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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逼宫行动,在玉无临自以为的轰动之中展开,但是结局却是那般的惨淡,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一切已是恢复原样,除了参与这件事的人,以及以收场的身份出现的人,没有人知道昨夜,在晋王大婚之夜的深宫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倒是不少人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联想到昨夜本是去参加晋王大婚之礼的,方才觉得过意不去。

但是醒来之后,更大的问题是发现已经错过了上朝的时间。

未等他们从接连的惊骇中恢复过来,便接到了消息说元昌帝今日放朝一日,百官休沐,但是却没有给出什么名头,众人虽然是疑惑,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而,就在休沐的这一日,有心之人却也发现了,似乎经过一夜之后,永嘉城内的风向已经发生了变化。

文府被抄家,流徒千里,永世不得回永嘉。

文良哲的门生想要入宫求情的却都面无血色而出。

同样的,已经在官吏变革被撤去职位的太尉府,也受到了这等惩处。

除此之外,朝中的几位原本名不见经传,但是,平日里大家却心知肚明分明也是玉无临一派的人,也同样受到了相似的惩处。

而后,未出半日,朝中传出消息,宣王、蒋王,剥夺黄带,革出皇家,关押大宗院,永不释放,其余家眷、府邸之人折为官奴,无被赎之权。

即便再不知道在他们昏醉的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到了这会儿,有再多的疑惑也早已被解开了,这皇室之中,能被如此对待的必然是发下了十恶不赦之罪,何为十恶不赦?谋反、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

众人心中都已经明了。

虽是没有人知道,但是元昌帝却并没有下旨禁止议论这件事,昨夜参与了这件事的那些宫城护卫,在一些人的明问暗敲之下也吐露了一些事情,但朝中之人谁人不是已经修炼成为了人精,自然也能在只言片语之中推出究竟发生了何事。

最后也只剩下一阵唏嘘了。

同知府中,玉无玦、阮弗正和白莫如夫妇坐在一处。

虽然完整的大婚已经被搅黄了,但是,玉无玦和阮弗毕竟是换了更贴拜过天地,皇家族谱之中也录上了晋王妃的大名,只差那一个绝美的洞房之夜因为这两日事多,玉无玦怜惜阮弗尚不得好好休息而未成之外,其实一切都已经是大礼完备了。

这三日回门的礼节,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缺少的。

所谓三日回门,回的自然是同知府,见的自然也是白莫如和冷月荧。

那一**宫的事情两人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始末,不过两人都是不再理会朝事的人,因此也并不多问,但是,阮弗与白莫如在一处,说的更多的还是天下大事,白莫如不问朝事,阮弗与玉无玦与他在一处说的还是朝事。

因此,回来说了一些家常之话后,不可避免的便说到了这件还没有完全过去的逼宫事情。

阮弗道,“昨日,吏部尚书唐大人因为唐安与宣王谋逆之事而进宫请辞,不过却被陛下给挡回去了,礼部王大人的女儿嫁给东方良才,已是东方良才的丈人,但他算是个中立之人,平日里与宣王的接触不多,但不知是不是听闻唐大人入宫请辞之事,竟然接着唐大人之后也入宫请辞了,陛下为了此事,生了不少气。”

她叹了一声,说起了这件事。

玉无玦坐在她的身边,道,“唐大人和王大人这些年在吏部和礼部,都是重要的把手,不过……许多人却都知道,两人在政事上兢兢业业,但却有些让人无奈的迂腐,唐安做了这样的是,唐大人不可能没有觉察,但只怕唐安从来不听劝解以至于酿成这等大祸,唐大人必定会觉得有愧于父皇,何况他昨日还被唐安拿来威胁于你,以唐大人的心性,当会有今日这一出。至于王大人……”玉无玦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六部之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臣子,个个在政事上的能力都是无可挑剔的,眼下也只有他们这些人方能挑起六部的大梁,但是,有其长处也必有其短处,这些人都太过于拘泥,便是当初阮弗入朝之事,后来虽是接受了,也是历经了很长的时间。

阮弗也懂得这一层。

白莫如听了两人说的这番话,并不针对这件事说什么,反而是摇头笑了笑道,“乱象叠生,万事相因相果,如今的局面,也与前面发生的事情互成因果,你们也要心中有数。”

