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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笙张口,一口咬在他的胸膛,用尽了全力。

隔着薄薄的衣服,宁迹被她咬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唇角却轻轻勾了起来,裹着一丝满足和喜悦,轻轻拍着她的背,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咬吧,如果这样能让她消气,那把这块肉割下来也无妨。

许久,她终于松开了他,胸前的白衬衫上,已经被红色的血丝浸染。萧笙抬头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睁开,“傻子。”

爱不知道表达,疼不知道躲,她的性格要是再倔一点,两人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刚刚拉开一些,他突然用力把她拉了回去,扣着她的下巴便把温热的薄唇送了上去。

所有的声音吞噬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萧笙拧了拧眉,没想到他会来一手,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下。

别的事情像个木头脑袋,占便宜的事他倒是挺积极。

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她并没有松开,反而加重力道,似是要把他那块肉拧下来一般。

萧笙这几天经常想,到底是自己没出息舍不得他,还是因为怀孕,想给孩子一份完整的爱?

想了几天都没想出个答案,现在她突然想到,自己离婚之后一直没舍得走为了什么?萧影之前问她什么时候走,她说把黎城的风景全都记住的时候,可黎城哪有什么风景值得她记住?

她在等,可一连等了那么多天,她没等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决定离开,可这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的出现,是两人之间的一个契机。

如果没怀孕,她现在已经到了法国,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她力道没松,宁迹扣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紧,两人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陷入的一场谁也不肯认输的纠缠之中。

霸道的舌撬开她的牙关闯了进来,与她灵巧的小舌缠绕在一起,两人之间像是起了一团火,耳鬓厮磨之间越来越热。

过了好大一会儿,两人才拉开一些距离,萧笙脸色涨得通红,反观宁迹,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并没其他的变化,漆黑的眸子幽深而复杂,瞳孔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两人纠缠了那么长时间,真发展到这一步,他竟觉得有些不真实,腰间密密麻麻的痛感传来,宁迹叹了口气,握住她还在继续用力的手,“阿笙,疼!”

“活该你疼。”萧笙瞪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动了动手腕,“还真是皮糙肉厚,累得我手疼。”

他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以后想拧哪里我帮你,别累到自己,我心疼。”

萧笙眯了眯眸看他,冷笑了一声,“你只会说些场面话,除了骗骗我,你还能骗谁?”

宁迹正了正神色,握住她的手,“阿笙,我爱你这句话是真的,我跟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以后,我会慢慢做给你看,但你得先给我这个机会。”

“看你表现。”萧笙摸了摸肚子,转身去拿手机。

微博上关于她的话题已经不见了,她抬头看了看他,他伸手过来,把手机从她手里拿开,“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萧笙脸上的神情渐渐淡了下去,看着他渐渐抿起了唇角,过了好久才开口,“我父亲的事……”

宁迹脸色一变,握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臂轻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入自己怀里,“他是他,你是你,阿笙,他做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真的一点都介意?”

他看着她,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那路笙竹绑架你的事,你会牵扯到我身上吗?”

萧笙愣住,当然不会,她恨的是路笙竹,对宁迹,只有怨。但那股怨气也慢慢消失,路笙竹害了她,可救她的人是宁迹。她不会把对路笙竹的恨牵扯到他身上,“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宁迹勾了勾唇角,摸了摸她的脸,“笙笙,你看,你不会牵扯到我身上,又觉得我在介意什么?介意你是萧天祥的女儿?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太太,我孩子的妈,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个人的出身无法选择,但未来可以选择,我们谁都别介意谁,重新开始?”

萧笙愣愣看了他好大一会儿,忽的笑了笑,“那你以后还会不会为了别的女人丢下我?丢下孩子?”

宁迹心脏隐隐刺痛,“阿笙,相信我,那绝对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

人生没有后悔药,也回不去。

如果可以,她十五岁的时候两人相遇时,他便不会抛下她再度离开。

“活该你后悔。”萧笙笑了,笑过之后,看着他又愣了,“你爱我吗?”

“你知道……”

“我想听你再说一次。”

宁迹顿了顿,目光灼灼而认真,“爱,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融入骨血。你等一下……”

他突然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不多时,他手里拿着一份画册重新回来,把画册在她面前展开。

萧笙看着面前的画,是她小时候的模样,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白裙子上净是污泥,在宁家的后花园里笑得如阳光般灿烂。萧笙看了看下面的日期,是二十一年画的,那年,她刚好六岁。

每天捧着一块蛋糕爬他的窗户,自以为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了他。

眼眶有些湿,萧笙合上画册,抬头看着他,“四哥,我想吃你做的蛋糕。”

宁迹一顿,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她的口味变化了不少,几乎已经不吃甜食,突然间提起,让他有些恍然如梦,似乎一切都没变。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目光灼灼藏着看破一切的笑意,“从六岁到二十七岁,整整二十一年,宁迹,你何德何能,让一个姑娘爱了你二十一年。”

整整二十一年,她捧着一颗真心,捧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无怨无悔,一如既往。

宁迹蓦然间湿了眼睛,抱着她吻了上去,许久发出一声叹息,“是啊,我何德何能?”

他确实配不上。

他是眼睛瞎了才会让她爱的这么辛苦,“阿笙,我用余生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