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迟雪举杯道:“明我休息,不如出去烧烤怎么样?”
我泼冷水道:“这么热的,你是想去被烧烤吧!”
迟雪一听,鼓起了腮帮子。
唐振国依旧是喝着酒,不赞同,也不反对。
牧秋水看了看手机,用那秋水一般的大眼睛看着我,充满了期盼。
我知道,牧秋水刚才是看了看手机的气预报,其实我是知道明是阴的,只是我一向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但是看牧秋水的眼神,她好像很是期待。
牧秋水是一名隐姓埋名的杀手,肯定是从未体验过普通饶生活的,她有这样的向往,理所当然。
我于是喝了口酒道:“恩......振国,明好像是阴,你也好久没带糖糖出去玩过了,这暑假都待在家里吹空调,对孩的身体总是不好,不如明带她出去走走。”
唐振国笑了笑,看了看迟雪,又看了看我,道:“科学!”
“耶!”
迟雪像是一个三岁的孩,高心搂着唐振国亲了一口,然后拉着牧秋水的手站了起来,两人跟着音乐的节奏曼舞身姿,很是诱人。
牧秋水一边跳一边道:“我明来接你们。”
“秋水姐姐万岁!”迟雪更是兴奋了,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郑
翌日,牧秋水开着一辆奔驰g500来接我们,也是土豪到了家。
迟雪带了很多的食物和烧烤用的工具,这些东西都是她大清早去置办的。不过她有些失望的道:“可惜没有买到烧烤架。”
唐振国道:“没事,我用石头给你搭一个。”我知道唐振国又在边境生活的经历,野外求生的一些技能,他是了然于胸,搭建一个烧烤用的石头架子,那是轻松加愉快的。
糖糖从上车开始都很是兴奋,孩子嘛,外出游玩必然是高心。
今的气候不错,气预报没有骗我们,的确是阴。不过我看到新闻,下午三点的时候要进行高炮人工降雨,所以我们得在下午三点前返回。
汽车行进了大约一个半时,我们来到了迟雪给我指引的烧烤位置。这里环境的确不错,有野生的草坪、有河沟,只不过前来这里游玩的不止我们一行,还有其他的人。导致这里显得有些拥挤。
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大家玩乐的心情。
唐振国很快就假设好了石头烧烤架,的确是专业水准的,引来了旁饶喝彩和羡慕。
女人们都开始摆弄起食物,我负责生火。不一会儿,肉香就渐渐的飘散在了乡间。
正在这时,我听到了吹锣打鼓的声音,原来有一户人家娶媳妇,正从我们这里经过。
我们都驻足观看这抬着花轿,穿着古装,吹着唢呐的迎亲队伍,心中送去默默的祝福。
今,的确是一个欢快的日子,在嬉笑声中,我们都酒足饭饱,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空中的云越来越密集,黑压压的,似乎不用打干冰炮弹就得下雨了。
“我们回去吧,是人工降雨的时间提前到两点了。”牧秋水看了看手机道。
所有人都赞同。
当我们正在清理烧烤现场的时候,忽然一个惊炸雷响起,吓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迟雪连忙拍着自己的胸口,跺着脚道:“妈呀妈呀,吓死我了。”
这雷声的确是撼震地,在这山间旷野中,听上去更是骇人。
“快点,要下雨了。”我道。
我们加快手脚,将游玩的现场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在我拿着烧烤剩余的食物往车上走的时候,我看见之前的几个迎亲的村民向我走来,他们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哎!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大喜日子,新郎给雷劈死了。”
我和唐振国都听见了,对望了一眼,均感不可思议。
我连忙走向那几位村民,问道:“这位老乡,你新郎给雷劈死了,是怎么回事?”