玉无玦和阮弗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

而后,玉无玦似是笑了一声道,“从高车族之事到玉无临逼宫,期间发生的事情好似没有联系,不过却谁也离不开谁,他们想要利用此事来迷惑视线,却不知诸多事情放在一处反而会惹人生疑。”

“只怕他们也是被逼急了,不过,你们也无需冒进。”白莫如点头道,而后又问起了时隔许久的霍木林引战的事情,“北方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战事虽然还在继续,但是,消息却也不断传回朝中,玉无玦道,“霍木林撑不了多久了。”

“霍木林在草原东部虽是一家独大,但历来少与中原交兵,如今如此突然交战,总不会如此偶然。”

玉无玦道,“北方那边已经传回了一些消息,在霍木林与北方交战之前,霍木林内部起了一些冲突,疑似煽动,不过……从大皇兄传回来的消息看,此番交战,霍木林保留了不少实力,看起来……”他眯了眯眼,唇边划过一抹笑意,“看起来,倒像是闹着玩儿似的。”

白莫如闻言,唇角微抿,却是不言了,玉无玦倒是一派闲适,手中轻捏着阮弗的手,眸中笑意清浅,可阮弗却觉得,他必定又是在思虑着什么事儿,或者在计划着什么了。

冷月荧早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看了玉无玦和白莫如一眼,有些没好气地道,“阿弗,你随我过来,咱娘儿俩说些悄悄话,这大好的日子,倒是让他们两人整日里尽说些朝堂大事,好似一日不说这辰国的天就塌了似的。”

说罢她已经拉过阮弗,直接将阮弗带离了玉无玦的身边。

白莫如一怔,有些无奈地看冷月荧带阮弗离开的背影。

只阮弗回头,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唇边划过一抹浅笑,跟着冷月荧往外走了。

剩下两人依旧还坐在厅中,不过白莫如的脸色却依然还有一些严肃,他看向玉无玦,眉目中更多了一些凝重。

反观玉无玦,却依旧还是那一派闲适的模样,只他唇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意,昭示着某些别人看不懂的不同。

两人在同知府用过午膳之后便离开了,不过玉无玦只是将阮弗送回到了晋王府的门前便又要出去了,在马车里的时候他便已经说过,阮弗心中明白,便也不多言,自个儿回了府。

玉无玦此番是亲自去拜访吏部尚书的,这一去,便是大半日的时间,待到晚膳时间他才回来,只不过用过晚膳之后他又去了书房。

阮弗也并不多理会,唐大人虽是有些迂腐,多于拘泥,但在政事上却是个明白人,玉无玦今日,是为了他执意辞官的事情而上门拜访的。如今,吏部和礼部两位尚书因牵连之过而纷纷想要请辞,于朝堂不稳,这是必须要阻止的事情,但是有一个恰当的人与这两人陈明利害,以政事之由止息了这两人的请辞之心,便不会再生变故。

玉无玦去了书房,不过她却是需要回房,今日从同知府中回来之后,晋王府的内院管事冷嬷嬷便将她拦住了,讲了半日的晋王府内院管理之事,将诸多账册之类的东西都交到阮弗的手上,可她虽是精通政事,对于查账这等琐屑之事,历来是敬而远之的,只是冷嬷嬷太过坚持,她坚持这听了半日,这会儿之觉得头脑还有些昏沉。

三月底的天儿,已经暖了许多了,她才刚刚回房,盼夏便迎了上来,今日她也跟着阮弗听了半日冷嬷嬷的唠叨,但冷嬷嬷是王爷敬重的人,阮弗自然也是敬重她,而她晓得阮弗的性子,知晓她疲心于这些事儿,因此,便笑着上前,“王妃今日累了吧,可要先沐浴沐浴?”

这分明是打趣的话,阮弗睨了她一眼,道,“瞧你那点小心思,哪一日我让冷嬷嬷将这些事情都交给你,看你还乐?”

盼夏忙求饶,“别呀,盼夏还要照顾王妃,哪里有时间做那些事情。”

阮弗也只是说说罢了。

盼夏却笑道,“王妃既然无心这些事情,与王爷说一声便是了,王爷必定不会舍得王妃劳累。”

“就你知道得多!”阮弗笑道。

盼夏却掩唇一笑,“盼夏当然知道,王爷最是舍不得王妃了。”

阮弗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夫妻,这些事儿她不做便是玉无玦来做,只摇头失笑。

不过这事儿不提了,盼夏却有些小纠结了,想想因为这两日太过忙碌,王爷和王妃都还没有圆房,这……

阮弗看她突然升起的小纠结,笑道,“又怎么了?”

