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山巅余匪们心中的顾虑,总算是彻底的打消掉了。
纷纷点头哈腰的附和:“是是是,小的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沈若辰眉梢一挑:“知道怎么做了还愣着干嘛?”
“赶紧动起来啊!”
“哦是是是……”“兄弟们跟我走,放人去。”
沈若辰在后头喊一句:“都给我客气着点儿啊,本少可是来拯救他们的大救星,懂吗?”
“明白,明白!”
于是,山匪们自发形成了一个个小的团体,在类似于“小队长”身份的人的带领下,一窝蜂的冲向后山监禁之地。
生怕自己慢上半分,这讨好“靠山大佬”的头一功、就被别人给抢了去!这时,沈若辰的话音再度响起:“喂,去几个说话管用的,给我把驻守山道的人,都喊回来。”
“记住,本少上来的时候,可是一个个数过来的,将那驻守山道和山门的人统统带来,一个都不许少啊!”
“本少既然说过,此番重新筛选大当家的,要公平公正、要确保每个人都有机会,那就必须说到做到。”
“是!”
顿时,那些稍慢了一步、或是因为刚开始的站位不好而被挤在了后头的山匪们都乐开了花——我总算也能逮着在大靠山面前立功的机会了不是?
于是,又一些人哗啦啦的涌向山道。
旁人不知,沈若辰的指间、又在阵盘上点了几下。
原本横挡在山道处的无形屏障,悄然消退……群情亢奋的山匪们都没留意是怎么一回事,可,为了活命、一直密切关注着沈若辰一举一动的许佑隆,却早已瞠目结舌——“他在通过阵盘、控制玄阵?”
“我的天啊,这五年前、就已将‘废物’之名远播帝都权贵层的小子,什么时候竟成了一位玄阵师?”
“而且……他在玄阵方面的造诣,绝不一般!”
“因为我曾跟二当家的闲聊时,听他说起过这花刺山‘护山大阵’的玄妙精深。”
“二当家的甚至曾扬言说:放眼整个大炎国帝都,能独自一人、随心所欲的操控此阵者,绝不超出十指之数!”
“沈若辰他,何时修成了如此恐怖的阵法造诣?”
许佑隆面色几经变幻,心底倒抽了一口气:“这小鬼,明明有如此了得的本领,却还甘愿背负多年的冤声骂名……”“他,乃至于他背后的沈家,恐怕都所图不小啊!”
“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已不再重要。”
“这回,我算是彻彻底底出卖了许家。”
“自今往后,这帝都……乃至于整个大炎国,都已再无我的立足之地!”
“所以,只等逃脱这小畜生的魔爪,老子便立即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凭我那无比精妙的易容之法,只要脱离许家在大炎国的权利范围,那他们就是派人追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这边,许佑隆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另一边,被山匪们黑吃黑、奴役着的大家族公子少爷们,陆陆续续的被带了上来。
这些人,身上、手脚上,仍戴着镣铐呢!作为大家族的子弟,这些人,大多也都是有着修为在身的,所以山匪们押解起来也都是格外的谨慎小心。
他们,无不是衣衫褴褛、惨相怜人……一些山匪们为了拍沈若辰的马屁,立即开口喝道:“还不快拜谢救了你们的大恩公?”
“这位可是,战神侯府的小侯爷:沈若辰。”
“要是没有他,嘿,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着能重见天日了!”
一时间,那些被迫害的不似人形的可怜人,或是麻木的一动不动,或是有些胆怯、低声细语的道了声谢,也有直接失声痛哭者……沈若辰也不多言,只吩咐三长老和四长老,先行一步把人带下山去。
他自己则回过头来,问:“镇守山道的人也都上来了是么?”
“本少还是那句话,此次大当家人选的选举,每个人都有机会!”
“你们都看看彼此,花刺山的全员,是否都尽在此处了?”
“如果还有遗漏的,速速上报,情况属实的话,本少奖励他一万金币!”
“哗~~”这下,山匪们更是化身耳聪鼻子灵的猎狗,纷纷找寻着有可能被落下的同僚。
一万金币啊!可惜,谁都没找出遗漏者。
毕竟像争夺“山大王”的好事儿,就像一块谁都有机会吃到嘴里的、肥美无比的肉。
这帮山匪们,任谁也不会想要在这时候退出……“很好。”
沈若辰点了点头:“你们之中,有些人的表现,本少都已看在眼中。”
“现在,考验继续!”
“把花刺山这些日子以来、通过各种手段弄来的所有资源,统统摆在本少的面前。”
话音方落,山贼们再次全体总动员。
不一会儿,少年面前,就堆积出许多惹人眼红的资财!一个山匪搓着手、谄媚的开口道:“嘿嘿嘿,据我所知,前头那位跟许家的合作,为了最大程度上的遮人耳目、避免他们两方的关系暴露,花刺山这边既得的利益,都是半年一偷运。”
“主子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些资财,可是攒了五个多月的!”
这山头改换大王旗才多久?
都喊主子了!而此时,聚集眼前的资财,就连沈端阳见了,一双老眼都瞪得贼大。
心中暗叹:“我的天,这帮山匪肆意横行,荼害了不知多少商队大族,半年间就已积攒了如此丰厚的赃物……”沈若辰却是冷哼一声:“少,太少了。”
“你们跟本少合作,半年下来的总收益,轻轻松松翻五倍!”
“眼前这点儿,权且当做你们入伙的诚意金吧!”
“有没有问题?”
这山匪们还能说啥?
只得纷纷表态——“呃,不敢不敢。”
“没有没有……”这些人面上一套,心中却在腹诽:“山头换了大王旗,送走了许家迎来了沈家。”
“甭管山头旗如何变幻,咱们啊,都只有乖乖服从的份儿。”
“唉,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表面上坏事脏事,都是我们山匪干了。”
“可实际上,占了利益大头、又不曾染脏双手的,始终是他们这帮表面上光鲜亮丽的高官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