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眸子里酝酿着一股嗜血的风暴,死死的紧盯着她看。
辛橦强迫自己镇定的迎接他的目光,可是心里早就已经是扑通扑通的狂跳,差点就要失败的时候,冷雅严转过身子不再看他,声音冷冷的:“你给我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江宁城肯跟我妹妹结婚了,我再放你出去。”
看着他阴冷着脸关门出去,辛橦才渐渐的缓了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一点,可是忽然想起刚才冷雅严说江宁城又吐血昏迷了?那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样?
辛橦一愣,自己是在关心他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样担忧?可是如果是,为什么自己要担忧他?他这么残忍的对自己,禁锢自己,自己怎么可以为他担忧。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喃喃自语的自己安慰自己:“他救了我,只是因为他救了我而已,我不是喜欢他,肯定不是。”
正在怔怔的发呆,门轻轻的被推开,孙静走了进来:“小橦恩人?”
辛橦抬头看着她,连忙问:“你没事吧?刚才……”
孙静在她身边坐下,摇摇头:“没事没事,不就是被几个畜生摸了几下而已嘛,掉不了肉的。老板把人都赶跑了。”
辛橦脸色有些发白,想起刚才那些男人自己还有些想呕吐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孙静可以这么平静和淡定?
看得出她的疑问,孙静笑了笑:“我比不得你,我从来就在这声乐场所混迹,这些都是小case。”
眼前的热火钢管舞女郎,完全的跟当初自己在公园里救下的,那个穿着碎花长裙白衬衣的清汤挂面的女生完全的对不上号,她仿佛是走错了地方,穿错了衣服,连带妖冶的浓妆也让人觉得只是戴着面具而已。
孙静拿了随身的小巧药箱子,熟练的拿出药水和绷带,轻柔的帮辛橦包扎伤口,像是在跟辛橦说话,但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上次你再公园看到的那个救我的男生,其实他追了我好多年,只是我不能接受,知道为什么吗?”
辛橦默默的摇头。
孙静淡淡的笑:“我是他爸爸包.养的情.妇,你说我能跟他一起不?”
辛橦这次真的被她吓到了,情.妇?她说自己是情.妇?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在这里跳舞,受别的男人的侮.辱?
“吓到你了?”孙静包扎好她的手,拿过新的冰袋子贴在她的脸上,手势极为轻柔,微微叹口气:“依靠的金主知道了,把他送去当兵了,他逃出来见我,被车撞死了,然后我就被卖了,把我卖去舞厅当了一个月的小姐。”孙静抬眸看她一眼,耸耸肩,“我就遇到老板了,他给我活路,让我来这里跳舞。所以我就来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似乎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辛橦听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孙静看了辛橦一眼,声音轻轻的如蝉翼:“小橦恩人,我以前的梦想是当一名舞蹈家,穿着白色的裙子跳一曲最优美的天鹅湖。所以那天我被兽夹夹了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还好我遇到了你。”随即却又摇摇头,自嘲的笑,“只是现在腿再好,心也跳不起来那样纯洁的舞蹈了。我在大家眼里终究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人。”
“静静……”辛橦想说什么,但是总觉得喉咙堵得慌,说不出话来。
孙静理解的扬起嘴角:“小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辛橦苍白的笑笑,比起孙静来说,自己又有多好呢?跟江宁城不明不白的关系,虽然自己是被强迫的,但是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那个介入冷雅竹和江宁城之间的小三,苦苦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我没有资格看不起你。静静,你跳舞很好看,希望有天能看到你跳天鹅湖。”
孙静看着她,眼里有种淡淡的感动在流淌,起身想走,辛橦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吃惊的回头看她,辛橦咬咬牙:“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孙静想了想,叹口气,刚才冷雅严让她进来的条件可是要她看好她,直至冷雅竹婚礼结束。
虽然她不知道辛橦在这个关系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可是她由衷的欣赏她的冷静和睿智,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看过太多在冷雅严身下委屈承欢的女子,而辛橦是她第一个见到能在冷雅严志在必得的眼神里得以放过的:“让老板肯放你才行,我没有那个权力,这里的夜场到处都有人看守。除非撤掉所有的守卫。不然就算我放掉你,你也出不去。”
……
“怎么样啊?”冷雅竹焦急的趴在手术室的门口,“怎么会突然间又要进手术室啊?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身后的崔雬冷冷开口:“还不是冷小姐干的好事?”
“啪!”冷雅竹回身狠狠的甩了崔雬一个巴掌,她很讨厌崔雬,几次都是她帮着辛橦,现在江宁城还在手术室,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驾,“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个给我指手画脚?宁城让你跟着出来就该知足了,小心我送你回岛上!”
