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长有些诧异,“为什么?你和时老有过节?”
他们这样的人,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商人在这方面一向极为敏感,现在有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却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拒绝了,刘行长有些想不通。
宁迹摇头,“没有,只是我的私事,多谢刘行长提点。”
萧笙那么讨厌时碧柔,他又怎么会做让她不喜欢的事?
和时家来往,简直是对萧笙的侮辱。
时亦清是德高望重,可谁都不知道他对自己亲生外孙的绝情和冷漠。这么多年过去,他再想要过含饴弄孙的日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如果说当年的时碧柔是个疯子,那时亦清就是个冷眼旁观的帮凶。
刘行长察觉到男人眼中迸射而出的冷厉,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
因为合作的事没有谈成,宁迹提前回了家。
家里静悄悄的,明姐和李姐都不在,他莫名有些恐惧。
有些抗拒回主卧,他先推开了妮妮的房间门,却意外发现宁宁睡在另一张儿童床上。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竟然舍得让宁宁离开她一个人睡?
从宁宁被接回来之后,她从来没让宁宁离开过她身边。
宁迹抿了抿唇,把他踢落的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又去到另一张床前看了妮妮,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他靠在墙上,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除了手机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多时。
偶尔会抽上一两根,但绝不是在家里,在有她和孩子的地方。
不想回主卧,或许是怕面对她。是怕她再说出那种让他无法承受的话。
她的固执令人头疼,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抬了抬手腕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深夜。
她怀孕之后嗜睡,以往的这个时候,她已经睡熟。
宁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房间的门。
屋内的暖气比外面要热很多,宁迹一进门便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气,热的让人极为不舒服,热气中,还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开这么高的温度干什么?还点了熏香?
宁迹下意识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么高的温度,他刚进来都会感觉到不舒服,更何况她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心脏蓦然一紧,她灭了熏香,抬步就往浴室走去。
“你回来了?”声音从背后传来。
宁迹下意识回过头去,她刚刚从衣帽间里出来,脸上被热气熏得绯红,身上穿着薄薄的……情趣睡衣?
说不上情趣,但也绝非保守,介于两者之间,却该死更有神秘的诱惑感。怪不得把温度开的那么高。
宁迹咬牙,身上的火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直冲冲的往一个地方冲。
这件衣服她之前没有,今天去逛商场,就是去买这个?
他朝着她走过去,一只手拿起扔在床上的浴袍,走到她面前将她裹了起来,“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她眉梢动了动,微挑的唇角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防备。两条玉臂从浴袍里伸出来,她扭了扭身体,把他裹在自己身上的浴袍抖落,两条手臂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人的身体贴的密不透风。
极为性感的睡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小腹处依旧平坦,丝毫看不出怀孕的痕迹,配合着房间内热的熏人的温度和昏暗的灯光,两人之间慢慢起了一层朦胧的暧昧。还未消散的香味像是某种催化剂,宁迹眯了眯眸,抬手桎梏住她紧贴着自己的腰,稍稍用力把她推开了一些,“以后不用等我,我会早点回来。”
眸暗了暗,他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的胸口移开,唇角轻轻动了几下,嗓音低沉喑哑,“房里温度太高了,我去把窗户打开一点,你穿好衣服。”
他说着,脚步也跟着动了动,想离她远一点。
她双臂猛的一用力,又将他勾了回来,头猝不及防的低了一下,还未反应之际唇便被她的温软堵上。
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眸暗了暗,闪耀着熊熊的火焰。
禁欲有一段时间了,不是没冲动,只是她身体本来就弱,现下怀着孩子胎儿还不稳,他不敢。
扣着她腰的力道下意识用力,宁迹再度将她推开,低沉的嗓音撒了下来,“阿笙,别折磨我,听话……”
萧笙双臂紧抱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从他的耳垂扫过,一用力将他带到了床上,“阿迹,我想你了……”
轰的一声,宁迹只觉得全身好不容易建起的防备猛然间崩塌,她躺在床上,清澈的眸犹如一汪泉水,没有一丝杂质,却格外的魅惑勾人,双臂紧紧扣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怕压到她,宁迹撑着身体,直勾勾的看着她,微眯的眸子泛着危险的弧度,片刻,他的头陡然压了下来,准确的堵上她性感的薄唇,掠夺了她的呼吸。
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慢慢侵入那片小花园。
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清明的眸渐渐迷离起来。
宁迹倒吸了一口凉气,低沉的嗓音哑的不成样子,“乖,别缠着我,先用这种方式给你解馋。”
话音刚落,手指在那颗敏感的小红豆上轻轻揉捻,萧笙呼吸一重,身体控制不住抖了起来。
咬了咬唇,她慢慢仰起身体,伸出舌尖在他唇角轻舔了一下,“四哥,我漂亮吗?”
“漂亮。”他眼底的火焰越来越浓,几乎烧的他全身都疼了起来。
没有人可以否认萧笙的漂亮。
萧笙眨了眨眼睛,呼吸微喘,继续道,“以后,我会越来越胖,肚子上会有妊娠纹,可能脸上还会长斑,会越来越丑……”
宁迹陡然清明了几分,向下深入的手指蓦然间停了下来,眸光有些阴沉,“阿笙,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萧笙张了张口,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有些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个意外,我不想因为她打乱我所有的生活,我很辛苦,每天面对那样的宁宁,我真的很痛苦,我想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宁宁,四哥,拿掉她吧……”
宁迹陡然间起身,终于明白她今天所有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讥诮的让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