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恐怖事件
漓乡去门外找人过来帮忙,抬着晕倒在地上的甄影捃和南宫长云,一路向旁侧的屋子走去,进屋后把两人摆放停当,拿过来仿制的捆索,展开后使了一个口诀,捆索自动上身,将两人轮番绑了起来,抖抖索索的检查一遍,安然无恙之后,才放心的告辞退下。天『籁小说ww』w.『.
后面跟进来漓乡长老,查看了中毒者的面色,毒药的使用量刚好,即便用毒多了,也是他们应该受的磨难,与别人无关,谁叫你们没事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们也是受人指使不得不为啊。
感慨一番,默默无语的走了出去。
他们也真的是不得不为,原先听说了甄影捃门派的遭际(特指遭到的不幸的事情),甚感惨痛惊震莫名,上上下下一个个都恼火上升,打算出人出力进行襄助,后来传过来一个消息,马上偃旗息鼓。
消息上说:最好收手不要轻举妄动,那是天大的门派在后面强力支持着,不是小门派可以抵御的,这次行动只是派遣三流角色瞬间搞定,一个门派的覆灭犹如过眼烟云,微风一吹就消散了。
最后说:你们准备以卵击石,试图抗御吗?
所以,整个漓壤派从上至下,变得鸦雀无声。
匆匆数百年过去,原来的门派中坚力量,荣任外事长老了,在这好事多磨之秋,一定能扛起门派振兴的重任吗?
漓乡长老回到前边大殿,把安置两人的事情向崔掌门进行了汇报,掌门点下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情。
其实崔掌门自己也有自己的苦衷,先说甄影捃,这是多年门派的老交情了,也是怎么割也割不断,目前仅剩这一个人,但凡能照顾就尽量照顾,可是这次事情比较难办,传来信息上已经说的很清楚,肯定两个潜逃人员会走传送阵,传送阵哪里的最近?
这还用说,明摆着的事情,方圆左近,只有漓壤山漓壤派有传送阵,为什么附近只有漓壤有,相类似大小的门派不说成十上百个,三、五个总有吧?门派倒是具备了,可他们太小,没有能力建造,更没有传承的机会。
这得从很早以前说起,简言之,最开始的漓壤派是一个煌煌大派,传承到现在每况愈下,门派衰落至中上水平,每日传香烹茶,不再有大派的气韵,但传送阵仍在。
说起来,崔掌门对那个小兄弟南宫长云尤为看重,他不但为人机灵,聪敏异常,最为难得的是对茶道有着天生的爱好和智慧,确实难得,并为其命运捏一把汗。
哎,无言的长叹一下,落寞的向琴殿走去,还是去调琴冲茶罢了。
话说南宫长云和甄影捃两人,被漓乡长老悄悄下毒陷害,本来南宫长云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有人构陷,甚至更远一点,他就不会被绑架,进而落到如此下场。
他唯一知道的是,进入漓壤山,就觉着有点奇巧。
何为奇巧?
先从入山门那一刻起说起,两人一边攀援石阶,一边快活的说话,石阶通向半山腰处,闪出一人拦住去路,说是特来迎接。当不当正不正的闪出来一个人,有这样的接人的吗?