崔雬白了脸,咬着唇,倔强的抬头:“先生不会让我回去的!”
“哼,宁城还在手术室,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我吧你整死了,他还不知道呢。”冷雅竹阴冷着声调不屑的笑着。
“雅竹!”
冷肃微微清咳:“收敛点,这里是医院。”
冷雅竹不甘心的瞪了崔雬一眼,转过头去刚好看到手术室的医生开门出来,她迎上去,急切的拉住他的袖子:“怎么样了,我的未婚夫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底子好,虽然受了那么重的伤,但是好在意志力也够坚强,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不要过多的刺激他,不然恢复起来很慢。”
“嗯好!”
冷雅竹欣喜的转身就冲进病房,江宁城刚刚清醒过来,满脸的疲惫,看了冷雅竹一眼,再看了看冷肃,勉力的笑了笑:“说吧,辛橦在哪里?”
冷雅竹没想到江宁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辛橦,而且还不顾自己父亲就在身边,他现在是完全不忌讳他们冷家了吗?
看着怔怔的冷雅竹,江宁城不耐烦的再重复了一遍:“辛橦在哪里?”
冷雅竹紧了紧拳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宁城,你看你,辛橦那么大个人了,能跑丢吗?等会她就回来了。”
“先生,辛橦在欲.望!”崔雬淡淡的说,惹来冷雅竹分外仇恨的目光。
“欲.望?”江宁城心一惊,怎么会在那里?那个冷肃登记在冷雅严名下的a市最肮脏的夜场?心下一揪,想起今天那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救辛橦,但是这三个字已经让他激动的不能自已。
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人带去了欲.望那样的**,想着不知道辛橦会遭受什么侮辱,他怒的青筋都暴怒,堪堪的忍下心里的怒火,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冷静,他和冷家确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在这里没有完全的把权力全部握在手里的时候,他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鱼死网破,同样道理的,他相信冷肃也会清楚明白。
冷冷的看了一直不发一言的冷素,江宁城笑道:“冷叔,你什么时候也允许欲.望接收我的女人了?”
冷肃看了他一眼,走到冷雅竹身边:“竹儿,是不是你把辛橦带过去的?”
冷雅竹一愣,爸爸怎么会当着江宁城的面来拆穿自己,挺了挺腰板:“欲.望是哥哥的,没有他的允许,我哪里进得去??”
确实,冷雅竹做这件事是冷雅严默许的。
“宁城……这事情……我确实的不知道。”冷肃黑着脸装模作样的想让人打电话给冷雅严,却还是提了提真实意图,“宁城,你看海关扣留的那几批货……”
“只要我的人安全,我可以让那边再送你几吨又何妨?何必在乎被扣的那几批货?”看着冷肃显出喜色,江宁城淡淡一笑,向崔雬招手:“让裴宇带人去,冷雅严不放人,就让裴宇即使要把欲.望烧了,也把人抢回来!天亮前我要看到辛橦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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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
女人诱人的呻吟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身后的男人奋力的进出,带起阵阵稠密的水花,撞的两人相接处“啪啪啪”的发出暧昧的声响。
“严……啊……撞到了……啊……就是那里……好舒服……”女人被折磨的欲生欲死,已经陷入有些癫狂的状态。
男人却目无表情,而且感觉越来越烦躁。脑袋里总是闪过辛橦冷笑不屑的样子,她那冷冷的话语一句句的在他脑海里徘徊。
……
“你想要我?看来你真的不懂什么是做.爱?这种事情要跟喜欢的人做才会让自己心里满足,不然你想想看你平时除了生理,心里呢?是不是极度空虚?嗯?”
……
“你应该还没有试过生理和心里的同时满足吧?我只能说你有点失败了。”
……
无比的烦躁涌上心头,再也没了兴致,抽身而出,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才洗到一半,手下人就急忙的叫:“冷少!不好了!”
冷雅严暗暗的骂了一句,擦干身子,匆匆的穿好衣服,冲了出来,怒吼:“叫什么!***找死啊!”
“冷……冷少,下面……下面着火了……通道全部都被堵住了。”手下怯怯的说。
“什么?怎么会着火?”
冷雅严眉头一皱,欲.望虽然是**,可是该有的安全设备防御措施那是最先进的,根本不可能无端的发生火灾,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纵火!。
“冷少……现在怎么办?所以的逃生通道我们都出不去,只能等死了?”
冷雅严眸色一冷,想整死他?再修炼几辈子吧?身暴跳光。
“我的房间里有通道,我们从那里走……”冷雅严才说出口,忽然想起辛橦还被自己困在顶楼的房间。