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年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用动物皮革制成的一张图。
我接过图,放到汽车发动机盖子上展开一看,只见图上用红蓝绿三种颜色分别描绘了山,河。还有绿树。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仅在图的偏左上角一个地方,用红色标记划出一个大大的x。
老熊和乔治凑过来。
乔治趴上去仔细看了个清楚说:“哇,我们发财了。朋友,这肯定是一张藏宝图。”
老熊白了乔治一眼。
这时我正要问冯正年,对方交给他这张图时,有没有一些具体的说明时,我突然就炸毛了。
毫无任何征兆,突然一下子就炸毛了。
这是有人跟我接上了。
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大概三分钟后,我听到一阵震耳的发动机音,转眼功夫一辆漂亮带感的莲花跑车,以一种绝佳的制动方式,稳稳停在了我的面前。
乔治和大老二如临大敌。
我给了老熊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易动手。然后我倚在车门旁,瞅着莲花跑车我喝了口水。
两秒后,车门开启,打从里面下来了一个身材健硕的中青年男子。
这男的长的很有型,身材健壮,骨骼坚实有力。且更为难得的是,他长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外加一对蓝色的眼睛。
陪在这个男子身边的是一个同样很漂亮的金女妞儿。妞儿戴了一个眼镜,手上仿佛习惯性的拿着一支铅笔。
她下车,看了我一眼,礼貌一笑后,跟那个男的对视一下目光。两人就这么微笑着奔我来了。
“你好,我叫阿尔法。”
我万没想到,这男的开口竟会讲标准的中国话。
他伸出了手,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两只手掌搭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丝小小的意外。
答案很简单。
我从这个阿尔法的身体中感知到了我自已……
亦就是说,他身上的力量同我的力量,几乎相差无几、且这个差别指的还不数量和等级这些概念,而是其基本的性质。
如果我再确实一点讲,那就是这个阿尔法的身体内,亦有一个属于他的小天地。他吐上亡。
当然了,这个小天地是我们的概念。
相对于他来说。可能又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好,你应该是关仁吧。那位来自中国的,拥有神灵一般气质的人。“
阿尔法微笑着对我说。
我笑了下:“夸张了一些,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
阿尔法:“我不太喜欢这种谦虚。当然。这是中国固有的礼节。对此,我表示尊重。“
阿尔法一笑又说:“你和我,包括这位安娜小姐一样,还有那位强壮的先生,乃至这位令人尊敬的老者,其实我们都不是普通人。”
“当然了,说普通人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因为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你们东方。我们这样的人,是注定不会讨……”阿尔法指了下上边说:“他们喜欢的。就好像你的公司里突然来了一位员工,然后有一天你和你的员工知道他的资产和头脑已经远远超过你。并且员工还很喜欢跟他呆在一起时,你心里会舒服吗?”
老熊笑了下说:“我会马上开了他!不然的话,他会带走我的员工和我全部的客户。”
阿尔法一笑:“所以,我们必须采取一种低调,乃至避人耳目的方式生存。”
阿尔法继续说:“我们来自一个团体,这个团体没有什么固定的名字,曾经一段时间,有人把我们同蔷薇十字会这些19世纪初的神棍组织混成一谈。这是个很可笑的行为,但谁让公众喜欢这种神秘学呢。没办法……”
阿尔法耸了下肩后又说:“上古文明在结束时,大洪水将不同的知识散播到了不同的区域,然后不同的人,继承了不同的知识,继续向我们传播。时至今日闪米特文明留给了我们六十进制的时间。印度文明留给了我们无数的神和一个传播很广的宗教。华夏文明手中掌握的财富最多,有古老的易经,八卦,阴阳体系,伟大的道家哲学,还有神秘无比的丹道术,医学体系,等等很多,很多。但可惜,在经历六十年代的那场浩劫后,华夏人养成了一种批判否定古代文明的习惯。当然还有着名的色雷斯文明,关于这一文明,一直都有争议,我们的观点是,它的源头仍旧在东方,在土耳其那片区域,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古希腊和爱琴海。”
阿尔法讲到这儿,他重重叹了口气说:“可惜埃及文明……他们流向了南美的一些区域,然后诞生的结果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神像。”
“讲过了这些我其实想提的一点就是,在这些古老的文明体系中都提到了‘升天’的说法。并且,每个文明都记录了一些在现代人看来强大的,无法理解的人和事物。”
“数百年来,我们的人致力于这些研究,然后我们发现,这一切是可行的。至于为什么可行,我想诸位身上体现出的那与众不同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听着阿尔法的描述,然后我去感知对方。
恰此时,阿尔法看见我。
我也在看他。
这一瞬间,我们同时笑了。
为什么笑,因为,我知道他在看我的同时,我还知道他不是双蛇盘剑组织的人。同时阿尔法也看出我知道他不是双蛇盘剑组织的人了。
所以,这就相视一笑了。
这或许就是高术拥有者的那一种心灵上的默契吧。
无需语言,心归于哪个方向,哪一条路。
只要一个念头,瞬间答案自然明了,然后相视一笑便可。
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应该是文森特的老板。
我这时笑了,跟着对阿尔法说:“你怎么会雇佣文森特?”