盼夏毕竟还是一个小丫头,光是想想这件事便有些脸红道,“王妃,您与王爷好像还少了一个大婚的之礼还没有完成……”

她说得有些别扭,但阮弗却一下子便听明白了,闻言轻咳了一声,睨了一眼盼夏,耳根已是悄悄发烫,突然想起今日回同知府的时候义母说的话,说什么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有个小子来玩儿……

有个小子来玩……他与玉无玦都未曾圆房,哪里来的小子,下次来又是什么时候,如今已经是三月,怀胎还需九月,若是义母年底还再过来,还能来得及么?

阮弗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忙甩头,轻咳了一声道,“咱们盼夏虽是小丫头,操心的事儿倒是许多。”

“王妃……”盼夏口中已是求饶之语。

阮弗心下一叹,这两日同床而眠,玉无玦始终顾忌她白日的劳累而无事,但其实她自己并不觉得白日劳累,可这等事情,总不能她自己跟玉无玦说自己不累吧,她虽是大胆,但在这等事情上,还是有些羞赧。

因此只笑着对盼夏道,“好了,你去着人给我备水,我去沐浴。”

话到了这儿,盼夏自然也不好多说,但是听阮弗说是去沐浴,却道,“王爷在后房为王妃开辟了一个温泉浴池,王妃用浴池岂非比浴桶更好。”

这话倒是提醒了阮弗,早在前些日子,也不晓得临渊与他说了什么,玉无玦便下令着人在这房屋的后边开辟了一处直接连通卧室的浴池,说是经常浸泡有利于她调养身子,在大婚之前浴池便已经建好了,先前也曾与她提过。

在原本没有温泉的地方开辟这样的温泉浴池,期间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光是从别处引水便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过这温泉浴池自打建好之后确是真的没有用过。

阮弗不多想,听到盼夏提及,便点头道,“也好。”

说罢便往卧室的后房而去,与寝室不过也只是一墙之隔,以一个雕花的屏风遮挡了门口,倒也方便,盼夏知晓阮弗沐浴的时候不喜有人在近旁照顾便也退出了房间在门口守着。

只不过……阮弗才刚刚进入这浴室,便停驻了脚步,脸颊发烫。

不为别的,玉无玦这厮,将这浴室布置得实在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一个宽大的浴池,长宽约有两丈之多,但浴池一角有一个鲤鱼的石雕,那温泉之水便是从那鲤鱼口中流入了浴池,温泉水出口之处,还冒着丝丝热气,将整个浴室蒸得水汽缭绕,而周边的墙上,皆挂了诸多字画,只是那字画……实在有些让阮弗不愿抬头去看,什么池鱼相戏、鸳鸯交颈,瞧那一笔一画,分明出自玉无玦之手,偏偏这厮一笔一画画得缠绵,让人看了,分明是佳画却忍不住脸红,还有那浴池周围的帐幔又是怎么回事,分明一个好好的沐浴的地方,偏偏布置得这般隐约或见,欲见不见的,加上浴室以夜明珠点亮,那光芒柔美,多一份嫌亮,少一分嫌暗,却多了许多暧昧,即便如今她一人在这浴室中,却还是通身的不自在,真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阮弗脸颊也不知是被这浴室的热气蒸的还是被这浴室的景象羞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扫了一眼便匆匆出来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出来盼夏肯定会疑惑进来看,到时候让盼夏看见了岂非更加不好。

念想一升便又折了回去,想想反正玉无玦此时在书房,定然不知自己在用这浴室,等他回来了,自己也早已沐浴过了,心下一定,便又心安理得了,只脱了衣服就着台阶下了浴池。

可才刚刚入了浴池,这温泉之水浸润全身,便让阮弗通身升起一层暖融融之意,只觉得浑身血脉舒张,便是这两日积累的未觉的疲累好像都因此而被驱逐了一番,原想着快些起来的,这会儿倒是舍不得这温暖之处了,只散了长发,靠在池边半张石上,闭目享受。

而玉无玦回到书房,其实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取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封好之后便交给无棋了。

