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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笙的眉心拧成一团,额头上快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体在他身下不停的挣扎。

宁迹拧了拧眉,松了力道,身体依然卡在她的上方,“阿笙,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紧咬着牙根,剧烈的疼痛快速袭遍全身,身上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汗,她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小腹处,但想到还在房间内的男人,便生生忍了下来。

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想让男人知道,也不想让男人看到。

她越是这样,宁迹越没有离开的意思,“阿笙,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

“我问过心理医生,你的情况在好转,不会突然间复发。”他自认,刚刚并没有做出刺激她的举动,甚至和之前相比,两人之间也很和谐。她为什么突然间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萧笙冷汗直冒,越来越疼的腹部像是被刀绞着一般,越来越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情绪越发的烦躁。

从三年前她被人从江里捞出来之后,她的例假就不正常,要么两三个月不来,一来便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像是活生生被人凌迟一般。

那种疼,令她恐惧,她有好几次,在这种疼痛之中萌生了死的念头。

她想,这是她没保护好孩子的报应,可这个世界上即便真的有报应,这份痛苦也不该由她来承担。

无数次她忘记仇恨,就是这么想起来的。

这种疼如影随性,时不时过来扎她一下,让她想忘记都难。

她全然不顾手上的旧伤,猛然间推开宁迹,朝着卫生间跑去。

胃里一股极为恶心的感觉往上涌,腹部的疼痛几乎令她无法站稳站直,她趴在马桶边上,将中午吃进去的东西如数吐了出来。

宁迹紧随着她进来,见她这个样子,眉心紧紧皱了起来,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递了一瓶水过来,“阿笙,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腹部剧烈的疼痛侵袭,她在无法伪装下去,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腹部,疼的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双眼噙着泪,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真他妈疼。疼的她想要嚎啕大哭,想要撞墙。

可宁迹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敢做。可生理的本能反应,她控制不了。

紧咬着牙根,萧笙撑着最后一口气抬起头,“四哥,是个女人都会有的,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宁迹一愣,松开了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这是,例假来了?

可哪个女人来例假会疼成这个样子?他们做了两年多的夫妻,还共同有过一个孩子,她的生理期宁迹自然是了解的,以前的她,从未这样疼过。

他虽然是个男人,但也并非完全不懂,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宁迹抿了抿唇,缓缓挺直身体,神色有些复杂慌张,默默的出去帮她拿了卫生棉之后,才又转身离开。

疼的厉害,萧笙坐在马桶上,根本没站起来的力气。脸色因为疼痛惨白,清澈的眸慢慢失去了光芒,她渐渐瘫软在马桶上,终于控制不住的哭起来。

她极少哭,即便受伤了难过了也鲜少见她的眼泪,此时却因为生理上的疼痛控制不住。她缓缓的直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指甲慢慢陷进肉里,甚至想拿刀往自己的肚子上捅几刀。

瞧,萧笙,你现在多狼狈!

宁迹听到哭声再度闯了进去,神色难见的慌张和手足无措,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阿笙,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不去,我不去医院。”她在他怀里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下楼。

……

车子在蔚光医院的门口停下,宁迹抱着她冲进妇科,因为之前已经给院方打过招呼,早已有专家在等待。

萧笙有气无力的,已经接近昏厥的状态。脸色苍白令人心疼,专家抬头问了他一句,

“什么症状?”

“痛经。”他从喉间挤出两个字。

专家微微一愣,开了药让护士去拿药,稍稍止了疼痛之后才安排做其他的检查。

痛经痛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少见,让她很难不多想。

刚看到萧笙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流产。

给萧笙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拿着报告单出来。

宁迹倚在白花花的墙上,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检查室的大门,心底深处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他恐惧,此时看着医生手里那张薄薄的报告单,他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下意识的抗拒。

矜贵卓然的面容此时有些颓然,深邃的眸里只有一片刻骨铭心的疼。

“宁先生。”医生叹了口气,将报告单递至他的面前,“放心,太太的疼痛已经暂时控制住了,现在正在里面休息,您可以随时去看她,不过检查结果……”

她抿抿唇,看着宁迹的脸色顿了下,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太太原本子宫内膜就比较薄,三年前的引产手术对她的伤害极大,再加上术后没有加以调理意外落水……”

宁迹静静的听着,面部的肌肉越来越紧绷,想起他提起要个孩子时她的态度。她不愿意要孩子,却允许他弄进去。

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额角的青筋剧烈的跳动着,不敢再往下深想。

“太太以后怀孕的几率……可能……会很小。”

可能会很小不过是安慰人的话,医学无绝对,可萧笙此时的身体状况,确实难以再怀上孩子,以她经验之谈,几乎没有可能。

男人的身形骤然间一晃,胸口处像是被闷雷击中,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有些站不稳,下意识扶住墙,视线从那张报告单上慢慢移到医生的脸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裹着深深的绝望。

愣了片刻,他松了松被他攥成一团的报告单,“我太太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办法让她不那么疼?”

孩子不那么重要,有了锦上添花,没有,他们两个人携手终老。

他现在唯一关心,是怎么样才能不让她疼。

医生从口袋中掏出笔,在萧笙的病历本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他,“这是个有名的老中医,我建议,太太的情况还是吃中药慢慢调理,平时注意饮食,不要吃凉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