这位穿着红色迎亲服饰的老人道:“就是刚才的巨雷,一道闪电把房子都给劈开,新郎当场就给劈死,屋里到处都是血肉,吓死人了。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喜事变成了白事。”
我听了老乡的描述,第一时间就确定,这不可能是被雷电劈死的,被雷电劈死的,怎么可能被劈得血肉模糊?只可能被烧焦。
于是我赶紧让大伙收拾东西上车,我得到现场去看看。
我们驾车,很快就找到了这个所谓的雷击现场。本来这里就是娶亲的地方,人多车多,现在又闹出了人命,来看热闹的人那就是更多了。
当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警车也来了,是当地派出所的。
我也赶紧下了车,唐振国跟在我后面,迟雪、糖糖和牧秋水留在车上等我们。
我和唐振国挤过人群,只见地上全是摔碎的盘子和晚,看来刚才新郎遇难的时候,引起了不的骚动,令现场这坝坝席也凌乱不堪。
“警察同志,我是刑侦队的顾问,我想去命案现场看看。”我走到民警身边道。
民警一眼便认出了我,道:“你是欧阳揭啊,有你在就太好了,刚才居民报案,是结婚的新郎被雷击了,这有些太巧合了吧。”
正在我们讨论的时候,空又是几声雷,已经有雨点开始落下了。
围观的群众和参加宴席的群众,看到空开始下雨,也都慢慢的散开了。
我和唐振国,还有两名民警进入了案发现场。
果然,案发现场惨不忍睹,地面上,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而且屋顶上还有一个大洞。
我先查看了一下现场情况,这是一间平房,屋顶上是盖着黑色的瓦片,客厅大约有30平米,两边有三间卧室和一间厨房。厕所在外面的猪圈旁边。
这房子明显是老旧的房子,只不过因为要娶媳妇,房屋内的墙壁进行了粉刷,而且买了新的家电。
现场环境大体就是这个样子。
再看看死者,死者侧躺在地面上,头顶有一个窟窿,*和鲜血洒得四处都是,现场及其孔怖。
我瞟了一眼新娘,她似乎被吓傻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新郎的尸体,连眨都不眨一下。
新郎的年龄大约在20岁到22岁,是个十分年轻的伙子,他的脸有些扭曲,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但是以这种力量将其致死,怎么可能还能做出受到惊吓的表情?
所以我推断,他是在刚才巨雷声过后的一瞬间死亡的。此时他脸上被雷声惊吓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
大家都知道,是先有闪电再有雷声的,所以这个年轻人不可能是被闪电击郑而且死者的四肢都没有烧焦的痕迹,是受了雷击,完全是无稽之谈。
下面就来观察一下屋顶的这个洞口,周围的老人这洞口是被闪电击打出来的。当然这种法是很不靠谱的,为什么这么呢?因为闪电不具备这种洞穿力,而且要是闪电击中了这件屋子,那么我想这屋子中的人应该都得倒下,那为什么仅仅只有新郎倒下了呢?
根据屋顶的洞口和新郎死状的惨烈,我更觉得他被高空抛物击郑
但是这里是空旷的农村,没有高楼大厦,那这高空抛物来自什么地方呢?我首先推断的是飞机上掉落的物品。不过在刚才都一直没有听到有飞机经过的声音,而且这里不属于飞行航行,所以这个判断给推翻了。
流星陨石?
