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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大景园,夜色弥漫,沈安若梳洗完毕却没有早早入睡,她这几个月的实习医生生涯已经使得她练就了晚睡熬夜的身体体能。
平日里忙的时候总是争分夺秒地找时间睡觉,现在一有时间休息了反而睡不着了。
沈安若卧室里的灯一直亮着,她坐在chuang边的小沙发上,伸手从那只精致的八宝果脯盒子里捡起一只干果来,果脯盒子很精美,里面的果仁不仅包装精致,连品种都是国外进口的种类。
父亲最喜欢把这些坚果用漂亮的盒子装起来送进她房间,盒子里一如既往的每一种坚果只有三颗,父亲酷爱奇数,选什么都喜欢‘三’字,这一点沈安若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习惯了父亲的这种特别的嗜好,喜欢用一家三口的‘三’字来为自己代言!
卧室门口有低笑声传了过来,沈安若正低头要捡起一只坚果往手心里放,听见熟悉的笑声不得不把手心一翻,把果子重新堆好,抬脸看向了门口。
“知道你今天晚上不听到我的解释你是睡不着的!”站在门口的沈昌平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仔细一看是他那本一直爱不释手的易经。
沈安若有些懊恼,为父亲的火眼金睛和他话语的一针见血。
“他是你母亲当年的得意门生,你或许没见过他,他今天来还去你母亲的墓前祭拜过的!”沈昌平说着看着女儿脸上的表情果然如意料中的震惊到目光呆滞,侧脸,用手指尖弹着那书皮,目光一转,打量着女儿的脸部表情,沉吟了一声,“安若,事已至此,你跟宋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过去了就不要回头,要知道,宋皖离那性子跟你不合适!”
沈安若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父亲果然还是知道了,并且比她还要理智地跟她分析着。
最后一句话跟四年前他在她面前以完全颠覆了一个为人师表的大学教授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近似咆哮般地吼出的话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今天晚上他的说辞比那次要委婉,委婉中竟然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心疼!
小心翼翼地从话语里透了出来!
如她四年前跟宋皖离在一起的时候,沈昌平当时的情绪可谓是不满到了极点,曾放言沈安若真要跟宋皖离在一起,俩父女就老死不相往来,那段时间沈昌平是真的在气头上,差点就闹到了要跟沈安若断绝父女关系的地步。
却不想到了四年后的今天,为人父的他竟这般小心翼翼地用平日里都不常有的语气安慰着女儿,谈不上安慰,但句句实诚贴切。
沈安若垂眸,耷下去的手指落在了五彩缤纷的干果盒子里,再次抬脸时脸上已经浮起了笑容,带着一丝俏皮和轻松,“爸,我知道的!”
沈安若的母亲在她十六岁过世,十六岁正是一个女孩儿最美的花季,也是心理年龄最关键的阶段。
沈安若自小就孤僻,而母亲过世时她远在加拿大爷爷奶奶身边,因为没有赶到见母亲最后一面,心理上本来就有了阴影,而作为父亲的沈昌平在妻子过世之后便承担了妻子的角色,但是他毕竟做不到妻子那么好。
父亲这个角色天生跟孩子们的交流就存在着隔阂,而女儿生来跟母亲心理沟通优势甚于父亲,他自知女儿的一些心里话不可能跟他袒/露分享,所以随着女儿年龄的增加,沈昌平在这些问题上也多了一丝焦虑。
作为父亲,终究是不忍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的伤害,而在得知a市宋氏即将跟宁家订婚的消息,沈昌平是气得肺都快炸开了。
好你个宋皖离,好你个宋家!
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
未免被女儿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沈昌平深吸一口气,要退出女儿的卧室,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身还是低声开口了。
“安若,你跟锡墨,应该是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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