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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弗见她这个样子,道,“凤大小姐想必还有话要说。”

凤沫染双眼赤红,恶狠狠地盯着阮弗,咬牙道,“是你,是你陷害我!”

阮弗挑了挑眉,“哦?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然后她看向玉无衍,“王爷也是当事人之一,不知对凤大小姐这番话,有何感想?”

玉无衍脸色微沉,“阮同知始终置身事外,本王不知。”

凤沫染听此,恨声道,“怎么会与你无关,分明在房间里换衣服的人是你,外面的侍卫一开始说在房间里与蒋王殿下在一起的人也是你,明明是你,是你陷害我,阮弗,都是你的错!”

凤沫染已经失去了往日里高傲的模样,这时候红着眼睛嘶声力竭地冲着阮弗喊,只怕已经是刺激过度了。

逸王妃却猛地一拍桌子,“够了!既然凤大小姐如此说,本妃还想问问,既然如此凤大小姐无缘无故出现在房间里,又是怎么回事?”

玉无岐早就因为玉无衍无缘无故应下那个丫鬟是将王府的人而气愤,一心认定是凤沫染不知做了什么勾引了玉无衍,这时候也愤然开口道,“哼!只怕是凤大小姐不知廉耻勾引了十哥吧!”

“十二!”玉无衍冷声打断,玉无岐听到这满含警告的意思,也明白自己这句气愤的话分明也是在骂自己的哥哥,只冷硬地转过头,“十哥是不是被这疯女人下药了,这般护着她做什么,分明是她心怀不轨,这丫鬟分明不是你府上的人,你若真要做什么事情,岂会容这等败事的人来?”

随着此话一出,那边一直在看戏一般的玉无镜也幽幽开口道,“瞧瞧老十和凤大小姐这个样子,确然像是下药了。”

“我倒不知道,原来老十对凤大小姐也是这般情深义重地维护。”玉无央也幽幽开口道,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玉无衍到底为何魔怔了,在他们看来,至少是一件足够将他打压一阵子的事情,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来,玉无衍对凤沫染还存了那样的心思。

要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美人乡,英雄冢。

于他们而言,被一个女人这般牵者鼻子走,也的确是让人不齿。

这话一出来,凤沫染身子便一抖,阮弗笑了笑,道,“既然凤大小姐说是我陷害你,只是,这陷害,总还有一个由头才是。敢问凤大小姐,平时,我们交往密切么?我与你,往日有冤今日有仇?还是今日在宴会上有了什么摩擦,何况,凤大小姐是不是弄错了,即便我真的看你不顺眼,想要陷害你,难道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我阮弗若是想让你如何的话,只怕不止一百种方法,而你也活不到现在。”

她声音平静,面上的神色看起来也那么温和,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却看得凤沫染心上发寒。

阮弗勾了勾唇,“那丫鬟,真的是蒋王府上的人么?搜一搜她身上的东西,总能找到确认身份的东西。”

阮弗说罢,逸王妃一个眼色过去,嬷嬷便已经上前,在丫鬟的身上撤下她袖中的手帕,便搜出了一条丫鬟专用的手帕。

翻开在众人的面前,愕然便是凤府的标志。

要知道,在永嘉,为了区别,也为了表示身份,每个府中的丫鬟所用的手帕都是府中专门配给的,这手帕上边,最特别的地方,便是表示府门的标志。

逸王妃冷声道,“既然如此,凤大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逸王妃的气势,这时候也多了一些在战场上厮杀的女将的风范,“逸王府中的人,若是有事要汇报本妃,谁不是经过嬷嬷的口,倒是这丫鬟这般行色匆匆地上来,一上来就告诉本妃是阮同知在房中,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当本妃是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么?”

原本跪在地上瑟瑟法度的丫鬟听到这话,更是脸色苍白,凤沫染却猛地回头,“是你,是你害我!”

“大小姐,奴婢没有……”丫鬟哭哭啼啼。

“啪!”

凤沫染却猛地回头,朝着那个丫鬟甩了一巴掌,“你为什么要害我?”她有转回头,恶狠狠地看着阮弗,“还有你,是你,是你设计的,你就是要让我身败名裂!”

她已然有了一些疯魔,玉无玦看她指向阮弗的手,猛地一挥衣袖,凤沫染登时便被甩到了一边。

玉无衍大惊失色,“四哥!”

玉无玦却像是看着废物或者脏东西一般看着凤沫染,“太聒噪!”

