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都是外人吗？”
剑尘环顾左右，不理解荆蛰的话。
殿内，足足五十余人。
有一些，甚至都不是日月神宫的人。
就这，荆蛰还说这里没有外人？
“他们现在，不是外人了。”
荆蛰清楚剑尘的意思，仍是笑着道。
“嗯？”
剑尘目光凝了下，猛然间回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是因为他们刚刚服下的丹药吧？”
“不错！”
荆蛰肯定了剑尘的猜测，继而示意了眼觉罗。
觉罗会意，随意的挥了挥手。
殿内那四十人，当即乖乖转过了身子。
一个个呆在那里，好似没了动静。
“他们，被控制了？”
祁不凡见四十人整齐一致的举动，下意识道。
傲天等人眸子微沉，立即也明白了过来。
与此同时，他们心中都在暗暗庆幸。
幸好，他们没有吞服下之前觉罗给的丹药。
不然也可能跟这四十人一样，成为觉罗的傀儡。
剑尘道，“即便不算他们四十人，这里也有外人。”
现在，他越发确信，剑尘、觉罗是要搞事。
控制这些人参加太霄神殿的选拔，别有用意。
很大可能，是为了太霄神殿的无尽之杖。
“你说觉罗吗？”
荆蛰看向觉罗，却没有要让觉罗离开的意思。
然而可事实上，剑尘指的并不单是觉罗。
他指的，还有傲天等人。
傲天等人来此，虽听从他的命令。
可这实际都是表面上的，是因为紫霄神殿的压力所致。
说到底，傲天等人中，有很多都不是他绝对信任的人。
有些事情他不可能让傲天等人知道，比如他的真实身份。
“你的名字，有几人知道？应该，只有一人吧？”
剑尘不再坚持什么，总不能直言傲天等人都是外人吧？
这不利于他今后使唤傲天等人，所以换了个方式问话荆蛰。
“你认识他？”
荆蛰眼眸闪烁了下，沉声对剑尘问道。
现在知道荆蛰名字的，当然不止一人。
哪怕不算觉罗，日月神宫亦已有不少人知道。
但荆蛰明白，剑尘口中所指那人就是凌天。
“当然！”
剑尘理所当然道。
“不应该。”
荆蛰心中泛起了嘀咕，“他没理由，跟你说我的事情。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之前在紫霄境，凌天就一直帮荆蛰隐藏着身份，不曾在人前直呼过他的名字。
要是只是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了。
可哪怕是跟沐风，凌天都没提过荆蛰二字。
荆蛰知道凌天跟沐风之间的关系，不认为凌天跟眼前的剑尘的关系，要比跟沐风的关系还铁。
“你想知道答案，还是跟我单独谈谈吧。”
剑尘见彻底勾起了荆蛰的兴趣，顺势又要求道。
“好！”
这一次，荆蛰一口答应了下来。
说罢转身，踏入了刚才的那道石门。
“你们在这里等我！”
剑尘吩咐傲天等人一声，迈步跟了上去。
从觉罗身侧走过，随荆蛰踏入石门。
石门之内，是一间密室。
待石门合上，剑尘环顾起了周围。
他要确保，这里足够的安全。
“放心吧。”
荆蛰对剑尘道，“这里绝对安全，没有我的准许，无人可以踏入，也不会有人偷听！”
剑尘闻言满意一笑，没有急于回应荆蛰什么。
只是缓缓抬手，取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
其面容，随即为荆蛰所看清。
“凌天？”
荆蛰瞧见剑尘的脸庞，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凌天长什么样，他当然不可能忘记。
眼前的剑尘，模样竟与凌天一般无二。
可气息上，却同凌天极为不同。
“是我。”
剑尘面含笑意，坦然道。
“你修炼了什么手段？”
荆蛰心中仍是有些怀疑，打量着剑尘道。
曾经，他传授过凌天改变自身气息的手段。
可这种手段，本质上是伪装手段。
既是伪装的手段，就有被识破的可能。
如果凌天通过这等手段改变自身气息，荆蛰不可能看不出来。
一来，荆蛰感知强大，远遥在凌天之上。
二来，这手段本就是他传授凌天的，哪有识不破的道理？
可现在剑尘身上的气息，根本不是伪装出来的。
“强大的手段。”
剑尘含笑一言，并无直言之意。
面对荆蛰，他主动表露自己的身份。
由此，足以证明他对荆蛰的信任。
细说一切，似乎并无太大必要。
“我不信你是凌天！”
荆蛰见剑尘不愿老实交代，凝着目光道，“除非，你向我展露无尽之碑。”
剑尘听到荆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在你说出无尽之碑的时候，就已经相信我是凌天了。”
无尽之碑，是凌天的秘密。
虽说现在，这秘密已为紫霄神殿所知。
可除紫霄神殿外，知道的人仍旧不多。
荆蛰道出无尽之碑，等于是暴露凌天拥有无尽之碑的事情。
要不是已相信剑尘就是凌天，又岂会这样轻易暴露？
如果剑尘不是凌天，那岂不是在害凌天。
其实通过先前，他已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剑尘就是凌天。
因为此前剑尘直接道出了他的名字，证明剑尘、凌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现在说是同一人，也合情合理。
“哈哈……”
荆蛰心思被剑尘看穿，大笑着道，“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不确认，总不太放心。”
“我无法向你展露无尽之碑。”
剑尘耸了耸肩，索性不打算再隐瞒荆蛰什么。
交友，当交心！
他要是不跟荆蛰坦白，荆蛰估计也不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情。
“哦？”
荆蛰注视着剑尘，有些疑惑了。
“无尽之碑，现在不在我身上。”
剑尘直言道。
“不在？”
荆蛰脸色一变，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可能！无尽之碑融合后，无法轻易剥离。除非，浮出性命的代价。”
剑尘道，“常规手段，的确不行，但我使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什么手段？”
荆蛰好奇道，“如果真有这种手段，剥离融合的至高神器而不伤性命，那这等手段，无价！”
剑尘笑着道，“你应该发现了，我身上的气息，同以前大为不同！”
“你这伪装气息的手段，的确挺厉害，连我都无法识破。”
荆蛰点头肯定了剑尘的话，心中越发奇怪了，注视着剑尘疑惑道，“但这跟剥离至高神器，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