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躺下后见于静那么娇嗔地说着,又是拽他的胳膊,他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了看她,暗自心想,格老子的,这个龟婆娘的咋子个这么大隐呢?老子今晚上真的不想了嘛,还非得把老子搞垮了不可呀?真是的。
想着,周青又想,格老子的,看来日后老子也该收敛一点了,这事做多了也是不好受。
周青瞅着于静,又是说道:“好了嘛,不要闹了嘛,睡觉了嘛。”
于静又是拽了拽周青的胳膊,撒娇道:“哎呀,来咯,人家真的想要了嘛,好难受了嘛。再说,你好久都没有和我那个了,人家现在浑身都是火烧火燎的,你就来帮我灭灭火嘛。这样子,我真的好难受嘛。来咯,来咯,来咯……”
唉,周青暗自叹了口气,没辙地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着于静,说道:“你现在咋子这么大瘾呢,真是的!”
于静又是撒娇道:“人家哪里瘾大了嘛?人家这是正常反应撒。你都好久没给人家了,人家自然是想了撒。来咯来咯来咯……”
于静说着,见周青还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愿动,貌似一点jing神都没有的样子,于是,她也就干脆朝他身上爬了上去,缓慢地埋下头,轻轻地亲向了他的嘴……
周青也是没辙,只好由着她,任她来寻找一点慰藉……
于静一边亲着周青,两手便是在周青的身上乱抓了起来,渐渐地,她也就是按耐不住地伸手掏向了他的裆……
好一会儿之后,周青终于有了反应,但是人还是感觉很疲倦。
于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见他有了反应,她也就……
折腾了一番之后,当于静从巅峰之上跌落下来之后,周青也是累的倒了下去。
然后,于静伸手去关了床头的灯,整个屋里黑暗了下来,寂静了。过了没有一会儿,也就是周青呼呼的鼾声了。
夜,已经很深了。隔壁的房子里,那些工人们正在酣睡着,彷佛一切都在夜里沉睡了。
此刻,唯有一轮明月当空悬起,如霜般普照着田野。
田地中的生菜和油麦菜在月夜下,显得是黑绿黑绿的一片。
就在大家正在沉睡的时候,忽然啪啪啪的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大家的睡梦。
当大家迷迷糊糊地醒来之后,只听见门外有人在大闹着:“起来了啦!查夜的啦!”
跟着就是用脚踹门的声音了,嗵嗵嗵的作响,震耳yu聋的。
当周青被这种吵闹声惊醒之后,他很是气恼,暗自心想,格老子的,他|娘个西皮的,这当地的这帮破治安咋子这个鸟样子呀?大半夜的查啥子夜嘛?真是的!
就在周青被惊醒的时候,他已经听见门外,阿三在与当地的治安对话了。
“有没有暂住证的啦?”一个治安问道。
阿三笑脸道:“嘿,宝哥,我们都是周青的工人的啦。”
“你叫什么宝哥的啦?我不认识你的啦。”那个治安回道,“现在废话少说的啦,有暂住证,你就继续睡觉的啦;没有暂住证的话,你就上车的啦。”
阿三又是笑脸道:“嘿,宝哥,你做什么了啦?到了晚上,你就不认识我们咩?我们都是在你们电管站上班的,又不是什么小偷啦。”
那个治安又是说道:“废话少说,有暂住证就拿出来看下的啦,然后你们继续睡觉的啦;没有暂住证的话,就不要废话的啦,上车的啦。”
“……”
周青听着门外的对话,暗自心想,他|娘个西皮的,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嘛?半夜三更的,他们就随便可以这样的敲门呀?就算我们这些外地的人再咋子的不是人,他们也没有权利这样的撒?我们是来这边打工,出劳动力帮他们这边搞建设的,他们这边的人咋子就是把我们当成了劳改犯一样呢?查夜也不是这样查的吧?这都几点了嘛?我们还要不要睡觉嘛?这样的提心吊胆地的睡觉,我的工人明天还怎么开工嘛?去他|娘的!就算从法律上来讲的话,他们也是没得道理的嘛?好像我们这些外地打工者就没有人权了一般,我去他|娘的!老子……
周青越想越是气恼。
这时,被惊醒的于静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青,倏然担心道:“完了,我们都没有暂住证,一会儿要被拖走。怎么办呀?”