他看都不看一眼,抬眼看向逸王,“还有什么可审问的,能在你府上做出这种事的人,杀了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今日可是你女儿的生辰,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凤沫染被玉无玦的掌力挥开,原本已经受伤不轻,但是这个时候,再听到玉无玦这样的话,想起自己一直以来为了他所做的事情,更是觉得不可置信。

就是这般不可置信,让她突然笑出了声音,“呵呵……呵呵……杀了有什么关系……”这声音极为渗人。

正是这个时候,嬷嬷突然对着逸王妃道,“王妃,已经查出来了,房间里,放了大量的迷情粉,这才导致了……”

迷情粉,迷情粉是什么东西,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便能猜到了,何况事实还在眼前呢。

逸王妃猛的一拍桌子,怒极反笑,“好,很好!”

嬷嬷在丫鬟的身上又搜了一通,最后拿出一包粉末,展开来看。

丫鬟的神色,终于面如死灰。

凤沫染知道,自己已经无从辩解,她双眼痴痴地看着玉无玦,却只看见了一个模糊而冰冷的眼神,是啊,这才是玉无玦,这才是真正的玉无玦,就是这般无情,这般从未将她看在眼中。

阮弗在一旁,将凤沫染的神色看在眼中,眼神却越发冰冷了。

逸王不忍妻子被气,冷声道,“玉无衍,自己滚出去,还是让本王将你扫出去?”

玉无衍咬牙,站起身,“皇兄,我自己出去!”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凤沫染,眸色有些复杂,“这件事,我会给皇兄一个交代。”

说罢,他不再多言,就转身出去了。

“至于凤大小姐。”逸王轻蔑地笑了一声,“着人带回凤府吧,让凤鹤轩给本王一个交代,免得脏了本王的王府!”

凤沫染早已没有气力挣扎,神色凄惨,但是听到逸王提及凤鹤轩的名字,她好像是突然惊醒了过来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逸王。

逸王却连一个眼神也不留给他,只冷声吩咐了人将凤沫染带走,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玉无玦,揽着逸王妃离开了。

凤沫染被带走了,这一处也安静了下来,玉无央等人看完了热闹,也不想去碰逸王的霉头,自是不会多言,只是,玉无央站起来的时候,却朝着阮弗这边颔首道,“阮同知好谋算。”

阮弗神色如常,“肃王见谅,阮弗听不懂此话何意。”

玉无央也不多说什么,只站起身离开了。

后边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前边的热闹还是再继续,既然是为了给舞阳庆生,该做的事情该是要继续的,该安排的热闹也不会停下。

原先舞阳便已经被奶娘照顾住了,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依旧是热热闹闹的,逸王妃回到了女儿的身边,也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依然因为先前的动静让许多人心里都明白了一些东西,大家虽然还是这般热热闹闹的的参加宴会,但是,私底下已经渐渐将前边的事情传开了,道是凤沫染不知廉耻竟然在宴会上与人苟合。

而在此之前,永嘉城中的人谁不知道,凤沫染痴恋晋王的事情,虽然她也因此而总是惹人讨厌,但是,在一些人的心中却也不乏对她痴情的评价,加上她才艺双全,也一直都有很好的口碑,如此一来,更是将自己多年的经营全部毁于一旦了。

这场宴会,到最后,自然也多了些别的味道,整个宴会上大概真的最真心开心的只有舞阳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

即将日落的时候,宴会才结束,而此时,逸王府的一切都已经沉寂下来了。

舞阳今日玩闹了一整日,宴会结束之后仍旧意犹未尽,逸王妃哄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她去休息一会儿。

“阿弗,今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再回来之后,逸王夫妇便坐在阮弗的对面,逸王妃直接开口问道。

阮弗也不打算隐瞒,今日在舞阳的宴会上闹出这样的事情,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

与玉无玦对视了一眼,阮弗勾唇道,“丫鬟动作不小心将酒水洒在我身上,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逸王妃眉头微皱。

阮弗却从袖中拿出一颗小小小小的石子,“这是我再回来的时候在座位的桌角边拿起的东西,当时,酒水洒到我身上的时候,那丫鬟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应该是暗中有人用这颗小石子打中了她,后面自然而然的我的衣裳便沾了酒水,需要去后院换一趟。”

她顿了顿,继续道,“王妃在前院忙,自然不知道后院的情况,到后院的时候,嬷嬷自然是被舞阳宴会的事情支开了,我便在后院那丫鬟的带领下独自进去换衣服了,我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迷情香已经点上了,味道很特别,并且被别的香味覆盖住了,但这种东西,越是覆盖,越是惹人怀疑,何况,用这东西的人或许不知道,迷情香的味道太过特殊,最易于引起别人注意,后来我便将计就计,假意晕倒引人进来,发现了凤沫染。”

