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撩眼看他,长舒口气不耐烦的道
“啥事儿说,别磨叽。”
她都快累惨了,哪有心思跟他在这儿聊天扯皮。
自己什么耐力不清楚她能跟的上,已然是不容易。
面对娇妻如此嫌弃的表情,独孤寒俯下头亲了下她的鼻梁,低低失笑。
心满意足的抱紧她,又挑逗一般的咬住了她软软的耳垂,一字一顿慎重地说
“真想,真想,真想再要你一次,把你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
齐妙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直接拍他胸膛,气呼呼的说
“独孤寒,你大爷你还让不让我活让不让我活”
双手胡乱的挥舞,她可管不了什么“以下犯上”、“压制夫纲”。
小拳头使劲儿往他身上招呼,爱谁谁。
独孤寒不躲、不避,吃了她几拳后,爽朗的笑出声来。
这就是他的小娇妻,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炸毛的时候炸毛,该行事儿的时候行事儿,该分忧的时候分忧。
身手矫健地攥住她挥舞的小拳头,放在嘴边轻轻一吻,讨好的说
“不是没那么做嘛,急个什么劲儿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哼”齐妙不领情。
狠狠剜了他一眼,不依的说
“我还不了解你你之所以那么说,不就是试探我”
独孤寒听到这话,再也绷不住的搂紧她,按捺住内心的冲动,道
“乖,睡觉,要不然我可就不管不顾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管、你顾了一般”齐小妞儿更不服气了。
听听他的话,那说的是啥意思
咋寻思说来着
独孤寒无奈,只得把自己往前贴了贴,讨好的说
“是是是,我不管不顾,不管不顾行了吧。”
话落,再次翻身,齐妙想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直被他强压在身下,努力迎合他所有的需求。
既然已经被扣上了“不管不顾”的帽子,那再折腾一下,貌似也没什么区别
天空渐白,浓情蜜爱的房间里,独孤寒一双眼睛,满怀深情的盯着齐妙。
一连要了她三次,等她醒来估计自己又要开启哄人的“生涯”。
思及刚才的一再需索,现在想想,他也觉得过份。可一想到当初在异陷天看到的一切,他便不能心软。
他太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真要是兑现,她不可能苟活于世。
可偏偏
他们有孩子。
父皇年纪不小,真要把晨儿抚养长大能登基,只怕根本
莫名的哭意席卷而来,让他不禁赶紧吸了吸鼻子,缓解自己。
可能是动作幅度有些大,让怀里的佳人不舒服,抗议的动弹一下身子。
独孤寒忙轻拍她的后背,这一刻哪儿还有什么七虹霸主,哪儿还有什么东陵太子。
有的,只是疼她、爱她的独孤寒,还有舍不得放手的独孤寒。
说实话,他还没餍足,要不是她哭着小死过去,他肯定还不会放过她。
他想尽快让她有他们的孩子,这样她才不会做傻事。
即便异陷天内看到的不是真的,她有孩子他也高兴,一起双双把家还的感觉,更是让他眷恋。
满足的闭上眼睛,搂着怀里的大宝贝睡觉,二人就躺在床上。
月光打进来,显得那么柔和、安宁。
转天一早,齐妙幽幽醒来。
刚刚睡醒的她,脑子有些宕机、迟钝。
闻着熟悉的味道,还有真实的触感,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昨天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瞬。
下一秒,理智回归,小妮子不客气的伸手掐他的胸膛。
装睡的独孤寒,被这“夺命掐”闹得实在装不下去,忙扣住她的手,故作慵懒的把人搂紧,说
“乖媳妇儿,为夫累了。等为夫睡醒再伺候你,啊”
故意曲解她的怒火,独孤寒嘴角上扬,一脸满足。
他是满足了,被他扣在怀里的齐妙就满足不了了。
不依的小手来到他的要软处,狠狠捏了一下
“嘶”
独孤寒吃痛,倒抽了口凉气,忙松开她,攥住她的手。
这小猫儿一龇毛,还挺厉害。
齐妙看着他吃痛的样子,直接坐直身子。察觉一点衣服都没有,又赶紧抓了中衣胡乱罩上,说
“你倒是装啊,不是没睡醒吗这下睡醒没”
“醒了,必须醒了”
