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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萧瑟,沈安若的长发被吹得一丝丝地撩起,她抬脸看着顾家大门口那几双幸灾乐祸的眼睛,直盯着她,跟身后宋皖离的目光如出一辙。
宋皖离的声音不低,故意说得如此大声生怕顾家的人听不见,而走出几步远的沈安若也突然像双脚灌了铅,她朝着简锡墨的方向,却因为身后宋皖离的那句话僵直了双腿。
有那么一瞬间,她怵在原地动惮不得,只因她抬眸看到了靠站在车门边的男人那双微微有异的目光。
她被这一道目光震慑在原地,竟不敢再靠前,心里也没有了刚才跟宋皖离对阵时的不顾一切器宇轩昂,她突然--
有些害怕!!
简锡墨这样的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感觉,淡淡的疏离感就让她不敢再靠前,恨不得退避三舍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他是在意的!!
沈安若心里一阵发涩,缓缓低下了头,她应该早点跟他说的,可是--
头顶一阵暖风拂过,肩头一沉,暖烘烘的外衣直接笼罩而下,落在她的肩头,连带着她整个人都一裹,沈安若被这熟悉的气息熏得鼻子一阵泛酸,小手一伸,迫不及待得往他怀里一靠,像一只在寒冬腊月里突然找到了温暖就靠过去的小狐狸,一靠近就舍不得再离开。
一秒钟之前她心里害怕,那么害怕着,他会不要她了!
头顶是他下颚细致地摩挲,大手将裹在她身上的外衣一拉,紧了紧,抬脸时,他那清俊的面部轮廓已经似夜色里的皓然明月,溢出的笑容也是那般的明睿。
“自然,也只有我要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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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锡墨那辆黑色的轿车驶离顾家花园之后,宋皖离还站在车前,目光随着那辆车的离开越发的沉郁阴凉。
他哪里会放过简锡墨说那句话时的表情,看似笑意隐隐,实则目光通透犀利。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他的面带走了沈安若!!
宋皖离捏紧了车门把手!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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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沈安若打第n个喷嚏的时候刚从卧室出来,泡过澡之后浑身暖洋洋的,一身的疲惫也松懈开了,唯一让她难受的便是好像着凉了,脑子一阵晕晕沉沉。
菁华蓝湾,简锡墨的这套公寓在三十七层,有个七字,沈安若自小对阿拉伯数字七有着特殊的感情,当然,这跟她的生辰日期有七字脱不了关系。
这套公寓是典型的复合式双层公寓,旋转楼梯之上还有一层,她没有去过楼上,不太清楚楼上的房间里是什么布置,毕竟那天她惝恍离开,都没注意到楼上还有一层。
身上的睡衣很合身,颜色也是她喜欢的浅粉色,她看见浴室里的物品,都是新的。
沈安若移动着步伐朝其他房间走,她刚才洗澡的时候简锡墨进来过一次,她吓得直接埋进了浴缸,险些一口气没出的来,最后被他一伸手拽了起来,还呛了他一脸的水。
想想刚才在浴室里的情景,沈安若就忍不住地摸鼻子,她平日里能在水下憋气五分钟的,今天发挥失常,差点淹死了自己!
沈安若为此事懊恼,更为当时简锡墨看她那怪异的表情而懊恼,简锡墨刚才站在浴缸前不走,她蹲在浴缸里只露出脸来急促呼吸,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简锡墨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表情温和地开口,“安若,还有一分钟,缸里的水会自动放完,你是自己起来呢,还是--”
沈安若大叫一声,正要说他骗人,可是声音刚出口,就已经感觉到水位在下降,身下有n处放水的地方,沈安若堵了一处没堵到其他地方,眼看着水位一直下沉,从胸口一直到了腰部。
她‘哇’的一声从水里跳起来,直扑向简锡墨,自己换洗的浴袍在不远处的架子上,可她难道要当着简锡墨的面裸/奔过去取了浴袍穿身上?那还不如直接扑过去捂住他那双眼睛或是直接扒了他的衣服裹自己身上才是王道!
沈安若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带着满身的水汽扑向一旁笑意深深的简锡墨,结果对方早有准备,伸手一抱,将她抱起来时哑声一笑,“还能不能再主动一些?”