周青只是瞟了于静一眼,啥子也没说,只是忙着穿上衣衫,打算先出去看看。
于静又是担心道:“据说没有暂住证的话,要被拖走,然后去做几个月苦力,完了之后就被遣送回老家。”
周青穿好衣衫后,下床,瞟了于静一眼,说了句:“他们有啥子权利这么做嘛,那个赋予他们的权利嘛?”
于静回道:“这边都是这样的嘛,都是要办理暂住证的嘛。”
听于静这么说,周青没再言语啥子,只是闷闷不乐地朝门走去了。
当周青走了出来之后,当地几个治安愣是要抓人上车了。
阿三正在与他们争吵着,但又不忘笑脸地低三下四地跟他们好言好语道。
周青走到院内的时候,借着月色打量了一眼那几个治安。
一共有四个治安,他们的手里都拿着电棒。这四个治安都是龙潭村的人。
周青暗自打量了一番之后,便是默默地走到了阿三的身侧,面向那四个治安。
当周青站定后,治安队队长宝哥拿着手电照了照周青的面孔。
这忽然刺眼的手电光照得周青忙眯起了双眼,很是烦感。
宝哥照了照周青之后,很拽地问了句:“细佬,有没有暂住证?”
当宝哥拿开手电后,周青睁眼瞧着宝哥,回道:“打自我进龙潭村以来,没有人通知我一定要办理暂住证。所以我没有办理。”
见周青这么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宝哥很是生气,恼道:“吊海!你个红嘎枪!别废话的啦,没有暂住证就上车的啦!”
周青见宝哥如此,周青忽然提高了嗓门回道:“我为什么要上车?还有,你们有什么权利三更半夜来敲门?”
宝哥又是气恼道:“吊!没有暂住证就不要废了啦!”
周青便是回道:“难道我们这些外地打工者就没有人权了咩?我们只是来这里打工的,不是奴隶,更加不是劳改犯,你们没有权利半夜三更来敲门!如果要办理暂住证的话,你可以事先通知我一声,我自然会办理!”
“吊!”宝哥又是气恼道,“细佬,你要是再废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的啦!”
这,周青也就来气了,心想,格老子的,他们这帮龟儿子的咋子就是这个鸟样子呢?啥子道理都不讲呢?
周青这么的想着,又是气恼地心想,他|娘个西皮的,老子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咋子样?要是动手的话,老子也是就不客气了!有话就好好说,不好好说,那就武力解决呗!老子就是不信邪,难道我们这些外地打工者就不是人呀?只有他们说话的权利,就没有我们说话的权利呀?
想着,周青便是气恼地冲宝哥问道:“宝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吊!”宝哥回道,“不要叫我宝哥的啦!我不认识你的啦!很简单的啦,有暂住证的话,就拿出来看下先,然后好去睡觉的啦!没有暂住证的话,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啦,上车的啦!”
周青回道:“我们没有暂住证,但是也不会上车!”
听周青这么的说,宝哥也就急眼了,忽然下令道:“抓人!”
周青也就来气了:“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抓人试试看?”
这,宝哥更是气恼地瞪了周青一眼,又是下令道:“快!先把他个红嘎枪给带走!”
于是,那三个治安员也就上来抓周青了。
周青见状,眼疾手快的,伸手就是抢过了宝哥手上的电棒,照着宝哥的额头就打下去了:“去你|娘的!”
完了之后,周青便是冲阿三下令道:“动手!有事我担待着!”
阿三听周青这么的说,也就是不客气了,率领他的手下也就是一窝蜂上了。
最后,那几个治安被揍得落荒而逃了。
阿三见那四个治安落荒而逃了之后,阿三便是担心地冲周青说道:“周大哥,我们这次可是惹了麻烦。”
周青回道:“惹什么麻烦?我们就没有人权了吗?明天老子就要告他们!他|娘的个西皮的!就光凭半夜三更敲门,他们就是不对!”