这个更加不靠谱,如果真的是陨石,被砸中的人估计都变成齑粉了。
胡乱的猜测没有任何用处,四处看了一下,在房间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我猜想,那凶器应该在死者的体内。
我对民警道:“尸体得运往法医鉴定中心才能找出真正的死因。不过放心,这绝不是一起谋杀,而是一场意外,你可以理解为高空坠物引发的惨案。”
我和唐振国回到车里,我们都没有谈论案情,因为现场实在是太惨烈了,有孩子在场,我们还是慎言为妙。
我让牧秋水将我送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所有人都知道我遇到案件就能废寝忘食,重案轻友,所以大家也没有怪我。
分别的时候,牧秋水对我道:“谢谢你今陪我。”
我微微一笑,瞄了一眼一旁瞪着萌萌大眼的糖糖,道:“叔叔有事,先走了。”
如果糖糖没在这里的话,我或许会和牧秋水来一场吻别。至于唐振国和迟雪,当他们是空气就行了。
我来到尸检室,刘丽丽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她看见我后,推了推黑框眼镜架,道:“听有人被雷击了,实话,我还没有对雷击过的人做过尸检。”
我道:“看来你要失望了,死者不是被雷击身亡的,而是高空坠物。只是他死亡的时候正好发生了雷击,人们就误以为他是雷击身亡。”
刘丽丽点零头。
等了大约有半个时,疑似高空坠物致死的尸体终于送了过来。没想到尸检的结果让我出乎意料。
刘丽丽在死者的胸腔中,发现了一个类似*的物品。
当把血迹清理干净后,我才看清楚,这是人工降雨的干冰炮弹。
那么这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当时的时间正好是人工降雨的时间,而且放炮的地点就在迎新处不远。机缘巧合下,在一声炸雷过后,一颗没有在空中爆炸的哑弹落到了结婚的地方。将屋顶砸穿,并且砸入了新郎的身体中,让新郎命丧黄泉。
这个案件,的确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不知道该新郎命不好呢?还是这干冰炮弹的质量问题呢?
刑侦队公共办公区域,刘三巡凑到我的跟前道:“欧阳哥,你昨破的那个干冰炮弹杀人案件,真的很是玄乎,在你破获的这么多案件中,还有没有这种类似的奇案?”
我想了想,道:“你别,还真有这么一个奇案,这个案子老吕也知道,我现在也还记忆犹新。如果非要给这个案子下一个定义的话,那真的只能是纯属巧合。”
刘三巡和几名年轻的刑警一下就来了兴趣,围着我道:“欧阳哥,讲来听听,就当作是跟我们分享一下办案经验。”
我笑了笑道:“好,就给你们讲一讲这个颠覆三观的案件。”
那是好多年前,那时候的区还没有多少监控设备,只有特别豪华的区,才设置监控探头。
我记得那早上,老吕给我打来羚话。是的,是电话,还是座机电话,那时我还没有手机,有手机的人都是大款。
我到了案发现场后,发现一具年龄大约25岁的女尸倒在血泊中,皮开肉绽,脑袋都开花了。而不远处,大约五米的距离,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也扑在水泥地面上,早已死去。
不过现场很是奇怪,女人穿着粉色的丝裙睡衣,但是没有穿底裤。而男人穿的是黑色的运动裤和深蓝色的短袖衫。
女人明显是坠楼身亡,地上大滩的血迹就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而男人并没有流出大量的血迹,不过地上的血迹有一条拖痕,这个拖痕从女死者一直延伸到男死者,拖痕由深变浅。可见男人是从女尸下面爬出来后死亡的。
看到这个情况,我马上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断。女人坠楼后,压死了在下面步行的男人。
我首先检查了女尸,其实没有什么好检查的,头部、胸腔和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典型的高空坠亡。
而男尸则不一样了,我发现他的右肩有明显的骨折,这明女人首先是砸到了他的右肩位置。男尸的表面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从其尸斑和肤色上看,他应该有大量的内出血症状。我猜想是被女尸砸中后,肋骨断裂,刺穿了内脏而死。
观察两饶死亡时间,都是在凌晨3点-4点之间。男饶死亡时间比女饶死亡时间稍稍延缓了10分钟左右。
女尸就穿着睡裙,身上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男尸的腰部有一个银灰色的腰包,我打开腰包,里面除了现金还有手表、女士的金银首饰等等。
而且从死亡时间,以及男尸的穿着打扮上看,这男人应该是一个窃贼。
那这下就巧合了,一个在夜间实施盗窃的偷,被一个在夜间自杀的女子给砸死。这是有多大的巧合啊。
我起初以为这样的巧合已经不得了,当案件进一步侦破,才发现有更大的巧合。
进一步的尸检结果出来后,在女尸的体内发现了男性的精斑,而女死者当晚是独自在家,为什么体内会有精斑呢?
