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突然在面前坐了下来,嘴里吃痛地叫着。
詹姆斯出于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珍妮吃力地说道:“我好像受伤了,走不动了。”
詹姆斯当即拿起珍妮的脚掌,替她检查起伤势。
“你,你干什么。”
珍妮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鲁莽,上来就捏着她的脚腕,要知道她可是堂堂公爵的女儿,英吉利赫赫有名的淑女,竟然被一个无名之徒如此轻薄,顿时又羞又气,急得另外一只脚想要踹开詹姆斯。
“啊,疼疼疼,好疼,快松手。”
珍妮不过一个养尊处优的娇娇小姐,她的脚怎么可能踹得到詹姆斯。
见到她的脚踢过来,詹姆斯只是简单地伸出手就将她的脚腕捏在了手里,他的手掌就像是一把铁钳,捏得珍妮的脚腕起了一圈红印。
“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在检查你的伤口。”
“你快松手!”珍妮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詹姆斯。
詹姆斯松开了珍妮的脚,低头认真地检查着她的伤口。
珍妮的伤在脚掌上,被石头割开了一道大约五公分左右的口子,伤口有点深,流出来的血没有办法止住。
“嘶!”
詹姆斯顺手从衣服上扯下一道,用急救手法给珍妮进行包扎。
看着詹姆斯低头替自己包扎的样子,珍妮安静了下来,她感到很意外,像詹姆斯这样强壮高大的男人竟然会包扎伤口,而且还这么的绅士,没有趁她受伤对她轻薄。
“我叫珍妮。”
“我知道。”
珍妮没想到自己主动自我介绍反而还碰了一鼻子灰,当即感到很不开心,“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因为说不定哪天我就死在了战场上,你不需要认识我这么一个人。”詹姆斯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的话,詹姆斯就是我的名字。”
珍妮问道:“你刚才说的这些,你是战士吗?”
詹姆斯说道:“算是吧,不过我只为了钱而战。”
“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钱?”
“谁给钱,我就为谁卖命。”
珍妮惊讶地问道:“难道你没有国家吗,不该为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战斗吗?”
詹姆斯想了想,说道:“以前有,但后来没了。”
珍妮小声抱怨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尽说一些奇怪的话。”忽然间感觉到脚掌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啊,好痛,你在干嘛?!”
“好了。”
詹姆斯手指灵活地将布条打了个结,替珍妮做了包扎。
珍妮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自己被包起来的脚掌,“这样就可以了吗?”然后用脚踩在地面试了试,还是能够感觉到针扎一样的刺痛,“不行,还是不能落地。”
“当然的,现在只是给你做简单处理,等把你背回城里之后还会有专门的医生替你处理伤口。”詹姆斯说道。
“不,我才不要让皮罗医生那样的变态处理我的伤口。”珍妮害怕地摇头。
詹姆斯说道:“放心,不是那个神棍,是我们万国最好的医生宋小姐,她的医术是我见过所有的医生里最好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宋小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但听詹姆斯说来,珍妮莫名就觉得很信任。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詹姆斯背朝着珍妮蹲了下来。
珍妮脸红道:“是要让我趴在你背上吗?”
詹姆斯说道:“我建议你最好快点,天色越晚森林里越危险。”
想到那些恐怖的鲛人,珍妮就感到一阵战栗,而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给了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不知为何就是愿意听他的话。
虽然还是很害羞,珍妮扑到了詹姆斯背上。
那种感觉让她这种家教很严的淑女马上有了一丝异样,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坚硬有力的后背,只觉得詹姆斯背部的肌肉就像是石块一样又厚又硬,那种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简直让她有些晕眩。
当詹姆斯站起来的时候,珍妮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在她身边见过的大多都是一米七到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被这么一个两米多高的男人背着,感觉自己离地都高了好多。
借着照进森林里的月光,詹姆斯背着珍妮往城里赶去。
“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珍妮靠在詹姆斯的背上,眼神里显得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能够散发出如此强大的魅力,她被这种感觉弄得有些冲昏头脑,想要和詹姆斯说些什么,但詹姆斯一直都沉默不语,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找起了话题。
“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了解一下我吗?”
詹姆斯说道:“你是英吉利汉密尔顿公爵的女儿,是约克公爵未来的儿媳,你的未婚夫叫华莱士。”
珍妮嘟着嘴,显然对詹姆斯说起这些不是很满意,责怨道:“你怎么总说这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一些其他的关于我的事情吗。”
“我只知道这些。”
“哼,真是没趣。”
珍妮有些小失望,心说这个男人怎么一点不解风情。
詹姆斯说道:“你知道吗,你可是值十门火炮的,我的任务就是负责将你带回去,到时候你回到你未婚夫身边,我继续当我的雇佣兵,我们俩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什么叫我值十门火炮?”珍妮愤怒地看着詹姆斯。
“字面意思。”
珍妮气冲冲说道:“不,我还是不懂,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詹姆斯说道:“你的未婚夫答应了我的雇主,愿意用十门火炮作为报酬,让我来救你回去。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去,从始至终这只是一笔交易。”
说完,背上的珍妮也没声了,詹姆斯忽然感觉到后颈一阵热热湿湿的,仔细一听是珍妮在小声啜泣。
“你怎么了,伤口疼吗?”
处于关心,詹姆斯还是问了一句。
珍妮没有理会詹姆斯,继续掉着眼泪,哭了好久,这才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我堂堂汉密尔顿公爵的女儿只值十门火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