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我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之前我在心里担心的就是小楼犯情劫,没想到果然如此。
小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特别的重情义,并且他也是那种极容易让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其实,我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单就我本身而言,我当初跟唐燕,不也经历了一番痛苦难磨的心路过程嘛。他团讽圾。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说的是对的。
上来就跟人上床的女人,那不叫美人,那叫婊子。
真正的美人是那种非常有心机不说,还有才,有秀。有一技之能。比如琴棋书画诸如此类的东西。
试问,天下英雄,遇到这样一个有才,有秀,且还有所谓德行的美人,有几个人能抵着住?
确实,有些女人确实是有德。
但那个德,能不能在小楼。在我的身上体现出来,她的真心属于哪里。
这一概不得而知。
女人心,海底针。
男人无论多厉害,都不要轻视女人的心,因为可能一不小心,就上了美人的当了。
比如这个叫李冰的东洋妹子,我完全可以想像。她是怎么给小楼拉下水的。
一步步的,矜持,德行,牺牲,奉献。等等的一切做过之后,别说小楼了,换了我的话,如果不是我有了叶凝,可能我也得下道儿。
女人,太霸道了,真的,老霸道了。
此外这应该也是宗奎在东洋留下来的一段没了结的因缘,小楼受了宗奎的指导,学了他一身的功夫,这就是领上承负了。
领过了承负。他就得替师父去解决一些还没有解决掉的因缘。
所以,这事,也是一件合道的事情。
什么都不说了,自家兄弟的事。那可是要放在第一位的,我当即掏了给我们那个团的导游打了个电话,我告诉他,团儿我不参加了。导游告诉我,那可是要扣掉两成的手续费,我说,扣吧,随便。
退了团儿后,我对骆中华说:“骆前辈,你有车吗?“
骆中华:“有,我有。“
我说:“好,今晚我们就上天目山找小楼。“
骆中华听了这话,他那个高兴啊,一个劲说灵隐寺那个人真的是高人,还说什么一定要好好谢谢,我说不用谢,谢了反而不好,以后,持善心,多行善事,就是对他最好的感谢。
当下,我和骆中华离开了西子湖畔,然后去了外边,上了他开来的一辆四个圈的车,就这么一路奔天目山去了。
天目山就在杭州边儿上。
晚上出城车也不多,所以我们跑了一个多小时,就拐到了一条小山路,然后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骆中华把车停下来了。
“小楼就在上面!他说了谁也不见,他现在,本事大的不得了,那股子气场,我都压不住。你沿这个石头台阶往上走,然后再拐一下就能看到他住的一个房子了。那房子原本是一个中药所的,后来废弃,我就给买下来了。“
骆中华如是跟我说着。
我跟骆中华握了下手,又说以后有时间,再好好的跟前辈一起吃个饭。
骆中华感慨,只说,现在真是后浪把前浪给拍沙滩上了,真的是这样……
我朝骆中华一抱拳说:“前辈,永远是前辈,这个理儿,什么时候都不能变。“
临下车,我跟骆中华又交换了一下号。这就下车一路奔山上走去了。
上山用了没几分钟,我一扭头,耳中就听到了砰砰砰砰!
一阵又一阵巨大的响声。
我顺着这动静,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然后就来到了一个小院前。
院里支了一个水银灯,灯光下围了许多的飞虫。由于院墙是砖石结构的,我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就起身一个纵跳,唰,跃到了墙上,我立了脚一瞅。
好家伙!
小楼用大铁链子,把几个矿山上用的那种重型挖掘机的大车轮胎给捆在了一起,然后,又高高吊到一个用水泥搭成的大架子底下,正砰砰砰,一拳拳地打着呢。
这劲力,真猛啊。
小楼每挥一拳出去,身上的劲气都唰的一卷,然后那一共七个大轮胎,呼的一下高高荡起后,小楼砰!又来一拳给定住。
这一定的刹那,他身上的劲气砍的脚下的沙土都哗的一下好像荡起一股风。
定完了,小楼又砰!
一拳轰出去。
时至今日,我已经知道小楼,宗奎练的是什么本事了。
他们看着是蛮劲,其实他们是先在中丹田筑起金木水火土五行,然后由内向外来练。
此时,小楼的中丹田,也就是生魂已经证出来了。
他们的路子是,生魂一证出来,五行就全都齐满喽。是以,小楼现在的功夫就是中丹田五行齐满的境界!