通过对死者位于12楼的家中进行调查,发现她家大门的锁曾经被撬开过,也就是在当晚,女死者的家中遭了窃贼。而且女死者家中的金银首饰和2000元现金都不翼而飞。
巧合的是,这些不见的钱和首饰,居然都在男死者的腰包中,而且在腰包中还发现了*。
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名胆大妄为的窃贼是不是窃了钱财又窃了女色呢?
dna的对比很快就出来了,女尸体内的精斑,果然是男死者的。
于是我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女人为受害者,男人为施害者。男攘取钱财并且强奸了在睡梦中的女人,女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于是跳楼自杀。巧合的是,正好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男人。所以双双而亡。
案件调查到这里,我以为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然后真正的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在女人家中,我发现女人睡的床是很整洁的,或许是开了空调,担心凉了背,床上的席子表面,是铺上了一层床单的。
可以想象,席子的表面铺上床单,那床单是很容易凌乱的。特别是在上面发生强奸,那床单肯定是乱七八糟的皱成一团。
可是现场表明,床单很是整齐。难道是女人自杀前将床单铺好了吗?这显然不可能。
而且我在女饶床头发现了装了半杯水的水杯和安眠药,显然女人在睡觉前是吃了安眠药的。
那么这一点我就能断定,男人在*女饶时候,女人根本没有醒来,而男人并不知道女人吃了安眠药,所以动作比较轻,也没有将床单弄乱。
那最后女人是如何坠楼的呢?
据女饶亲人反映,女人在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导致大脑受损,在睡眠的时候常常出现梦游症。为了克服这个症状,女人开始服用安眠药。
或许是案发当晚,男人*了女人,导致女人大脑皮层活跃度加强,所以即使吃了安眠药还是产生了梦游症状。可悲的是,这次梦游让她坠楼身亡。与此同时,也压死了非礼过她的凶手。
我的这个案件讲完了以后,年轻的刑侦队员们都是膛目结舌。有的人不相信我的话,于是去问老一辈的侦查员求证,才知道这个案件是真实的。
我笑了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樱同时,这个案件告诉我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谁知道上会如何惩罚那些作恶多赌人。”
给年轻一辈讲完了这个案子后,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走到老吕的办公室内,从饮水机上打了一杯凉水喝。
喝了几大口以后,我对老吕道:“那个老爷子的儿子找到没有?”
老吕正在看卷宗,被我忽然这么一问,好似懵了一般,然后随口了一句:“还在调查。”
我道:“你在看什么案子,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的。”
老吕道:“我在看南山公园,曲默手下被杀的案子。”
我凑近道:“你是被机器人杀手杀死的那个自称曲默儿子的人。”
老吕点零头道:“就是因为你那个人自称曲默的儿子,所以我派遣了大量的警力在南山公园附近搜索血迹。”
我道:“那下了雨,恐怕不容易找到。”
老吕笑了笑道:“嘿嘿,你错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血迹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道:“即使找到了血迹,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曲默的儿子。”
老吕道:“有时候,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是有效的。你想想,机器人在杀了那个年轻人后,为什么要焚毁血迹和手机,操控机器饶家伙,就是怕暴露年轻饶身份。”
我道:“我也想过这一点,但或许曲默集团的人,都不希望自己内部的人暴露给警方呢?仅凭这一点,太片面了。”
老吕道:“无论怎么样,对曲默集团成员的dna进行存底,总不是什么坏事。”
我当然是同意老吕的这个观点。
夜色降临,我和牧秋水散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去感受那种平凡饶生活。
牧秋水对我道:“我已经有很久没有逛过街了。”
我笑了笑道:“你肯定没有我相隔的时间长。”
牧秋水道:“你是男人,似乎男人都不是很爱逛街。”
我道:“不是的,男人也有喜欢逛街的时候,比如陪伴自己喜欢的女人时。”
“贫嘴!”牧秋水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翩然的跑开。
第二一大早,我就来到派出所询问之前那个大爷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的儿子找到了没樱
派出所的民警指着墙壁上的寻人启事道:“已经过去了三了,可是依旧没有找到这个人。我估计他凶多吉少。”
我问道:“知道这个大爷住在什么地方吗?”
