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室里气氛陡然间凝重了起来。
看着哈珀那厚实的后脑勺,方程悄悄咽了口水,心说:“他娘的,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弄我?他奶奶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掉上桅杆算你牛批!”
这个时候决定事情走向的人是塞拉,她甚是得意地看着方程,眼神里似乎在说,她才不是会随意向方程屈服的女人。
方程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被架到了这么一个位置,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能息事宁人,服软地冲着塞拉笑着,那意思是:行了,别闹了,我知道错了。
看到方程求饶的样子,塞拉心中颇为得意,这才打算将事情同哈珀说清道明。
塞拉端着姿态轻咳了一声,随后说道:“这一切确实如他所说,是他救了我。”
“真是他?”
哈珀愣在了原地,脑袋里反应不过来。
方程在后面狠狠踹了哈珀屁股一脚,撒气骂道:“你们皇后亲口说的,这回你该听见了吧。”
哈珀被踹了屁股也没有反应,依然是一副傻愣的表情,嘴里念着:“不是,这,这也……皇后殿下,他是怎么救到您的,我实在……”
看到这个结结巴巴的哈珀,塞拉略有些不耐烦,说道:“你又是谁,我说的话难道你不相信吗?”
哈珀这才意识到塞拉还不认识自己,当即介绍道:“皇后殿下,我乃尼罗海军将领哈珀,在此之前一直是阿尔法将军手下的副将。您的话我不是不信,而是这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你觉得匪夷所思,那是因为不知道尼罗的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当你知道这一切之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塞拉虽然不想再提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但还是不得不再向哈珀说明这些情况,只是那些她不愿说起的部分变选择了忽略,大概将哈尔得是如何谋杀国王,如何利用傀儡掌控尼罗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了塞拉诉说的事情,哈珀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难以熄灭的火焰,他恨不得现在就率着战舰杀往尼罗,将那个大法师哈尔得的脑袋揪下来剁成肉酱,“哈尔得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哈珀的两个腮帮子像是鼓气的蛤蟆一样,一胀一缩,喘着粗气,这是已经到了愤怒的极致。
方程在一旁敲边鼓,这个时候正是拉拢哈珀的好时机,“兄弟,你都已经要杀了赛义德替阿尔法将军报仇,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直接和我们一起杀进尼罗就是了。”
“加入你?”
“不然呢,凭你自己和船上的那些兄弟能够斗得过尼罗?”
哈珀扭头看向塞拉,跪倒在她跟前,“既然国王已死,国家受奸人掌控,那现在我更应该站出来为国献身。而能够让我为之效命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殿下。”哈珀抱拳向塞拉行礼,他一直以来都奉行忠君爱国的思想,并以此为自己的精神恪守,要说为了给阿尔法将军报仇是不得已而为之,那现在就是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这么做了。
方程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向塞拉跪拜的哈珀,这个人确实忠心耿耿,也确实难以拉拢。不过那都是以前了,方程手里要没有塞拉,说不定还没法将哈珀纳为己用,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将塞拉牢牢地握在手里,就等于是将一个乃至百千个哈珀全都收归麾下。
“皇后殿下,还请您随我一同移驾至我的船上。”哈珀向塞拉发出邀请,他不放心留塞来在方程的船上。
塞拉明显面有难色,在方程的船上她觉得自己很安全,起码到现在为止方程的人品已经得到了验证,而这个哈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她并不了解。
与其跟着一个她不了解的陌生将军登上他的战舰,塞拉还更愿意留在方程的万国号上,起码这艘船上除了方程还有海瑟薇、莉安娜这些女性,面对她们总要比面对那些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士兵要来得轻松。
“哈珀将军,我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会去。”塞拉谢绝了哈珀的邀请。
“可是皇后殿下,这是……”
“没什么可是,这是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哈珀点头回道:“末将明白。”
塞拉揉着太阳穴轻声说道:“行了,你先退出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遵命。”
哈珀听话地退了出去,此时沃特莱斯城里还是一片混乱,急需军队接管,哈珀和他的士兵正好能够控制住城里的局势。
下了万国号,哈珀火速带着士兵进城,帮助城里重新恢复秩序。
“你怎么不出去?”
塞拉看着房间里的方程,哈珀都已经退了出去,这个男人却依然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里。
见方程无动于衷,塞拉又说道:“我说了,我要休息,请你退出去。”
方程面上带着笑意,顺手把门一关,“好了,现在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随后走到了塞拉的面前。
看到方程一脸邪笑,塞拉忽然感到一阵害怕,她后悔刚才没有听哈珀的意见,跟着他一起回到他的战舰上面,“你想做什么?”因为太过紧张,塞拉的声带都绷得更紧了。
方程不做声,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塞拉的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这会儿塞拉的目光前面刚好就是方程的腹部。
离得越近,塞拉的心跳得就越快,“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了拉开和方程的距离,她只能不停地往床上挪动。
方程咧嘴一笑,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这张也是我的床,你说我想干什么?”
“不,不行!”塞拉守着床,摆出坚决不让方程上来的架势。
“哟嘿,还真是笑话,自己的床我自己不能睡了?”方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势往床上一趟,在本就不太宽的床上摆了个大字,打了个哈欠之后便将眼睛闭上。
塞拉被方程的举动吓得不轻,连连往床里面躲去,结果方程占了床的大部分,将她逼退到了里面一个只够蜷缩坐着的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