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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阿祖一家安顿好后,祁玉便开始忙起了铺子的事儿。

这一忙就是大半个月。

二月十八,百惠杂货铺分铺开张。

梧州商会会长吴谦亲自赶来祝贺。

祁玉一脸的受宠若惊,“吴伯伯,晚辈实没有想到您会亲自过来。”

吴会长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哈哈哈……贤侄女新铺开张,我当然要亲自来祝贺了。”

他必须得亲自来呀,她背后靠的可是威远侯府呐!

吴会长悄悄瞟了她身后的陆济一眼,谁会想到,这个彪壮大汉竟是小侯爷的人。

回想昨日,他处理完商会的事务,正要坐轿回家,这彪壮大汉却突然出现拦住他去路,要与他借一步说话。

吴会长到现在都还感到十分庆幸,幸好他昨天压着脾气下了轿,跟着这人去了旁边茶肆。

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这祁家商号竟是与威远侯府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幸好他没有把人给得罪了。

幸好幸好!

新铺开张自是有人围观,再加上胡管事还请了两对舞狮人来铺门口表演助兴。

一时间,杂货铺门口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胡管事和新聘的掌柜便趁此机会,热情的邀请着大伙进铺子看看。

有不少人,盛情难却,踏上台阶,迈进了铺子。

于是,候在铺子里的阿祖也开始忙起来。

祁玉送走吴会长后,也退回到柜台,帮着打算盘,找散钱。

陆济则充当起铺子里的伙计,与阿祖一起接待客人。只不过因为他外形彪壮的原因,许多客人总是会好奇的盯着他看了又看。

这让陆济心里很是无语。

——————

清河县,范府

今日阳光明媚,钟玉楼让随从把案桌和笔墨纸砚都搬到院子里,他要在院中作画。

随从搬好东西,为他铺好一张画纸后,好奇问道:

“公子可是要画院角的那株海棠?”

他看见他家公子有好几回都站在窗棂前看那株海棠。

然而钟玉楼却摇头。

欸?

随从抓了抓耳朵,“那公子是要画?”

钟玉楼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桌后,用三方镇纸压平铺在桌面的白纸后,便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开始作画。

随从站在一旁,一边研磨,一边歪着脑袋去看他到底画什么。

钟玉楼作画时不喜欢被人打扰,这点,与他熟识的人都知道。

所以当范飞鹏拿着一封书信跨进拱门,看到钟玉楼正在院中作画时,立马放轻了脚步声。

直到半炷香后,钟玉楼放下毛笔,等候多时的范飞鹏才适时出声,“曦之,有你的家书。”

钟玉楼这才注意到他站在身后,抬手接过书信,道:“多谢宝庆兄。”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范飞鹏摆摆手,绕过他去看案桌上的画作。

钟玉楼盯着信封上字迹看了一会儿,才抬手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展开。

“嘶,曦之,你这副画作能否赠予愚兄?卖也行!”

范飞鹏也喜欢作画,可他画画的水平实在一般,所以,他现在就只喜欢收藏字画。

也所以,当他看清钟玉楼画的是他家院墙外的重重青山时,立马就想把这副画作“据为己有”。

钟玉楼这时已经看完书信,他把信笺塞回信封,转身对范飞鹏道:

“宝庆兄,家母病重,我须马上赶回去。这些日子多谢你和你家人的盛情款待,待你日后回到皇城,愚弟再做答谢。

至于这副画,宝庆兄若喜欢,愚弟便赠予宝庆兄了。”

钟玉楼是画仙张道子的关门弟子,他的画虽不如他师父的名贵,但一副也能卖上百银。

所以捡了漏的范飞鹏十分欢喜,当即就把已经晾干了墨迹的画作卷起来握在手里。

“曦之莫慌,我马上去为你安排马车。”

说罢,就转身出去安排。

祁玉在杂货铺正式运营十日后,和陆济坐马车一起回了清河县。

留下胡管事一人在梧州坐镇。

坐了一日马车、被颠得屁股生疼的祁玉,撩开车帷问车夫,“还有多久到清河县?”

“大概还有一个时辰。”车夫甩着马鞭,驭着马儿靠边,让对面那辆疾驰而来的马车先走。

祁玉自然也看到了那辆马车,两辆马车交汇之时,一阵风扬起,她下意识的就扭头去看,结果就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侧脸。

咦?这不是一个月前,与她对望的那个人吗?

马车内,一直闭目养神的钟玉楼忽然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车窗外,却只看到一辆马车从他眼前驶过。

他转过头来,心中莫名升起一抹失落。

祁玉和陆济回到清河县已是傍晚时分。

因车夫是梧州人,担心他们跟他玩仙人跳,不敢载他们回陆家村,所以二人在城门口就下了马车。

然后再在路边拦了一辆顺路的骡车,直接回了陆家村。

回到陆家村的时候,天幕已经完全黑下来。

祁玉和陆济抹黑回到西边小院,还未走近小院门口,小狼的叫声便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响起,“嗷呜——”

紧接着,柴房里又传来一阵驴叫声,“欧昂——欧昂——”

祁玉打开栅栏门,走进院子,“你们别吵……”

屋里,被外面动静弄得有些害怕的芸娘在听到祁玉的声音后,连忙摸出火折子点燃油灯。

祁玉看到芸娘屋里亮起了灯光后,就跑到堂屋门口去拍门,“娘,我们回来了。”

吱呀——

堂屋门从里面打开,芸娘提着油灯,看着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的两人,欣喜道:

“玉儿,陆……你们回来了?”

祁玉抬脚跨进门槛,伸开双臂抱住芸娘,“娘,我回来了!”

这九年,她和芸娘还从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芸娘爱怜的轻拍着她的背,眼睛看向陆济,“你们吃饭没有?”

陆济摸了摸肚子,“先前在马车上啃了一个冷馍馍。”

祁玉松开芸娘,声音软软的道:

“娘,我想吃你煮的清汤面。”

“好,娘这就去给你煮。”芸娘把堂屋的油灯点燃后,提着油灯就去了厨房。

留下陆济和祁玉在堂屋里,大眼瞪小眼。

瞪眼瞪输了的陆济,转身走出门外,“我去帮你娘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