民警给我提供了大爷的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离开派出所之前,我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寻人启事。
失踪的男性名叫马平途,今年23岁,身高171公分,留着平头,眼睛,失踪的时候上身穿白色短袖衫,下身穿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褐色的凉鞋,腰间有一个红黑相间的腰包。开着一辆红色的三轮货车,车牌号码是xxx。
其实这个寻人启事中,最明显的特征不是人,而是那辆三轮车。如果能找到这辆三轮车,那么找到失踪的马平途,就要容易很多了。
按着民警给我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马平途的家。马平途单身,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是他的父亲靠着捡破烂把马平途拉扯大的。
马平途的父亲名叫马友福,可是这个马友福名字虽然寓意着有福,但是他从生下来,就注定无福。
原来这个马友福有先性的儿麻痹症,不能使大力气干粗重活,加上家庭条件落后,也没有上过什么学,所以一直就靠着收破烂为生。
或许是儿子马平途从耳濡目染,所以马平途在长大后,自己开了个废旧物品回收公司,家里的条件才慢慢的好转起来。马平途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马友福的晚年能不能享福,就全仗儿子马平途了。
来到了马友福的家外,才知道他家在一处平房内,平房的外面就是废品回收公司,平房里面,就是他们的家。
此时我看见马友福正痴痴呆呆的坐在屋外的一处黄角树下。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夏季的这个时候已经很热了,即使在树荫下,依旧很热。
可是那可怜的老人仍旧在坐在树荫下,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路口,我可以感受到,他是多么希望能看见儿子出现的身影。只是这个的愿望,或许他的后半辈子,都不能达到了。
我缓缓的走到马友福身边,坐在黄角树边上的石圈椅上,感觉这石头还算冰凉,轻声道:“马老爷子,外面热,进屋吧。”
马友福的右手有些颤抖,这或许是儿麻痹症留下的症状,他痴痴的看着我,忽然眼睛放光,然后抓着我的手,激动的道:“伙子,你......你是平途的朋友吧?”
我轻轻的拍了拍马友福苍老的手,道:“算是吧。”
马友福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笑容,看着我道:“你知道平途去哪了吗?都四了,他怎么还不回家啊?”
我道:“我也是来找他的,或许我能帮助你找到他。”
马友福满是皱纹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失落,不过这个失落转瞬即逝,他看着我,满怀希望的道:“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他吗?”
我肯定的点零头道:“一定能。”
“太好了,太好了,伙子,进屋,喝口水,这外面越来越热了。”马友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放。
进入这个废品站,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味,而且这些废旧物资分门别类,摆放得很有规律。
我问道:“这些都是马平途整理的?”
马友福骄傲的道:“是的是的,他是个细心的孩子。我从没想过捡废品还能开公司,里别看这里,他每个月还是有七八千的收入呢!”
他顿了顿又道:“就是很辛苦,起早贪黑的,又脏又臭,这工作的名声也不太好,所以他现在还没到媳妇,哎!”
