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走了,去了海岛东面找方程。
李青曼无奈地摇摇头,对于海岛上木材短缺的事情她也已经听说了。
这个问题很棘手,起码现在而言,海岛上淡水是充足的,断崖岩缝里的水源源不断,足够供给海岛上的所有人。
食物方面目前也尚能应对海岛上这么多的人口,咸鱼干、鱿鱼干余量尚充足,再加上有木薯、芋头、土豆这些作物,暂时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唯独这个木材问题,现在已经关乎到海岛的生存环境了。
“看起来你也很担心呢。”宋智熙微微地笑了笑。
想到因为这个事情,方程到现在还没回来吃饭,李青曼无力地说道:“方程身上的压力比我大,可惜我现在帮不上忙。”
宋智熙安慰道:“别太在意,相信方程,他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
石灰场。
在高炉的后面,本来是堆放木柴的地方。
这里以前都是码放着高高的木柴堆,但现在却只有一些歪歪扭扭的烂木头根。
方程和卢凤梅站在高炉前,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
“海岛上没有其他能烧的东西了吗?”
“不行啊,那些乔木、干草根本就不经烧,一两下就烧没了,这样是没办法烧制出石灰的,烧制石灰需要的是实心的木头,只有实心的木头才够烧。”
卢凤梅在向方程抱怨着当前的麻烦,木柴不够就是最大的困境,如果不解决这个,是没有办法烧出石灰来的。
海岛上的事情环环相扣,没有石灰就没办法建造城墙和箭塔,防御工事因此就要被耽搁进度。
首当其冲的是防御工事,接下来马上就会影响到海岛生存环境。
作为海岛的领袖,解决木材问题是方程必须做的事情。
“把椰子树砍了。”卢凤梅提议。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方程坚决不同意,一棵椰子树要长成,绝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海岛上的每一棵椰子树都是弥足珍贵的,不能因为需要木材就砍椰子树,这样的做法无异于竭泽而渔。
卢凤梅摊手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木柴的话,我是没办法烧出石灰的。”
方程蹲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那两个高炉,眼中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方程想到了什么东西,立马变得激动了起来,站起来说道:“船板怎么样?”
卢凤梅说道:“可就那几艘独木舟也不够烧啊。”
“不是独木舟,是那艘沉船。”
“那艘沉船还有一半在水里。”卢凤梅提醒道。
方程则说道:“我说的就是在水里的那一半,我们既然能去水里采珊瑚,那就能把那艘沉船拆到岸上来。”
卢凤梅说道:“这个办法倒是可以,不过依旧还是扬汤止沸,而不是釜底抽薪,那艘沉船的木头可能够我们烧个十来天,但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得再好好想想,总之这个办法能暂时解决眼前的问题,先把那艘沉船拆上来再说。”
“也行,现在我们没别的选。”
按照方程的想法,现在海岛上人手众多,明天安排一下,召集十几个俘虏一起下水,花个两天的时间把那艘沉船水底的部分全都拆上来。
那些被海水浸泡的烂木头先在海滩上晒个几天,等到干透了再用来烧石灰。
两人在商量如何解决眼下的木材危机时,阿越来到了这里。
见到阿越过来,方程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冲他笑问道:“悬崖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阿越说道:“那边一切顺利,不过我听说你这里遇到了麻烦。”
“是啊,海岛上的木材出现了短缺,我和卢老师正在商量着解决的办法。”
“现在呢,有办法了吗?”
“有一个临时的办法。”
方程将打捞沉船的办法说了出来。
听过之后,阿越的表情依旧不轻松,因为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只能解决这几天的问题,要想长远地解决木材问题,必须得另想它法。
“你有什么想法吗?”
看到阿越特地赶来,方程知道他一定是有着自己想法的。
阿越说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去南面的海岛,那里一定有足够的木材。”
俗话说当局者迷,阿越的一句话立即让方程打开了思绪,不得不说去南面的海岛的确是一个解决办法。
在此之前方程之所以一直没有想过要去南面的海岛,只是因为觉得渡海太过危险,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来到海岛之后,他唯二的两次渡海,一次是漂到了双鱼岛,另一次就是从双鱼岛漂回来。
这两次方程都是非常的幸运,一没有被洋流带走,二没有遇到风暴。然而要再一次离开海岛,前往别的岛屿,就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样好的运气了。
“渡海的问题呢,怎么解决?”
“我们可以靠独木舟。”
阿越提议使用缴获的那些独木舟,目前海岛上一共有十几艘独木舟,都是之前战斗中得到的。
然而说起独木舟,方程不禁皱眉摇头,这玩意儿也就在海岛周围划划还行,根本不具备渡海的能力,稍稍有点风浪都可能翻到海里。
那些土着能使用独木舟渡海,那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划这玩意儿,对独木舟的操控更得心应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划着独木舟葬身到了海底,只留下了那些幸运的来到了方程他们面前而已。
“独木舟的话不行,贸然出海就是送死。”方程并没有赞同阿越的方案。
“我们可以在独木舟的基础上做些改进,把更多的独木舟拼起来,这样就能保证我们平稳的渡海了。”阿越看起来对于出海的事情很积极,也是因为他想要赶紧为海岛解决木材的问题。
方程考虑的东西则要更多,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出海,我们能保证顺利地达到目的地吗?”
阿越自信地笑道:“别忘了,我可是在海上生活了几十年的渔民,驾船的事我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