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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第两百二十章白老大

楚檀画走进白朗的院子,这一路走过来,她都留心四处观察,发现白家夜里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别的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枚什么动静,不过也有可能是夜深了都睡了的缘故。唛鎷灞癹晓

楚檀画看见白朗身边跟着一个黑衣男子,跟冰儿穿的衣裳一样,她微微蹙眉,看来那个人便是冰儿和白朗口中的追影了。

冰儿在前头带路,楚檀画在后头跟着,她的房间就在白朗的房间隔壁,白朗的院子里也都种满了竹子,这几天大雪已经停了下来,院子正中的小径上没有雪,可是旁边的竹叶上全是雪,而且白朗的院子里没什么人,因此那雪都还保持着原样,也没有脚印,楚檀画看着那雪地愣神,这要是在宫里,那几个孩子肯定得上去踩踩,铃铛儿最是淘气,最喜欢踩雪地了,就是不喜欢维持那原样,非要踩几个脚印才肯罢休。

楚檀画这站在廊下一愣神的功夫,冰儿已经走进她的屋子里点亮了灯烛,冰儿出来之后见她还站在廊下,便轻声唤道:“三姑娘,屋里暖和,姑娘进来暖和一下吧。”

楚檀画转眸刚要说一声好,就听见白朗的屋子里有人惊叫一声:“少主,你怎么了?!”

冰儿一听脸色一变,当下也顾不得楚檀画了,直接奔去了隔壁的屋子,楚檀画微微皱眉,心下好奇,也跟着过去了。

白朗屋子的门槛边,有一滩黑血,看那血迹的样子,应该是刚刚吐出来的,楚檀画一眼瞧见被追影扶到一边坐下来的白朗嘴角有一丝血迹,她心下就明白过来了,抿唇就走了进来,拿起白朗的手就开始探脉,一探之下心下大惊:“你中毒了?”

白朗敛眉,淡声道:“你们俩出去。”

这你们俩指的是追影和冰儿,冰儿还想说话,却被追影扯走了,白朗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是不能违背的。

楚檀画见人都出去了,又看了一眼那滩黑血,蹙眉抿唇道:“白朗,你身体里有毒,这毒素潜伏了超过十年了,你,你方才就是毒发了,我这里有雪荷花做的丸药,虽不能解你身体里的毒,但是好歹能缓一缓。”

她心下却是惊讶无比的,她竟探不出白朗体内是什么毒,更无须谈什么解药了,而且这毒素在白朗体内超过了十年,他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这厮的内力当真是深厚无比的。

他这个人要真是跟狐狸打一架,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楚檀画见白朗不肯伸手接她的药瓶,当下皱眉,便把他的衣袖牵起来,塞到他手里,可刚放下他的衣袖,他却把那药瓶放到一旁的桌案上,抬眸望着她淡声道:“三姑娘,你的药在下会留着,天晚了,你回去歇着吧。”

楚檀画皱眉,转头:“我看着你吃下去,我去给你倒茶,就算你把我掳来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吐血而死啊!”

“别转头——”楚檀画转身要去给白朗倒茶,结果白朗一把把她拉住,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楚檀画已经转头了,映入她眼帘的是挂了一屋子的画轴,那画轴上画的都是女子,无一例外的,那些女子都对着她在嫣然一笑,那明媚姣好的容颜看的她心里头觉得无比熟悉,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道:“这不是我么?”

见她已经看见了,白朗垂下眼皮,把手拿开,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慢慢走到书案前看那些画,拿起放在书案上还没有挂起来的画,低眸笑道:“这是我走的时候画的,十年来,我画了很多的你,都挂起来了,可是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你带着一脸酒意对着我嫣然一笑的样子。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些画陪着我,没想到你有一天还能看见它们,三姑娘,你看见了么?这是在下的一片心哪!”