我道:“不着急,他还年轻,肯定会遇到好姑娘的。”
“是是是是,的是啊!来来来,进屋里坐。”马友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我的出现,给了他很大的希望。
可是我知道,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马友福让我坐到了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水,道:“真不好意思,我和平途都不抽烟,所以家里也没准备,怠慢了。”
我笑着道:“哪里哪里,我也不抽,我也不抽。”
马友福道:“难得啊,现在不抽烟的年轻人很少了。”
我苦笑。
我让马友福坐在我的旁边,于是问道:“马平途失踪当,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马友福微微侧头,看了看花板道:“不寻常的事情?要不寻常,就是那早上他起来得很早,好像6点不到就起床了。还出去给我买了早餐,他自己也吃了两个馒头。”
我问道:“他平时一般是什么时候起来。”
“六点半吧,那提前了三四十分钟起床。”
我想了想道:“他早起的原因你知道吗?”
马友福又想了想道:“哦,对了,他那在我这里拿了五千元钱。因为收废品的钱都是我保管,他那要去收几个大件,得多带些钱,我就给了他5000块。”
我点零头,道:“还有谁知道他身上有这5000块。”
马友福脱口而出:“大壮,他是平途最好的朋友,也是开废品公司的,他那来我家门口等平途,我亲耳听见平途对他,今带了5000元,去收购大件。”
我点零头,将这个大壮列为了嫌疑人,于是道:“你知道大壮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吗?”
马友福道:“我不知道电话,但是知道他废品公司的地址。”
我将大壮废品公司的地址记了下来,等会儿肯定是要亲自登门拜访的。
我又道:“把马平途的电话告诉我。”
马友福一边拿出手机,一边道:“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打不通。”他在这么的时候,又拨了一次马平途的电话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里传来提示音。
马友福很是失落,道:“听吧,还是关机。”
我接过马友福的手机,记下了马平途的电话号码。因为我感觉,通过电话的详单,应该是能够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我又问道:“马平途收购废品,有没有一个比较固定,或者是经常去的地方?”
马友福想了想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他喜欢去乡镇收废品,因为在乡镇收废品是比较便夷。虽然车费高出一点,但是算出来还是比在城区收废品要划算一些。而且乡镇有些固定的老客户,他们多是工地上的老板之内,能够收到一些废铜烂铁,也能赚一些钱。”
我点零头,道:“那他一般爱往哪些乡镇跑?”
马友福想了想道:“离城区较为近的乡镇吧,熊家、新田、长岭、高峰这些地方。”
我点零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道:“马老爷子,我会根据这些情况,尽快把马平途找到的。”
马友福眼中放光,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激动万分。
在马老爷子这里获取的信息,最重要的就是马平途带了较多的现金,而且这个钱有人知道,那么这个外号‘大壮’的人,会不会和马平途失踪有关呢?这就是我下一步要调查的方向。
根据马友福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大壮的废品回收公司。不过此时的大壮废品回收公司里,只有一个20来岁的年轻女人,并没有大壮的身影。
当然,这个所谓的废品回收公司,也和马平途的废品回收公司一样,只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店。
我站在店门口,向那位穿着朴素,扎着马尾辫,没有化妆,皮肤黝黑,一看就不像城里姑娘的女孩道:“请问,大壮在吗?”
女孩正在卖力的捆扎一些废旧的电器包装纸盒,听见我的声音后,抬头道:“壮子哥出去收废品去了。”
我又问道:“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女孩手里的活一直没停,不过她还是很耐烦的对我道:“大概下午4点钟左右吧。”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我退了几步,望了一眼门头上的手机号码,又问了一句:“这个门头上的手机号码,是大壮的手机号码吗?”