说完之后,周青也就冲阿三说道:“好了,大家都去睡觉吧!今晚上的这事我一个人担待着就好了嘛!”
阿三听周青这么的说道,他还是担心地看了看周青,说道:“周大哥,我觉得,还是不妥的哦?刚刚我们不该动手哦?”
周青回道:“废话!他们都动手了,难道我们还不动手呀?这叫自卫!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明天照常开工就是了!”
阿三见周青这么说,他也就只好回道:“那好吧!”
等阿三带着工人们都去睡了之后,他从院里走了出来。
沿着院门前的土道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掏出了手机来,立马就给曾富良拨打去了电话。
待电话接通之后,曾富良便是不耐烦道:“吊!细佬,这么晚了啦,你还要吵醒我做什么的啦?”
周青忙道:“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嘛!”
“什么事情比我睡觉还要重要的啦?”曾富良回道,“那你就快说的啦。”
于是,周青将这晚治安查夜的情况给曾富良说了一遍。
曾富良听了,便是说道:“吊!细佬,你胆子可是不小的啦,竟然敢打治安人员的啦?凭着我们俩的哥们关系,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关于治安查夜这也是我们上头下达的命令的啦。”
周青便是不满道:“我吊!难道我们外地打工者就真的没有一点人权可讲的咩?我们不是人咩?再说了,凭什么他们三更半夜可以来敲我们的门?还有就是,事先哪个搞了宣传,哪里有了明文规定我们这些外地打工者必须办理暂住证?即便我们没有暂住证,但是我们也没有违法呀?我们没有偷窃,没有犯罪,又凭什么要在半夜三更把我们这些外地打工者抓走呢?你们这些,只是强权罢了!”
听了周青这么的一番话之后,曾富良烦心地想了想,良久回道:“吊!这件事情我也是不好办的啦。但是你刚刚说得这番话是有道理的啦。可是我们下达的任务,他们照办,这下出了问题,我们再去追查他们的责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咩?这样吧,我这就赶过去吧,先稳住今晚吧。因为一会儿肯定会有公安去。好了吧,先挂线了啦。”
“嗯。”周青应了一声,“那我就等你过来吧。”
就在周青挂断电话的时候,不远处就传来了警车的声响。
很快,就见一辆警车朝这条土道拐来了。
周青瞅着这情景,然后忙回到了院内,冲进了工人们的屋里,冲他们说道:“你们安心睡觉吧!这事,就由我一个人来应付吧!”
说完之后,周青便是转身走了出来。
这时候,警车在院门口停了下来,跟着就有两个公安同时下了车。
周青忙是迎了上去,忙道:“今晚的事情,我已经报告给曾富良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那两个公安听周青这么的说,便是暗自怔了怔,其中一个问:“你认识曾富良?”
“嗯。”周青忙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我听听,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见那个公安很是怀疑,于是周青立马就掏出了手机来给曾富良打去了电话。
“喂,细佬,有什么事情的啦?”曾富良烦感地问道。
周青回道:“你们公安的人不相信你会过来的啦,所以就要给你打个电话的啦。”
曾富良一听,便是回道:“细佬,那你就把电话给他啦,让他听先。”
听曾富良这么的说,周青也就忙将手机递给了那位公安听。
完了之后,那位公安便是将手机递给了周青,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走了。
然后,周青也就望着他们上了警车,然后调头,驾车离去了。
过了大约2o分钟的样子,曾富良赶来了周青的工棚。
曾富良赶来工棚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叫周青跟他走。
于是,周青也就跟着曾富良上了他的警车。
到了警车上之后,曾富良侧脸瞅了瞅周青,说道:“细佬,这件事情我也是压不住的啦。但是,我有个建议,你可以找个律师告治安队的啦。因为,毕竟你说得那些都是在理的啦。治安队的这个做法确实不怎么好的啦。从人权的角度来说,也是的确侵犯了你们人权。但是,你也知道的啦,广东这边很乱,所以必须得搞暂住证制度的啦,要不然的话,会更加乱的啦。只要你找了律师告了治安队的话,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摆平了啦。我要是下命令帮着你,那也是不行的啦。细佬,明白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