那是往北方而去,交给逸王的信,无棋接过之后,不言其他便又退下了。

玉无玦正待回房,外边冷嬷嬷却已经请见,他素来敬重冷嬷嬷,这书房冷嬷嬷也是可以来的。

冷嬷嬷所来,不为其他,为的正是今日将内院之事交给阮弗的事情,这会儿是来给玉无玦汇报的,不过她也看出了阮弗在这件事上并不太热情。

玉无玦听罢,只是笑了笑,“嬷嬷,阮儿不太喜这些事儿,日后王府中的事情,这些事情,也不必拿去烦她了,一并交给嬷嬷便是,按照往常,年尾拿来给我看一眼便可。”

“可是……”冷嬷嬷终究是不太赞成的,“以前王妃还没有进门,这些事儿交给王爷处理自是应当,如今王妃既然进门了,府中中馈大事自然是要交给王妃,不然岂非是让别人说王爷薄待了王妃。”

玉无玦摇了摇头,“在府上,没人敢说这种话,嬷嬷也不必多说,按照以往便是,阮儿与别的人不一样。”

玉无玦都这么说了,嬷嬷也心知玉无玦的性子,加上阮弗才刚刚嫁入晋王府,但是在外的名声冷嬷嬷早就知道了,对阮弗可谓是满意至极,也晓得玉无玦将她护在了手心,既然玉无玦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总之怎么的都是王爷在爱护王妃。

不过玉无玦却道,“日后,阮儿的事情,嬷嬷也不必与我说,这府中,她的话,便是我的话。”

冷嬷嬷是个明白人,见着往常总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玉无玦这般维护阮弗,眼睛都笑开了,“唉!老奴明白!”

说罢,便与玉无玦告了一声退便退出了书房。

玉无玦摇头失笑,便往主院而去了。

阮弗这会儿才刚刚入浴,盼夏还在门外守着,见到玉无玦回来,笑着行了一个礼,玉无玦顺口问道,“阮儿呢?”

“王妃正在沐浴。”

玉无玦原本要进门的脚步一顿,“沐浴?”

“是。”盼夏应道,“在后房的浴室沐浴。”

玉无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还没有开口说话,盼夏双眼溜溜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似的,道,“盼夏想起来了,今日还没有给王妃炖汤药,既然王爷回来了,盼夏便现去给王妃炖汤药了!”

所谓汤药,确有其事,是临渊认为阮弗身子还没有彻底调理好而开出来的药方,每两日用一副,但今晚并非是用药的时候,这话,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离开的借口罢了。

玉无玦也不揭穿这明显的谎言,阮弗何时用汤药,他比任何人都仔细,岂会记错,只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便径自进房了。

盼夏说完一番话,却是脸儿早已通红,想着王爷和王妃还没有圆房的事儿,心中暗暗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见玉无玦进了房,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一溜烟便走了。

阮弗也才刚刚进入浴池不久,这会儿正是享受的时候,不期然听到后边的声音,料想大约是盼夏将自己要换洗的衣服拿进来了,她头也没回,依旧靠在池边,道,“衣服放门口屏风上,不必拿进来了。”

只吩咐这一声,她依旧在闭目享受,但却没有听到声音,反而听到了身后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阮弗猛地睁开眼睛,转回头,隔着朦朦胧胧的帐幔,便看到了玉无玦模模糊糊的身影。

她猛地站起来,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玉无玦只着了一身织锦的白色中衣,正站在门口不远处,料不到阮弗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动作,他原本进来的时候便知看到纱幔背后她靠在浴室边的小半个身形,以及那一头已经带了湿意的长发,水汽蒸蒸之中只让他觉得似有仙人在水中,心中微妙的感觉刚生,不想阮弗竟然从这浴池中站了起来,而此刻她身上只着了一件肚兜与亵裤,双腿隐在水中,而身上仍旧是新婚里准备的肚兜花样,紫红为底,上边绣了一株白玉兰,正是娇艳惹人采摘的时候。

她猛地站起来,巫峰如满月,竟让他脑海中第一时间便想起那一夜他去同知府,她在后边沐浴,身影倒影在屏风上的画像,那一抹新月,他早已想要捧在手心。

一时间,一切重合,几乎让他呼吸一窒。

但阮弗才刚刚站起来,肩头一凉便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惊叫一声又猛地沉入了水中,可她动作太急,旁边阶梯在水中太滑,这动作让她瞬间便歪了身子。

可她还没有倒下,便听见水声哗啦,一双大掌已经贴上她后腰,牢牢稳住她。

玉无玦见她这动作,简直是又气又无奈,“小心些,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