沈安若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你笑我,还坑我!洗个澡都不能安宁!
简锡墨哪里料到她的这一举动?抱着她往旁边防滑垫上一站,人便倾身而下,一手捉住她那乱动的小手,咬着她的耳朵一阵腻软提醒,“应该先脱下面!来,我教你--”
流/氓!!
沈安若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顿时脸一红,手一缩,一跳起来抓了那浴袍就往外跑,边跑边往自己身上套,边跑也边哀嚎,顾不上身后那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天啊,天干气躁正宜裸/奔!!
沈安若想着脸颊就发烫,抬脸看着客厅里那柔和的灯光,屋子里很安静,沈安若蹑手蹑脚地在底楼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简锡墨的身影,抬脸看向楼上,她刚才从浴室里奔出来的时候进了卧室直接反锁了门,穿好了衣服才敢出来的。
楼上有书房!
沈安若在楼梯间站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要上楼,从顾家回来这一路简锡墨都没有问她跟宋皖离的关系,他越是不问,她越是觉得坐不住,心里也憋得厉害。
她要上楼,她要跟他说清楚!
沈安若抬起脚踩上了楼梯,轻手轻脚,怕惊动了楼上的人,刚走出第二步便听见楼上有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例行公事般地清冷,仔细听好像是在谈什么地皮什么收购之类的,她还记得晚上在顾家吃饭的时候听那个顾凌谈起过什么收购方案,当时被他直接以‘吃饭不喜欢谈公事’为由给截断了。
沈安若只好慢慢下楼,在一个架子上取了一本书往大沙发上一坐,奇怪,自己为什么并没有因为他对自己的冷落而反感呢,而且这好像也不算冷落,而她的心态更是奇怪,就算他忙她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
这是什么心态?而她还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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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书房,一通电话以一阵玩笑话而结束。
“墨二,你是打算金屋藏娇,圈养金丝雀?”牧子修的语气并不惊讶,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简锡墨淡笑,“只要她愿意,没什么不可!”
牧子修唏嘘出声,接着开口了,“宋氏有百分之四十的产业转移到国外,这一部分是由宋皖离接手的,在眼皮子底下不好动,但在国外嘛,你有的是办法!”
“哦,你想得可真多!”简锡墨已经听到楼下的动静,走出书房到楼梯边往下看,瞥见楼下沙发上躺着的女子,双腿微卷,长发温顺地散开在粉色的浴袍间,越发衬托着静谧躺卧的她娇容明艳,
哦,刚才在浴室--
简锡墨伸手抚着光滑扶手,抚/摸的动作那么轻柔,瓷器般的光滑,却又柔韧得惊人,弹指间能触碰到的腰肢,恩--
简锡墨突然目光一紧,耳边牧子修的谈话幽幽传来,“墨二,你气息不对!”
简锡墨眼睛一眯,牧子修,你那是狗鼻子不成?
牧子修哈哈一笑,识趣地赶紧挂了电话。
沈安若越睡越热,好在身上裹着的东西一件件剥离开,有凉滑的东西滑了进去,她在喘息中腰肢被揉得有些酸,侧身想要避开,却被那双手搂得更紧。
“墨,别闹!”她朦胧中咕哝出声,身体像一条柔滑的鱼,在简锡墨发愣时从他双手间油走。
简锡墨愣了一下。
他险些以为她要醒来,怀里的人如同一只剥开的嫩虾,晶莹甚雪的肌肤撩得他目光又深邃了几分,他拥着她,落唇力道轻柔,一双手辗转游弋,开始熟练地引导。
“安若!再叫一次!”简锡墨捞起她的腰肢,近似渴望地看着她在睡梦里挣扎又迎合的姿态,深吻而下,吻的力度越来越深,睡梦中的人也被弄醒,睁大着眼睛迷蒙地看着他,被他的热情再次刺激得晕头转向,不经意间微启的唇瓣已经呻/吟连连。
沈安若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身体的本能迎合着,而唇动时也情不自禁地出声。
“墨,阿墨,我的阿墨--”
多么让人追忆的亲昵呼唤!却又多么让人心酸的字眼!
阿墨,阿墨!
她的声音渐渐柔弱,发颤间睁眼,眼角已经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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