阮弗说到这一处,后边逸王妃也明白了,就是因为明白,她才更加气愤,“这个凤沫染,永嘉城中听她的名声也算是不错,不想也是做出这等事情的人,你与她无冤无仇,她就起了这样歹毒的心思。”

阮弗不置可否,幽幽道,“无冤无仇么?只怕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却将我当成了最大的敌人罢。”

说罢,还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玉无玦。

逸王妃听着,在想如今的状态,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当即也皱眉道,“凤沫染是因为四弟,所以才……”

说罢,逸王妃也想起了今日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夫人对逸王的心思,当下心中也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逸王,直看得逸王眼中莫名非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惹了妻子的不快。

不过,他很快就转移话题道,“既然如此,后边,凤沫染与玉无衍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阮弗皱了皱眉,“我想,蒋王可能也是被凤沫染利用的人,或许,先前两人有过什么约定,他以为自己等的是凤沫染,但是,凤沫染却想利用蒋王对付我,想让我身败名裂罢了。”

阮弗想起蒋王出现,看见已经中了迷情粉的凤沫染时的意外惊讶,不可置信,以及打算就此将凤沫染如何的时候,眸中划过的那一股疯狂,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逸王与逸王妃听此,皆是沉默,想起今日玉无衍对凤沫染的维护,但是又对她的惩罚那般无动于衷,这般矛盾的样子,一开始还真是让人费解,但是,若是说,玉无衍对凤沫染存了些什么心思,但是知道自己被利用之后对凤沫染有些恼恨的话,也实在是合情合理。

只是……

逸王在阮弗与玉无玦身上转换了几次,“四儿,你又怎么出现了?”

阮弗也忍不住回头去看玉无玦,事实上,今天她还没有来得及问玉无玦为何会出现,当时,若是玉无玦没有出现的话,她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方法,同样也会让凤沫染身败名裂,但是,就在凤沫染出现之后,玉无玦在她还没有从假装的中了迷情粉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之后,便已经直接将凤沫染打晕了扔在一边,将她带走了。

没有理会逸王的话,玉无玦对上阮弗有些疑惑的神色,眼中却升起了一些怒气,显然是不喜阮弗今日这般以身犯险做事的行为。

阮弗大概是读懂了他的眼神,眼里有些讨好的笑了笑,稍微一想便道,“在那丫鬟将酒水洒到我身上的时候,你看见了?”

玉无玦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阮弗唇角一弯,既然如此,便一切都说得通了,连她都发觉出来的异常,玉无玦这双眼睛不可能看不出来。

阮弗松了一口气,但是,玉无玦眸中的寒意却依旧,今日的事情,或许阮弗有自己的解决方法,但是,一想起凤沫染的目的,他便觉得,只是将凤沫染送给了玉无衍简直就是太仁慈了。

阮弗看他脸色越发黑沉的样子,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小声道,“无玦,我没事。”

玉无玦在她的温声中缓过神来,伸手将阮弗的手包如自己的掌心,不过眼神却越发幽暗了。

这些胆敢对他的阮儿出手的人,都是活腻了。

阮弗见此,只在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她还记得那时候她说今日是舞阳的生辰,让玉无玦不要将事情闹得太过,左右暗中收拾也一样,但是,玉无玦连理都没有理她,还直接加了迷情粉的分量。

他何其疼爱舞阳,又何曾用屑于用这等手段去对付别人,只是,今日,却做了,还是在舞阳的生辰宴会上,想必当时,心中已经有了不少愤怒了吧。

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手指轻轻挠了挠玉无玦的掌心,玉无玦回头,便见阮弗眼眸清亮地看着他,他眸中的暗沉,便一下子化开了,更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算是无声的妥协。

另一边,凤府,凤鹤轩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凤沫染,“沫儿,你……你怎么就做了这样糊涂的事情!”

凤沫染双眼通红,“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爹爹你,为了我们凤府么?”

见她依旧这般执迷不悟的样子,凤鹤轩心中不知升起了多少后悔,那时候,凤沫染说要让阮弗身败名裂,他不知道凤沫染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更不知道凤沫染会利用舞阳郡主生辰宴会的契机想要对阮弗下手。

“沫儿,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哪里是阮弗的对手,今日的事情,你知道是如何引火烧身的么,是因为在你筹谋的时候阮弗就已经知道了,就是等着你自己挖坑将自己给埋了!”

