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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欧树转身对下人们说道:“没听见老爷的话么,赶紧召集欧家所有精锐,还有那个那个谁,说你呢,赶紧通知西辽国在省城的所有秘密卫士,明天下午在这里集合。”

这期间,欧树竟然连看都不看被镶嵌在木头柱子里面的欧时明一眼。

而欧时明呢。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马上死了。

可惜的是,在从宁海回归省城的时候,他吃了太多的补药,现在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竟然精神的很。

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呢。

就这样,伴随着雷霆天尊的一声令下。

隐藏在江南省省城各处的西辽国卫士,开始偷偷的聚集起来。

原来,西辽国在江南省可以说是深耕细作很多年了。

这些卫士,隐藏在省城内,都是有属于自己的身份的。

有的是混混。

有的是武馆的学徒。

有的干脆就是小商人。

实际上,这些人都是西辽国的精锐武者卫士。

实力强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们都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此刻,伴随着雷霆天尊的一声令下。

所有的西辽国武士开始浮现出水面。

大家缓缓地聚集到了欧家的大宅外面。

一时间,江南省省城也是暗流汹涌……

……

在省城西郊,有一栋古色古香的小庄园。

这个庄园高墙壁垒,拥有红漆木的大门。

门口一对巨大的石头狮子。

而终年累月的,那栋红漆木的大门却从来都不会开启。

一般的人到了这里,还以为,这里没有人呢。

但是,省城地下势力所有的人却都知道。

这个小山庄的名字叫做隐逸山庄。

里住着省城,乃至于整个江南省地下世界的皇者,斧爷。

没有人知道斧爷的真名是什么。

也不知道他姓什么。

至于斧爷的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也没有人知道。

但是,在江南省,只要你是水下势力里面有些头面的,没有人不知道斧爷。

你可以不听从斧爷的号令,甚至可以违背斧爷的命令。

不过,若是你触犯了斧爷的底线。

那么,无论你实力在强横,手下再多,一夜之间也会神秘消失。

因为这个特点,斧爷成了江南省地下世界的皇者。

他虽然人不在地下世界出现,但是江南省的地下世界,无处不是他的名字。

而他的一句话,也往往被,地下世界的人,当成金科玉律。

无人敢违背。

斧爷是一个中年男子,大约四十七八岁的样子。

头发有些花白,不过看上去却是精神百倍。

这天早上,他正坐在隐逸山庄内的凉亭上面喂鱼呢。

凉亭的周围是一个巨大的池塘。

斧爷闲暇时光最喜欢在这里喂鱼,欣赏那些鱼儿抢食物的景色。

而在他身后的石头桌上面,则是一个大理石的棋盘。

上面黑白子交错纵横。

在棋盘的旁边,则是摆着银制的酒壶和酒杯。

石头桌旁边的石头墩上面,端坐着一个同样已经年近中年的男子。

这个这个中年男子,眼神锐利,目光犹如一把出匣的宝剑一样。

此刻,正在凝眸看着棋盘上面的黑白子。

忽然!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文书样的东西,站在凉亭的外面:“斧爷,昨天收到省城各大地下势力头头们的汇报,他们手下的西辽国人都在向欧家的方向聚集。”

“而欧家那边的探子也传来了消息,说是,仅仅是昨天一个晚上,欧家大宅里面就已经聚集了足足一千五百西辽国人,现在还在增加中。”

“粗略估计,算上欧家的供奉和精英,最终聚集的人员能够达到三千人的规模。”

“省城地下势力的头头们,请您示下,到底要不要警惕一下子。”

管家恭敬地说道。

斧爷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把手里的鱼食丢进了池塘。

这才转身走到了石头桌旁边,坐在那里,拿起一颗白色棋子,准备落子。

随即又迟疑了一下,向对面的中年男子说道:“残剑,我刚刚下到哪里了?”

“呵呵,斧爷,您忘了,刚刚您正把我的大龙给堵在了这个边角。”

叫做残剑的男子,指着棋盘的一角说道。

“哎,这人啊,岁数大了,就是容易忘这忘那的。”

斧爷端详着棋盘的一角,随即自言自语着:“哈哈,残剑这句你输了?”

说完,落下了一枚棋子。

“是么?”

叫做残剑的中年人看了看,随即陷入了冥思苦想。

“斧爷?”

站在凉亭外面的管家,提醒斧爷了一句。

而这边斧爷却是挥了挥手:“随他们吧。”

管家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残剑。

而后者则是补充说道:“斧爷的意思就是,让他们自行决断。”

“是!”管家无奈地看中了斧爷一眼,随即转身走了。

而这边,残剑则是看了一会棋,半响摇头:“斧爷果然还是技高一筹啊。”

“不过,若是我在这边,来一个釜底抽薪呢?”

残剑傲然的笑道。

说完也落下一枚棋子。

“哦?这个变化我却是没看见。”斧爷拿起一枚白棋子,随即却是楞在了那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残剑:“残剑,你对这一次西辽国人的行动怎么看?”

“呵呵。”

残剑迟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了凉亭一边,那里的木头柱子上面挂着一个宝剑。

残剑伸手从柱子下面取下了剑鞘,然后用手握住了宝剑的剑柄,作出要拔剑的趋势。

转身对斧爷说道:“我知道,斧爷的血是热的,当初西辽国人开始潜伏下来的时候,斧爷是有想法把他们铲除掉的。”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么。”

随即,残剑又把宝剑挂回了原来的位置,无奈的摇头道:“只是……”

这边,斧爷则是接茬道:“只是,我只是人家的一条狗,一条看着江南省利益的狗而已,狗又怎么能违背主人的意志呢。”

“主人让我这条狗装聋作哑给西辽国人行方便,我又能说什么。”

说着,斧爷叹息了一声:“我现在只是希望,宁海市的那条真龙能够挺得住,把这些潜伏下来的西辽国人全部一网打尽。”

“希望吧……”

残剑叹息了一声,重新坐回了石头桌子的旁边,同时说道:“要不要再来一局,斧爷?”

而斧爷则是有些意兴阑珊:“残剑,我忽然间不想下棋了,要不咱们喝酒吧。”

“好啊!”残剑拿起期盼旁边的银制酒壶给斧爷满上了一杯。

这边斧爷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随即嘴角露出了苦涩,他看着桌面上的黑白子,叹息了一声:“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尝遍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啊。”

说着,斧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由衷地道:“要变天了。”

“是啊!两条真龙的碰撞,无论谁输谁赢,这江南省的天都要变了。”

残剑也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