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大惊,想要逃走,却觉得这样太过窝囊,只能逼着自己抬头,神色沉冷,眼神冷冽的盯着沧浪北隐。
沧浪北隐嘴角的屑笑渐浓,走到幻羽身边后,蹲了下来,继续盯着幻羽看,把幻羽看得愤怒不已。
沧浪北隐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轻蔑,甚至是嫌弃,似乎还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就是没有欣赏。
这样的眼神,根本就是在对她的羞辱,让她怎能不生气?!
幻羽怒不可遏,冷笑道:“别以为尊者给了你些许力量,你就能为所欲为,本帝在尊者眼中,并非什么也不是?最起码,你我是平等的,论资历,本帝侍奉尊者的时间比你长,资格比你老!”
“侍奉?”沧浪北隐笑了:“这么自认奴才的事,本尊还是第一次见……你果然没有让本尊失望,一口一个本帝,却又自认自己是奴才。”
所以,一个自认奴才的生灵跟他之间有平等可言吗?
他永远比幻羽高贵。
幻羽闻言,脸色青白交加,极其难看,可她一时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毕竟侍奉二字,确实只有做奴才的才会说得出来。
沧浪北隐看着幻羽,声音缓慢而冰冷的道:“你我之间从来不平等,你是奴才,本尊却不是。”
幻羽怒极,吼道:“不是奴才?那你身上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呵,用着尊者的力量,却不认他主子的身份,沧浪北隐,你是在找死!”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位神帝,让他知道沧浪北隐的不臣之心,让那位神帝杀了沧浪北隐。
沧浪北隐还是笑:“你跟天道的力量或许是卖身得来的,但本尊的不是。”
至于他跟那位尊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并没有说,但他不是奴才。
幻羽如何甘心他比自己高贵,还想再说话,可沧浪北隐的掌中击出一团墨青色法印,呯一声,法印打在幻羽的心口,让她吐出一口鲜血,心口以及五脏六腑剧痛不已,一时间竟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幻羽更加恐惧,恐惧沧浪北隐的强大,更恐惧沧浪北隐不再是个懦夫。
在幻羽惊恐之时,沧浪北隐灵力一动,用墨青色光芒凝出一块手帕,递到幻羽面前,笑得如三月暖风:“给,把嘴上的血迹擦擦,太难看了。”
不知为何,看着沧浪北隐的笑容,幻羽莫名的抖了一抖,再想起他这些年为了得到梦惊澜而做出的疯事,害怕加剧……沧浪北隐这种人太可怕了,他就是个疯子,一直是个疯子!
沧浪北隐笑意更浓,语调温和的安慰着她:“别怕,本尊不会杀你的,本尊会让你好好的活着。”
至于为什么要让她好好活着,沧浪北隐没有说,可正是因为没说,才更让幻羽更害怕。
疯子,沧浪北隐这个疯子!
幻羽在心底大骂着,可沧浪北隐并不理会,已经站起身,并把那块手帕扔到她的脸上。
下一瞬,他看向天道。
天道的脸色一沉,目光幽冷的看着沧浪北隐。
沧浪北隐只是屑笑一声,没说什么,闪身进了那位神帝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