楚檀画看的很清楚,屋子里三面墙几乎都挂满了,有的新有的旧,一看就知道画的时间长短不一样,有些一看就知道是几年前画的,笔法不一,画法越来越纯熟,可是,无一例外的画的全都是她,最多的就是他所说的,忘不掉的那带着酒意的嫣然一笑。

然后,还有许许多多他幻想的画面,她在春天的花丛中拈花而笑;她夏天站在郁郁葱葱的竹叶之下恬静的笑;秋天她站在红透了的枫叶之下笑弯了眉眼;冬天,漫天飞雪之中,她给他撑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楚檀画这会儿面对着满屋子的画真是后悔,方才若是放下药瓶就离开也就不会看见这么多的画了,他还不让她看的,结果现在却看见了,人家都说了,那是他的一片心,她没想到一来就要面对这样震撼

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第两百二十章白老大,第2页

的画面,也没有想到白朗对她是真的这么认真的,画了她十年,只怕心里头对她的感情也镂刻了十年吧?坦白说,她不想伤害他,可是,他这哪里是迟了十年呢,分明就是迟了狐狸一千年啊。tvly。

“白朗,如果现在白老大给你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你会要她么?”楚檀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在沉默了一瞬之后才反问道。

白朗当下皱眉,抬眸定定的望着她道:“白老大这十年没少做这样的事,可在下心里有人了,在下不会要别人的。”

楚檀画微微一笑:“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何必还要问我?你的一片心我是瞧见了,可是我心里头装不下,也不会装。——其实,你问我的时候,你心里头不就装着两个答案么?你既然把我掳来,应该不会在意我究竟对你是个什么态度吧?你要困我十年,随你,你觉得我会爱上你,那也只是你的想法,我来是没有办法,但是我总有一天是要走的,你想着你和他是各凭本事拥有我,却没想过,你们俩根本没有可比性,你就是迟了一步,那也是迟了!”

白朗皱眉,这是她头一次说的这么明确,当下抬眸看了她一眼,将那雪荷花的药瓶重新收进袖子里,然后便背对着她不再看她。

楚檀画撇撇嘴,便出了白朗的屋子,还替他关上了门。

结果一转身看见冰儿立在门廊下,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三姑娘,我家主人这么多年着实不容易的,你——”

“你要是跟我说别的我愿意听,比如说你喜欢吃什么菜喝什么汤或者介绍一下你们西域的风土人情都可以,但是,”楚檀画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往自个儿房间走去,“你不许说你家主子的事情,你要是说他,你就滚出去别跟着我!”到中年屋。

楚檀画一记眼刀,眸底俱是冷意,这一路上她都是笑嘻嘻的,就算不笑眸光也是柔和的,这会儿突然这么狠戾把冰儿吓了一跳,冰儿条件反射的道:“不说了不说了,天色不早了,三姑娘请好好歇着。”

楚檀画不要冰儿在屋里待着,冰儿只得在外头去守着,楚檀画也懒得管她,自个儿到床榻上去一瞧,发现被褥都是新的,还有些淡淡的香味,比那客栈里头的好了许多,她这会儿也有些困了,刚要脱了衣裳睡觉,就听见院子外头忽而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很多人朝着这边来了,她微微皱眉,便下了床榻去到窗格跟前来,就见好多人提着灯笼簇拥着一个人往白朗的宅院而来,那明火执仗的来头真是不小。

那灯笼一看就是制作精美的宫灯,八个宫灯往院子里一照,弄得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那些灯光照在雪色之中显得更亮了。

这样一来,楚檀画就看的更清楚了,从者自不必说,中间那个穿着白狐毛大氅的中年男子引起了楚檀画的注意,那个人莫非就是白朗口中的白老大么?她离的这么远,却也看的清楚,那男子一双鹰眼阴厉无比,那眸中敛着的狠毒历历可见,这个人的眼神就跟那杀猪杀多了的屠夫一个样,狠辣无比,肯定手上都是血债,不然看人不会这么冷血无情,跟他比起来,那雪都要比他温柔。

楚檀画猜的不错,那人刚一来,就看见冰儿立马过来,单膝跪下,行礼道:“白老大!”

那白衣男子点点头,鹰眼一眯:“原来是你呀,怎么不见你家主子出来?我都来了,他还躲着做什么?”

“白老大,主人他,他的毒又发作了,属下想请白老大赐下一粒解药,属下觉得——”

啪——冰儿的话还没说完,白老大就出手如电打了她一巴掌,当下厉声道:“老夫早就说过,解药一月一给,这才过了大半个月,你这样下贱的奴隶也跟老夫来要解药,他就是死了,也得等到月底去!”

“是,属下知错了,求白老大饶命!”冰儿自知失言,她是真磕头,额头一下子就淤青了。

白老大冷笑:“叫你家主子滚出来,老夫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他还在里头挺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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