修成了这么大的本事,再不弄两个劫出来磨一磨心,那可真叫说不过去呢。
当下,我飘然一动,身形唰的一下,就轻飘飘地落到了小楼身旁。
我现在的本事,我也不知道有多大。
海底历经那一次生死,我感觉我自已就像哪咤似的,死了,又让高人重新给捏巴活了。
所以我有多高?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再跟余千打,我绝不会让他逃走的了。
眼么前,我来到小楼身边。
小楼浑身不觉,仍旧在咬着牙打那个大破轮胎。
我仔细看了看他,这小伙儿,几年不见,体格壮多了,肌肉块儿什么的,也全都起来喽。
我扫过几眼后,淡淡说了一声:“嗨!”
小楼一个哆嗦,转尔一拧身问什么人!
他吼的这一嗓子很响,仿佛晴空响过一道雷霆。
我面带微笑说:“你看我是什么人?“
小楼立在那儿不动,他抻了个头仔细打量我一番后,这货激动了。
“兄弟!关仁,关仁!关仁!“
他一连喊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高,待喊过最后一声后,他呼的一下冲上来,砰!
就给我肩膀一拳。
“兄弟!真是你吗?关仁!“
我舒了口气,挪了挪让小楼抓的发疼的胳膊说:“兄弟,是我,真的是我,不过,别打了,再打就给我打死了。“
小楼啊……
他朝天吼了一嗓子。
这一声吼,仿佛把他压在心里的抑郁全吼出来一般,吼过之后,他伸手拿过挂在旁边的一串绿松珠子,轻轻捻了两下说:“你可终于出现了,之前听凝子姐说你还活着,你不知道,我高兴的喝了一天的酒!”
我拍拍小楼肩膀,什么都没说,除了感动,真的是什么都没说。
“有酒吗?”我问小楼。
小楼:“有一箱啤酒。”
我说:“走,,喝几口!”
半个小时后,我们支起了一个破烧烤炉子,又把几根火腿肠用筷子串了,然后一边烤肠,一边喝啤酒。
我喝了口酒,拧头看了眼小楼,我郑重说:“兄弟啊,你家我叔,把事情都讲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
“你说吧,什么事!“小楼一口气闷了半瓶问我。
我说:“你有没有把她给拿下了!“
我比划一下。
小楼摇头,苦笑:“孩子……孩子都让她做了。“
这女人真狠,她大爷的,她做的真过了。
“怎么个过程啊?“我问小楼。
小楼长叹了口气,掏出,翻出一张照片说:“你看吧,就是她。“
我接过照片一看,哟,这女人眼熟啊,我再一细端详,这怎么跟让我一指点死的那个智子长的那么像呢。
我反复看了看后,我确定,这女人绝对是智子的妹妹。
亲的,亲妹妹!
这东洋妹子长的确实是漂亮。由于照片是全身照,我能看出来,她身材也不错。
行了,我兄弟没吃亏,把这女人肚子搞大了,这也算行了。
“她还是处女……“小楼肯定地说。
我挥手说:“行了,别纠结这个了。没用的,心不在这儿,就算是咱们把心窝子掏给她,她都一点不带领情的。人生如戏呀!这个李冰,她是个好演员呐,真的是个好演员。”
小楼平复下情绪,他冷冷说:“我现在也不求什么了,我只想她把我交给她的那本东西交还给我。“
我想了下说:“你不怕她复制吗?”
小楼:“我讲的很破碎,有些话,有些东西,都是一句句讲的,你也知道,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每句话后面都有一个故事跟着呢,她单拿这些话,不理解后边的东西,她都是谜,一样也不得要领。”
“所以,我现在其实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想见一见她,问问她,怎么就那么狠心。”
“你知道吗?仁子!她走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心跳了!那是个生命啊!”
小楼咬牙跟我说着,复又说:“她回去就把孩子做了,回去就做了!这女人,她,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呼……
小楼对了夜空,长长舒过一口气,他又将半瓶啤酒一饮而尽。
“我想杀了她,真的,关仁,我想杀了她。”
小楼拧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情孽呀!
真的是一个情孽!
然后呢,这里面肯定还有一个大阴谋!
我看着小楼的眼睛,他眼睛里有泪出来……
哎呀,这是真动情了。
怎么办?算了,我帮他把持吧,到时候,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希望小楼能破了这一劫,一定,一定能破了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