独孤寒也跟着坐直身子,一脸讨好的看着娇妻,笑眯眯的又道
“好媳妇儿,为夫那不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嘛难免孟浪、过度一些,如今吃饱了,往后肯定分三餐,我保证。”
“滚你的保证吧。你的保证在这儿就如同你儿子不尿炕一般,根本没有说服力。”齐妙不依不饶。
“噗嗤”
独孤寒实在没忍住,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笑出了声。
轻咳两声摇摇头,故意板着脸,道
“媳妇儿,这就是你的不对。怎么能用儿子尿床来形容为夫,为夫毕竟是”
“你是什么都没用”
齐妙霸气的打断他的话。深吸口气,哀怨的看着他,说
“那么狠,那么重。一点都不顾着我,你还好意思说你爱我,你就欺负我。”
面对娇妻的控诉,独孤寒无力辩驳。伸手把人再次纳入怀里,轻柔的说
“乖,下次,下次为夫一定顾着你,绝对不食言。”
“哪还有下次,我”齐妙后面的话不敢说了。
无奈的噘嘴,放纵的靠在他的怀里。
他宠她、疼她,但绝不容许她说些过格的话。更何况夫妻在一起,那样的事情若是他不频繁、不热忱,用他的话来说,她真的就要哭了。
之所以刚刚那般,无非就是被折腾得狠了,有些怨气罢了。
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独孤寒察觉怀里的妮子睡着,不禁也跟着躺下,继续搂着她。
议和之前这些天,他一定要好好陪她,不受任何事情干扰
齐妙再次醒来,日晒三竿。独孤寒一直陪着她,很久她都没有在心爱的人怀里醒来。
说实话,这个感觉,真的好怀念。
起床、洗漱、吃饭。
夫妻俩虽然交谈不多,但是那种默契却浑然天成。
吃过不早不午的饭,齐妙照例去疫症区看看病人,掌握他们的变化,好进一步改良药方。
独孤寒一直都跟在身边,齐妙心里说不出的甜。
巡视一圈下来,除了昨天木头脸上起了红色疹子,其他人的身上,全都没有。
齐妙思索了片刻,正好柳巧这队的栾倩走过来,她一直都照顾这一片,齐妙回去研究药物,也都是她在接受。
冲她招招手,待人走到跟前,说
“栾倩,昨日木头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可知道”
栾倩闻言想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道
“回姑娘的话,木头昨天吃了块高老爹给的南瓜糖。其他的跟大家伙儿吃的没有任何分别。”
高老爹南瓜糖
齐妙闻言点点头,随后看着栾倩,说
“闲杂人等不得放进来,不管是谁、谁家的亲戚。”
“是,姑娘。”栾倩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没敢耽误。
齐妙转身离开,跟着独孤寒边走边说
“小宁王带的人皮面具就是高老爹的。看起来高老爹也遭了毒手。”
至于给的是不是南瓜糖,那可就值得推敲了。
之所以他们选择木头,完全是因为木头一直都是齐妙在照顾。所以只要他出事儿,再有人在旁煽风点火,老百姓势必就会暴乱。
布局虽然不错,但却忘记了一点,那便是这些人原本就不是东陵子民。
什么暴乱,什么谣言。
没等进入东陵王朝,就在西南边境被扼杀。况且,朝廷还没对这两州十城有什么安排,只能说小宁王想的太片面,也太简单。
回到院子,齐妙再次洗手、换衣服,然后钻进屋子里研制药方。
昨天木头的事情,让她推翻了以前自己在做的事情。如今木头的死,跟疫症没有关系,那按照他原来的思路,就没有任何问题。
齐妙研究东西全神贯注,独孤寒就在旁静静陪着,不去打扰。
外面不管什么要务、军务,他都没有去搭理。反正有齐雨泽在,他只管静静陪在她身边即可。
有些渴,独孤寒想了一下,起身出去。
齐妙由于研究东西,并没有发现。等她被打断的时候,独孤寒端了碗甜汤放在她面前,说
“我熬得。天热,你喝一些降降暑。”
西南边境的气温要比京城、辽东,热上很多。如今是初夏,但一直闷在这个屋子里,他还真担心齐妙会受不了。
小妮子窝心,看着独孤寒笑眯眯的说
“这么好,还有甜汤喝”
说完喝了口,浓浓甜腻的绿豆汤,很消暑、解渴。
屋子里薄荷艾叶不少,再加上她沉下心研究东西,并不会觉得热。
不过有人给熬绿豆汤当然是最好了,“咕咚咕咚”豪气的喝下一碗,笑眯眯的说
“真甜、真好喝。晚上夫君给做饭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