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觉得有些意外,阿图朵确实对苍蔌有意,她能感觉得出来。
但苍蔌很明显对阿图朵不感冒,这样的话苍蔌不是要无奈娶阿图朵了?
这两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妩和夜殃赶到的时候,两人都还没醒来,部落里的医师看了说是两人都中了毒,要等毒效过了才能醒来。
几个勇士很生气,出了帐篷外就一脸义愤填膺:“阿图朵就这样被族长抢了!我还没跟阿图朵表白心意。”
“阿图朵估计要嫁给族长了,也不知道谁下的毒,早知道我昨晚就跟阿图朵出去了。”
“族长娶阿图朵的话,伊拉怎么办,她若回来了岂不是会很伤心。”
“眼看着伊拉马上就要跟族长成亲了,结果发生这种事。”
“如果让阿图朵先成亲的话,伊拉岂不是要做小的了?”
云妩朝夜殃眨了眨眼:“里面有古怪,苍蔌看来早就有未婚妻了。”
难怪苍蔌对阿图朵没有感觉,原来他有自己喜欢的未婚妻。
现在可就麻烦了。
换位想一下,若这是夜殃的话……
不会的,夜殃还能被这种毒给弄倒,夜殃也不是会喝酒把自己喝醉的人。
一句话,酒精害人啊。
苍蔌昨天还在劝赫连觉说这酒后劲足,结果自己喝得都醉了,让人有可乘之机。
夜殃嗯了声:“酒不是好东西。”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以此为诫,我们以后喝酒也少喝点。”
虽然她酒量不错,可以千杯不醉,但有些酒没喝过怎能知道酒精含量,何况她现在换了个身子……
这身子不一定撑得住。
夜殃想起那回喝醉了酒,把云妩推下床害她在地上睡了一晚就有些后怕,幸好云妩没想起来这个事。
不然他今天可能就要小心翼翼了。
“主子,您们醒了,族长一时还醒不了,要不奴才先伺候您们用膳,昨晚的羊蝎子现在正热着,暖暖胃……”宝译走了过来道。
云妩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勇士,这人好像是苍蔌身边跟着的属下。
她问道:“你们族长还好吧?”
“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这毒也不伤害身体,只是会让人沉睡一段时间,族长平日里喝酒很有分寸的,昨晚大概是太开心了一时喝多了……”
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云妩想了想道:“我去看看。”
她手里一堆解毒的药粉,全是出门前她根据脑子里的那些解毒大全药方配制出来的。
说不定就有能给族长他们解毒的。
怎么说苍蔌喝醉酒也是因为他们到来高兴的,很给面子喝了那么多。
云妩他们到的时候,苍蔌的帐篷里只有一个侍女在守着。
云妩看了下苍蔌面色,又给他断了下脉,确实是中毒了,但这毒并不怎么烈,对人体也没什么伤害。
而且也就是让人昏睡而已,并无催情的作用,所以昨晚他应该和阿图朵并没有发生什么。
但是两人衣衫不整在一起一个晚上,哪怕没发生什么在这个古代也算是发生了。
他不娶阿图朵,阿图朵可能就只能羞辱而死。
当然这是从阿图朵无辜的方面来讲。
云妩拿出药粉递给侍女:“给他喂下便可以解毒了。”
侍女知道这是族长请来的贵客,不敢怠慢,先把医师叫进来看了下药粉,确定无毒之后给苍蔌喂了下去。
云妩对她的谨慎没有意见,这事本来就要谨慎,不然什么东西都给苍蔌喂下去,才是真危险。
苍绝部落的医师很惊讶地问云妩:“郡主这解药是哪儿来的。”
“我身上带了很多的解药,解各种毒的,还有解百毒的。”
医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郡主能不能告诉在下这种解百毒的药怎么弄,部落里经常有中毒,在下学识有限,也就会一点点药草……”
云妩点头:“没问题啊,我把药方写给你,你看着去买药材,按说你们草原药材应该挺多的,也能自己采的。”
云妩从包里又拿出一大包药粉递给他:“这里是十人份的量,你拿着。”
医师赶紧跪下来磕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直接给人药方的,这些药方一般的中原大夫都当成秘方,不会轻易拿出来。
上次有个中原的大夫在他们部落住着,给部落里看好了两个着了风寒的族员。
他也向他讨教过药方,那人很高傲地说这些是不能告诉外人的。
没想到郡主这么大方。
“起来吧,这药方确实是秘方,不过没什么不能给人的。”
他要行礼,云妩也没拦着,他给的他这个秘方至少能让这个草原医师当成看家本领。
这药方可解百毒,一般的毒都能解。
“若有人问你要这药方,你记着不可私藏便行了。”
医师猛猛点头:“在下一定不会私藏的。”
床上的苍蔌轻咳了声醒了过来,他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大约是自己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剑眉微蹙,一脸不悦:“昨晚你们没给我喝醒酒汤?”
侍女赶紧跪过来道歉:“族长……您今早才回来,一直昏迷,就没给您喂,奴婢马上去拿醒酒汤来。”
苍蔌挑了挑眉看向医师:“你怎么在这里,那侍女说什么,我一直在昏迷是何意思?”
赫连觉啧了声:“看来你完全忘了啊,你昨晚与阿图朵在部落外的帐篷里衣衫不整地过了一夜。”
赫连觉一脸八卦地看着苍蔌,这小子可真有福气,那阿图朵可是部落最美的姑娘,部落许多的勇士都想娶呢。
他一个有未婚妻的人,竟然与她发生这样的事,这不就是平白捡个美人嘛。
苍蔌猛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我和阿图朵?怎么可能!”
医师点了点头:“族……长,确实是这样的,今早你们被发现的时候衣衫不整……而且你是中了毒。”
苍蔌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眸子微眯:“有人趁我喝醉酒对我下了毒,毁我和阿图朵的清白?”
他记得昨晚从茅厕出来,实在是晕得厉害,没走两步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按说一般会有他身边的侍从发现他不见了来找他的。
“我的侍从呢?”苍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