阿尔法摇了摇头,不无尴尬地说:“凯米莉女士和我在很多时候做事也是身不由已。总之,无论哪个组织内部都会有夺权,争斗,陷害和阴谋。无论哪个组织内部在做事的时候都不是同步的。”
“我们想这样,但总有一些人,却偏偏想那样!”
我知道阿尔法的意思。
因为这世界上无论哪个组织内部都会有坏人和好人,当然,这个坏和好是相对我来说的。
因只有这样,它才是一个真正的,鲜活的,存在的组织。
完全同心,无论何时,众人都结一条心的情况永远不会在人类社会中出现。
真相很残酷,但却是真相。
这就是变数!
易经,八卦,等等很多理论都充份说明了这一点。
阿尔法讲到这儿,他继续说:“很久前凯米莉女士就预言了你的到来。另外,她离开罗伯特先生和她的女儿,其实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我想这个,无需我多说,你应该能理解。好吧,现在我们谈正事。”
“凯米莉女士的原话是这样的,你们拿到的这张图,最终会把一些人引到一个地方。在那里,有可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所以,凯米莉女士希望你能尽可能减少这类的伤害。”
“这是其一,其二,在一个合适的时候,我们可能会与你同行。”
阿尔法讲完后,他笑了笑说:“今天的见面很唐突,但这是凯米莉女士的安排。对不起,打扰您了。我只是想过来跟您见一下,同时告诉您,您不是孤独的神灵!
阿尔法讲完后,他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手。转身朝我微微一笑,这就领下身边那个叫安娜的女孩儿坐上车,发动车子,走人了。
目送阿尔法离去后,老熊盯着莲花车的尾灯说了一句:“这人中国话讲的很好,还有,这人把道理讲的很透。“
我说:“哪方面的?”
老熊:“那个老板,员工的比喻。”
我感慨说:“没错!想像一下,当有一天,有很多人追随你的时候,同样这也是你的末日。战争,流血,争夺等等的一切。”
“中世纪西方为什么那么黑暗,就是因为教廷不想有比他强的员工出现。”
老熊:“没错!”
我长舒口气说:“隐和不露是对的,露了,显了,只会让麻烦变的越来越大。所以,那些拍着胸口在普通人面前说自已是高人的家伙……“
老熊接了一句:“全是骗子!“
我说:“没错,高人无需证明,他有多大本事,他自已自然明了。急于证明的,都是急于达成某种目地的人。“
“关仁,那这张图呢,这张图怎么办?”
冯正年拿着图对我说。
我说:“先放我这儿吧,然后,你得跟我去一趟洛杉矶,然后,找到戴师父的弟子,还有夏洛克,最后把你身上的事说清楚。当然,到时候我们得用上这张图。”
冯正年:“好!我听你的,关兄弟,你说去哪,就去哪里。”
当晚我们在乔治的家中,对付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起,我们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让对方派了两辆车。然后大家先到机场,又买了去洛杉矶的机票,就这么,又飞了几个小时后,于当天下午的两时许,我们重新回到了洛杉矶。
刚下飞机,我就给夏洛克打过去了电话。
夏洛克接了后,问我在哪里,我说在洛杉矶。
夏洛克说:“谢天谢地,关,你终于回来了。有人来我们的仁武堂了,说我们是在胡乱教人功夫。还说了,要让我们关闭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