其次,当他们进入到漓壤派广场时,漓乡说先到偏殿喝茶叙旧,崔掌门有事需处理,这都不是问题。有两点引起了他的不满:第一,喝茶叙旧,成了只喝茶不叙旧,这还没有引起不满,谁如果把一句客套话当真,那他就成了书呆子了,所幸,南宫长云不是书呆子;
那么第二个缘起,就是在南宫长云要冲茶(喝茶时,一般程序先冲烫,然后才喝)的时候,小童过来了,过来时不急不躁,在殿外等了一等,在端起杯子要喝时,小童说掌门有请,这古怪吧?所以,他心里呵了一声。
这时候第三条怨言紧接而出,漓乡既不指责,也不拦阻小童,是不是知道原因故意的呢?别人喝茶,长老目光平视,身体不动,呼吸均匀,这在日常再平凡不过的事,但非常时期,刚进门做客,出现许多叨(tao)教(客套话,领教。这里有刁难意)。这三条意见组成第二大项内容,也不稀奇了。
再次,崔掌门也应该知道,他们将要做出的事情对两人不利。不说虚情假意吧,起码有着虚以应付的意味,半真半假。
再其次,茶喝到一半,漓乡有事出去,包括传音玉简,和把崔掌门叫出去都没问题,而有问题之处在哪里呢?就在漓乡第二次进来,抢着执壶倒茶,很殷勤,是不是殷勤过分了?要勤快,你可以第一次就勤快嘛。
故而,漓乡做事既有点奇巧又有点妖孽,所有的一切,归结起来,事出反常即为妖。
所以,在大家都喝茶的时候,就根本没有人去注意南宫长云,虽然崔掌门知道南宫长云聪明机敏,但是他绝对不会想到,他看中而又欣赏的人,会把他视为珍品的茶糟蹋了。谁也注意看他是把茶喝了,还是没有喝,或者更清楚一点看到,他把茶通过小动作倒在衣服上了。
有时候办任何事情,成与不成,差别就在于注意细节没有,细节注定成败,所以把多方面细节收集起来,归纳整理,提炼出一个结论,就是此番任务有害。
这就是南宫长云得出的成果,这成果救了南宫长云的命,救了甄影捃的命。
南宫长云一直在地上躺到半夜,黑暗中,他用力挣动了一下身子,不能动弹,检查一遍,觉得身上被缠得就像粽子。
然后又精神外放,出了偏屋的门,门外有两个人歪在石台上打瞌睡,其中一个的面相有点印象,那个人就是抬他们到这屋子的人。
这是抬进屋子后,他瞬间闪烁出一点微弱的精神,看到的,另外的人他没敢观察,如果精神长时间波动,恐怕被后面跟着的漓乡捕捉到。
他放出身上的飞剑,从里向外挑动绳子,反复试验,哪怕是用力切割,也不起效果,忙了半个时辰不见效,飞剑也出不了绳索捆绑的缠绕,只能上下拉动。
想来想去,他不敢弄出声响,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一点门道。怎么办呢,这不敢吭,不敢哼的,怎么把这人叫进来呀,还真是遇到难题了。
这个人的境界又不高,只是个出力气混饭吃的人,只要不伤害他,把他弄进来会怎么样?只是自己法力浅弱,该如何办?
看了看边上的甄影捃,浑身绵软,陷入昏厥中。如果他醒着该多好?陷入如此困境,可是叫什么也不会答应了。
难道自己真要死在此地,走完浑噩的一生?他绝不会,也不应该丧失求生的愿望,他还有仇怨没报,有恩情没有报,他感到无奈和悲哀。
这时候他抱着试探的心情,精神力又一次外放,刚来到外面,抬过他的那个人,一个惊战醒了过来,站起身扭动几下身体后,转回身迷瞪的走进屋子,南宫长云高兴的要惊叫起来。
太好了,进来呀。
那人走了两步,停下来,好像是听听动静。
在听动静时,南宫长云感到自己的心提在喉咙眼处,好像真要跳出来,但是他还是不敢弄出动静,一旦把这人弄警觉,啥事都泡汤了,这时他觉着时间的煎熬,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
南宫长云只抱怨时间走得慢,可是如果时间过得快会怎么样,如果那人不进来,又回去继续睡觉,他又该怎么办?
他感到自己情绪的急躁,慢慢呼出一口气,减慢心跳的度和频次,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他必须稳定下来,否则于事无益。
这人终于走进了黑乎乎的屋子,“嗤”一声把火折子点亮,亮光照耀下,似幽灵般把这人的面部表情映现出来,眼窝深陷,一步一晃悠,渐渐靠近南宫长云躺的地方。
这人胆子也比较大,自己一个人就走了进来,也不说把他的伙伴叫醒,互相有个照应,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自己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南宫长云刚才是着急,现在又为对方考虑,他的思虑甚远,不得不说他的脑袋有点大了。
千等万等,这人走到甄影捃跟前,把火折子伸到前面,拉长了和他自己面部的距离,幽光晃动间只觉得阴气森森,若有幽灵跟着这人在游移。
他先大体照看一遍,很认真的俯下身子,向前倾着,似乎觉着一切都很好吧,呲牙咧嘴一笑,南宫长云觉着如果是别人在此,非得心脏病不可。
大变态。南宫长云给了他最高的荣誉称号,觉着非此人莫属。
接着,这人又伸出手朝甄影捃的面部试探了一下呼吸,感觉到这个大个子的呼吸节奏很均匀,再俯下头听了听心脏的跳动音,可能心脏跳动的比较微弱,不容易听清楚,把耳朵贴上心脏,仔细的聆听。
做完这些之后,才算完事,南宫长云心说,你太他妈的慢了吧,照你这样叽叽歪歪,事情完结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谁知道,刚想到这里,一件恐怖的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