凤鹤轩的语气有些重,听得凤沫染身子一颤,忍不住朝凤鹤轩怒吼道,“我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说我,是阮弗,都是阮弗的错!”

凤鹤轩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朝中,最不好对付的人中,绝对少不了逸王,你以为今日他把你带回凤府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么,若是我没有给他一个交代,咱们凤府就真的玩完了,还有,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蒋王又是怎么回事?”

凤沫染还没有从凤鹤轩那句凤府就此完了的话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凤鹤轩提到了玉无衍,她今日虽是到了玉无衍的庇佑,也一直都知道玉无衍对自己存地心思,但是她从来都是看不起玉无衍的,“爹,是蒋王,是蒋王欺辱了女儿!”

凤鹤轩的耐心也渐渐没有了,“蒋王究竟是如何与你混在一起的,沫儿,你不可能在逸王府中放入自己的人,你以为你能蛮得过谁,你与蒋王,今日都是被人反设计的!”

凤沫染身子一颤,“我……我与蒋王约定,想要蒋王帮我让让阮弗出丑,其实,是我想利用阮弗与蒋王……”

凤沫染没有说完,凤鹤轩听了却是大怒道,“蠢笨!”

凤鹤轩一甩袖道,“你连蒋王都敢利用,你以为今日事情败露之后,别人不会看明白么?你以为陛下看不出来这些事情么?”

“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陛下分明……”凤沫染下意识反驳道。

凤鹤轩脸色黑沉,“就算陛下不喜蒋王,也容不得臣下去挑战皇家的威严,你明不明白,何况,舞阳郡主是陛下唯一的皇孙,即便是孙女,但是却是皇家如今唯一的郡主!”

凤沫染听罢,颓然地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

她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爹,你救我,我不想死,我……”

凤鹤轩眯了眯眼,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女儿,这么多年了,这个女儿,一直都是自己的骄傲,何曾见过她这般像泥土一样卑微的模样。

凤鹤轩摇了摇头,“沫儿,如今,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若他还是左相,或许还有能力,可如今……

他苦笑了一声,眼神不知是怜悯多一些还是别的情绪多一些,“沫儿,在此之前,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凭你的才华、能力,再借以一些手段,日后必定会有你想不到的未来在等你,可如今呢,你弄成了这个样子,晋王是绝无可能了甚至……陛下还会将你赐死!”

凤沫染打了一个冷颤,看着凤鹤轩,却觉得眼前的父亲是那么陌生,好像从来不认识一般,好像眼前的这人,不是疼爱了自己十多年的父亲。

她还跪在地上,却不住地摇头,神色凄惶的看着阮嵩,不住地后退。

阮嵩叹了一口气,“我会联系城外的庵庙,日后你只能在庵庙中度日,至于逸王与陛下那边,总能留你一条命。”

“不,爹爹,我不!”

凤鹤轩脸色一沉,“只能这样,除非,你想死!”

凤沫染一抖,不住地摇头,就在她想大吼说自己还不甘心的时候,凤府管家匆匆来报,“老爷,陛下来旨了!”

凤鹤轩脸色一变,凤沫染还来得及开口的话生生被阻止住了。

来传旨的是宫中的一名小太监,他直接进来,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明黄的圣旨,神色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凤沫染,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才转头看向凤鹤轩,“凤大人,陛下有谕旨给大小姐。”

凤鹤轩赶忙行礼,小太监也不拖拉,看了一眼跪过来的凤沫染,道,“凤沫染在逸王府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破坏舞阳郡主的生辰,本该赐死,朕念在蒋王求情的份上,凤沫染即日起成为蒋王侍妾,入蒋王府。”

这太监传达的是元昌帝的原话,可元昌帝的话都已经这般说出口了,可见元昌帝在下这一分谕旨的时候,是多么生气与不屑。

凤沫染听罢,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这样的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她跪在地上的身影,摇摇欲坠,便是凤鹤轩,也是惊愕至极。

小太监却不管,尖声道,“两位,接旨吧。”

凤鹤轩与凤沫染才反应过来,艰难应下,“臣(臣女)接旨……”

小太监见此,轻蔑地一笑,而后留下一句凤大人准备准备将等大小姐送去蒋王府的话便离开了。

凤沫染脸色苍白地看着凤鹤轩,“爹爹……”

凤鹤轩一甩袖,“沫儿,你是把你与我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说罢,他不再说什么,冷冷看了一眼凤沫染,也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凤沫染,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