上,那枚嫩肉被热浆一注接一注地击打,产生难以言喻的快感,萧太后翻起白眼,娇躯大颤,蛤唇蚌嘴紧紧咬住男根,玉蚌吐出小股清浆,宛若失禁,浓精兀自猛烈喷射,击中深藏在蜜肉里的肿大阴核,接连将久旷的美妇人抛上尖峰。
激情过后,萧太后红着脸嗔道:「你这害人精,还不快些让开,若让玉玲瞧见,还不羞死哀家!」
散去情欲,皇甫铭这才清醒,对于这个武艺高强的妻子他还是颇为敬畏的,当下提起裤子,整理好龙袍,说了一声儿臣告退,便匆匆离去。
萧太后此刻是玉户残精,蚌中除了淫水花浆,还淌出乳状小块,忙掏出绢布手帕将股间擦拭干净;她低头再看,发觉榻上垫子也染了一团粘稠的湿痕,不由一阵气苦,暗骂道:「这逆子也真是不知好歹,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倒是叫我如何跟玉玲交代!」
想着也是心烦,于是干脆打翻茶壶,将茶水洒到上边盖住湿痕。
做完这一切,萧太后面色如初,呼唤宫娥道:「来人,快将坐榻垫子换了,还有速速准备热水,哀家要沐浴更衣!」
帝皇后妃的宫殿内大多都修有水池,予方便沐浴用。
放好热水后,萧太后屏退左右,并严禁外人进入,然后再褪去衣衫,将白皙丰美的身子浸入热水中,细细地洗去身上的淫迹。
忽然闻及一阵脚步声走来,她蹙眉道:「哀家不是不准任何人进来吗,究竟谁,还不快出去!」
「太后,是我!」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萧太后抬眼一看正是侯玉玲,她此刻褪去了后袍华裙,穿着一袭紧身武士袍,勾勒出修长的身段和健美的曲线。
萧太后微微一愣,道:「原来是玉玲,你有事吗?」
侯玉玲冷声道:「太后娘娘,你在我这宫里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的,你觉得我有没有事!」
萧太后脸色倏然大变,原本被热气熏红的桃腮此刻顿时没了血色,丰美的身子躲在水底下不住颤抖。
侯玉玲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目光透着一丝炙热,上上下下地打量这浸在水底的熟美妇人,道:「母后如此美艳动人,确实独守空房可惜了些……」
萧太后觉得这话极为尖锐刺耳,眉间露出一丝怒色,沉声道:「你想怎么样,莫要挑战哀家的底线!」
侯玉玲道:「那母后方才快活之时,底线又在哪里呢?」
萧太后气结,脸色阵红阵白,说道:「你想怎么样?」
侯玉玲缓缓走了过去,素手优雅地摘下头簪,一头如云秀发披肩抖落,好似一抹墨色瀑布倾斜而下,微笑道:「方才练功也出了不少汗,幸好母后已经替臣妾备好热水了!」
不知何时已经将靴子踢下,两只嫩白如玉的莲足踩着大理石地板往水池走来。
哪怕是浸着热水,萧太后仍是浑身发冷,微微颤抖起来,倏然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抚在了她脸上,只闻耳边响起一阵魔魅的笑声:「母后都年近四旬,又不会气功,想不到肌肤还是如此细滑,真是迷死人了!」
第二回:箭在弦上
崔蝶诞下龙凤胎,盘龙圣宫一片喜庆,龙辉安抚众女后,领着月灵和水灵缇回返中原;侯玉玲胁迫萧太后,再逼宫王太妃,成为三宫六院幕后主人,萧王两大外戚已落入其控制;铁鹰检阅三军,颁布讨贼檄文,白无常却在此时到来,言明玉京之事与煞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