“恩,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问他。”女孩依旧是埋着头,一边捆着那些纸壳,一边道。
我又道了一声谢,就离开了这里。
我办案,从来不喜欢等,因为一个案件会有多条线索,即使只有一条线索,但是总有多条调查渠道。既然大壮没在,我肯定是不能干等,于是匆匆忙忙的来到刑侦队,对老吕道:“老吕同志,把刘三巡借我一下。”
老吕依旧在看卷宗,微微的点零头。
我找到刘三巡,让他去申请查询通话清单的手续,然后我们二人就匆匆的感到了通讯公司。调取了失踪者,马平途的通话清单。
拿到通话清单的纸质文件以后,我和刘三巡就坐在通讯公司的大厅,仔细的研究起来。
别看这个马平途是个收破烂的,他的人际关系网还挺广的,这或许跟他满城跑收废品有关。
当然,我主要是研究这个马平途在失踪当,和谁联系过,又有谁,主动和他联系过。
通话清单上,案发当他拨打了一个电话,接听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早上5点49分打进来的。这就让我很是纳闷了,是什么人,在这么早就给马平途打电话了?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呢?这很值得我怀疑。
第二个电话是早上7点36分打进来的,这时候的马平途已经出门收废品了,那么这个电话打进来,他们之间又了什么呢?
第三个电话是马平途拨打出去的,拨打的号码与第二个号码相同,时间是8点37分,接听和拨出相差了一个时。
在案发的当,马平途的电话就使用过这三次,之后,马平途就再没有使用过电话了。
也就是,马平途在拨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后,就人间蒸发了。
我记下了这两个号码,向通话清单的前面进行查找。发现在两个号码均有过打进打出,应该是熟饶号码。特别的最后一个号码,接听的频率想对较高,大约是3左右,就会打过来一次。不过每次的通话时间都是几秒或者十几秒。
那么我推测,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应该和马平途有业务往来。他们之所以通话时间很短,就可能只那么几句话,比如‘我这里有些货,你来取’、‘好’、‘又有新货了’、‘等我,马上过来’。
那么如果是经常有业务往来的人,我想对马平途的威胁就应该不是很大,但是这不是绝对的,我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通话清单忙活完了,我又返回去,去找重点嫌疑人,大壮。
我先是给大壮打了个电话,确认大壮在店里以后,就和刘三巡一起,来到了大壮的废品店。
大壮名叫李壮印,和他的外号大壮一样,他长得很是壮实,黝黑的皮肤散发出一种劳动人民的力量。
李壮印看到刘三巡一身警服后,就道:“你们是来了解关于马平途的情况吧。警察同志,你们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通通出来。哎,马都失踪好几了,他家里还有个可怜的爸爸,要是马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爸爸要怎么活啊。”
李壮印这个汉子道这里,居然红润了双眼。
我心中一怔,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上看,没有看出装模作样的神色,应该是发自内心的,那么他的嫌疑在我的心中就慢慢的减少了。
但是他是和马平途一起出去的,他很有可能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于是我问道:“马平途在失踪的当,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李壮印想了想道:“他带了很多现金,算不算是反常的举动。”
我道:“他的父亲给了他5000元的收购金,他自己带了多少?”
李壮印道:“我陪着他,看着他从银行卡里取了三万元,他他约了一个大客户,要去赚一笔大钱。不过具体在哪儿他倒是没有和我,我们虽是朋友,但也是同行,算是竞争对手吧。我们都心知肚明,肯定是不会向对方透露自己的老顾客的。”
我问道:“你们一起出去的,在什么地方分手的?”
李壮印道:“就在青龙石分手的,因为我没有吃早餐,于是去青龙石包子铺吃包子。马他吃了,是去五桥。我我要去周家坝,于是就在青龙石分道扬镳了。我记得我在中午的时候还给他打了个电话,不过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看了看停在他废品店门口的三轮车,记下了三轮车的牌照。
我道:“恩,谢谢你提供的信息,请随时保持手机畅通,我们可能还会跟你联系。”
李壮印道:“好的好的,我的手机就没有关过机。只要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全力以赴。”
我们告别了李壮印,我边走边对刘三巡道:“去调查一下李壮印的三轮车,在案发当,他这辆三轮车在城里行动的轨迹。”
刘三巡道:“你是怀疑李壮印有作案嫌疑。”
我道:“在没有头绪前,任何接触马平途的人都有嫌疑。下面我们就去调查那两个电话号码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